专栏名称: 雅音新赏
艺术是人类的梦想:一个光明与自由的梦想,一个宁静力量的梦想。它是一个不绝如缕的梦想,没有对未来的恐惧。 艺术,就像生活一样,无穷无尽。 而你我置身其中。 谁又知道,你我不是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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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马听|清夏且听《牡丹亭》

雅音新赏  · 公众号  ·  · 2017-07-29 11:00

正文


待说何曾说,如颦不奈颦。

把持花下意,犹恐梦中身。


《惊梦》一折,因为表现的不是普通的梦境,似真非真,似幻非幻,似虚非虚,似实非实,所以杜丽娘的表演也要与此相适应,既不能过实,又不能过虚。过实则易于损伤梦的意境,过虚又极易流于轻浮,最好的表演是在缠绵中表现出一些飘忽感。


——俞振飞

《牡丹亭》何以那样激动人心,魅力无穷,只为它浪漫得可信,痴情得可爱,煽情偏得你无可抵挡,更为那“一生爱好是天然”。《牡丹亭》毫不造作,毫不意为,而是随其自然,顺其人之本性自然流畅,一代接一代,四百年来久久不衰,直到今天的现代科学世界仍然光辉夺目,一曲牡丹亭以独到之处霸占舞台儿百春。


——梁谷音

老师(俞振飞)的《惊梦》也令我终生难忘。老师第一次教我演《惊梦》时对我说:要演出扑朔迷离,风流蕴藉。这八个字我一直记到今天。所谓扑朔迷离,就是指要营造出“梦幻一般文静”的情景与氛围,而非是亮嗓子,或卖身段。老师的脚步、身段、举手投足,都极有分寸感。让人有增一分太过,少一分不足的感觉。这种分寸感把握的精准,实际上来自于他对于剧本内在精乃至昆剧剧种精神的深入理解与把握。因此昆曲繁复的身段在他身上淡化了。他从不刻意去表现昆曲的身段,但他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往往又会令人回味不己。在今天看来,我才深深体会到,那些看似浑然天成的动作组合,实质上是经过反复精心地设计的。他的“不刻意中的刻意”,“不经意间的经意”,其实是表演艺术的至高境界:化境。这与文学上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是一个道理。所以说,俞老师的表演不再是展示外在技巧,而是追求一种意境之美。


——汪世瑜

“是谁家少俊来近远,敢迤逗这香闺去沁园…

每当这些唱句随着委婉绵延的美妙旋律缭绕在耳边之时,我无法摆脱自我而被深深地吸引住。我自己也纳闷:干了几十年的昆曲生涯,那熟悉的丝竹之声“司空见惯”,可为什么一听到“寻梦”这几段……我就“不能自主”了?尤其当唱到那“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此时,我的双眼顿感湿润,两行珠泪夺眶而去。这也许就是《牡丹亭》能给我无穷力量的原因所在。


——蔡正仁

《离魂》也不能轻歌燕舞,因为杜丽娘已病入青盲;却也不能一动不动,而是要神动,要静中有动。

《离魂》最要把握之处,是人生的死别。不过这种死别绝不是呼天抢地,而是虽死犹生,虽亡有望。她不哭泣,不流泪,带特心中的情和梦中的人超然逝去——“月落重生灯再红”是也!


——梁谷音

《拾画叫画》是一出有名的独角戏。为了学这出戏,需要一把扇子,一轴画作为道具。当时我真像迷了心窍,扇子容易找到,画轴就不容易找了。我在好多画册中找到了一幅很中我意的仕女画,一边临摹,一边按自己的想象;柳斜枝横,一位女子亭亭玉立在树前……用了好几天的功夫,终于画成了一幅“丽娘肖像”。用旧木轴装成,每天捧进练功房,捧到宿舍,这样捧进捧出,这幅画足足陪伴了我四年多。这出独角戏凝结着我半辈子对昆曲的爱,凝结着俞振飞、沈传芷、周传瑛三位老师花在我身上的巨大心血。


——岳美缇

《拾画叫画》确是一折难演的“独角戏”:一人一桌,一椅一画。长达四十分钟时间,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情节。柳梦梅的交流对象只是一幅画。从俯拾时漫不经心的一瞥,展观后偶然有一点发现,猜疑中虚妄分析,直至悟认后的细心观察,每一次情绪的变化,都要十分自然而不露痕迹,感情由浅人深,逐步达到痴的程度,才能使观众感到柳梦梅这个人物的可爱。


——汪世瑜


流年度,

怕春色三分,

一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