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神召集所有地球人灵魂于梦中,每人分发一张牌。
并当着所有灵魂的面宣布:
牌只有普通牌与王牌两种,普通牌的牌面无任何信息,每张王牌上写着不同的预言,
并且只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为真。
王牌由5个智力水平正常以上,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
此五人彼此并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个人的任何信息。
是一张普通牌。
我有点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
“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此五人彼此并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个人的任何信息。”
神将手一挥,想把所有人遣往现实,诺大的广场一下空旷了起来,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咦?”
他很惊讶我没有消失,转眸向我看来,我感受到一股肃穆,神的威严让我无法直视,我被这股压力压倒在地上。
“哦,原来是这样,有趣。”
他又将手一挥,我眼前一花,眼前变成了自己的房间,我悬浮在自己房间的半空中,不能动弹。
房间的床上还有另外一个我,他起身走到窗台,拉开窗帘,此时还是半夜,窗外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
我醒了过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做过梦,唯一做过的这个梦居然是这样的,想起梦里神对我们说的话,有点恐慌,黑暗中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我很想怀疑那是假的,但是我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张空白的普通牌。
我起身来走到窗台,拉开窗帘,此时还是半夜,窗外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
我一阵心悸,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敲门?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
我打开走廊上的灯,从猫眼望出去,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
“你是谁?”
我隔着门问他,他没有回复我。
正当我在迟疑要不要开门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让我心颤的吱呀声,门...门突然自己开了。
多年之后的我才明了,这也算是我的命运之门的开启了。
神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
互联网上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讨论起来这件事。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拿到了王牌,这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没人敢开这种玩笑,查水表不是不可能的。
知乎网上一个关于普通牌如何自保的答案一夜之间上了100k的赞同,但是很快被管理员以不宜公开讨论的政治内容的理由删掉了。
国家联同新闻媒体连夜发表声明。
本台最新消息:请拥有王牌的人尽快将王牌上交给国家,国家会切实保护您的安全。也请知道王牌消息的民众积极提供王牌线索,如果线索为真有重赏。并且王牌过于危险,如果让为非作歹的人得到对民众威胁过大,只有保存在国家手中才会安全。如果知情不报,或者暗藏王牌不上交,一旦发现,将以卖国罪处理。
电视台也24小时播报这则消息,网上有人针对这则声明做出了一系列的分析:
王牌是存在于人的脑海的,既然神规定了一定会有五张,那么说明了一件事:只有通过杀害才能转移王牌。并且最后五人会首的时候获得的能力只有五个持卡人所有,那么国家所谓的上缴卡牌,等于司马昭之心不言而喻了。
但是普通牌如果知道王牌的话还是要积极举报王牌,因为即使国家拿到了王牌,我们所处的局势也不会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给居心叵测的人拿到那就不一定了。
这个分析在网上获得了疯狂转发,但很快,也被删除了,并且,这个分析的作者,从此杳无音讯。
网上变得沉静了下来,人们一时缄口不言。
就在这时,网络上突然投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一个王牌持有者声称自己的王牌上写着: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政府追踪ip地址前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了,毫无线索可寻。
黑袍人走进屋来,我慌得向后退去。
“不要紧张。”
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拿着砂纸在地上磨一样,很刺耳,很难听。
“你找我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他帽子下的脸,一片幽深,看不清楚,他发出干枯的笑声,又说:
“我是死神,今天发生的一切是我和创世神之间的游戏,他选择五个人来奴隶这个世界,我选择五个人来拯救世界。”
“所以你选中了我?为什么选我?”
他伸手将我扶了起来,他的手冰凉粗糙,仿佛没有一点温度。
“是的,因为你是我看中的五个能力者之一。”
“能力者?我有什么能力?”
“梦境预言。”
什么意思?除了刚才被创世神拉去这次,我甚至从来没做过梦,哪来的什么梦境预言的能力。
“可是我从来没做过梦啊。”
“你做过,你在梦里可以预言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你一醒来就会忘。”
那这有什么用?废物能力。
我正要说话,他又继续说:
“所以你需要去找一个能读梦的人来和你一起,他也是五个能力者之一。”
他又发出干枯的笑声,一边笑身形一边消失。
空气中回荡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要么被奴役,要么反抗,
现在,游戏开始。”
我闭上眼,脑海中的普通牌上不再是一片空白,多出了一把镰刀的印记。
只给了我这么一点线索,要我找到那个人,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从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救世英雄。
我关上门,打开笔记本,开始分析起这件事情的各种可能性。
死神与创世神的游戏。
胜率?
在昨夜的梦里,创世神并没有提到过这是他和死神的游戏,也就是说,五个王牌持有者,此时并不知道有我们这五个人存在,我们处于暗处,有绝对的优势,另外,如死神所说,我们五个人都是能力者,似乎也占据一点优势,那么胜利的天平完全偏倒在我们这边?
这似乎不太可能,既然是约定好的游戏,那么胜率应该是各自五五开才对。
那么创世神方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提高胜率的东西,是什么呢?
“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
创世神只说了他们智力正常,身体健康,所以或许他们有某些异于常人的特长。
这样的话胜率倒是拉平了。
所以说我要面对的可能也是能力者或者某界的高手了?不管怎样,我要先找到我的队友。
怎么找到队友?游戏想要进行下去,初期在于不断的寻找,找队友,找对手,死神给了我一个下一个队友的关键线索,或许给他们的也是彼此的线索,也就是说,我在找读梦者的时候,或许也会有一个能力者在找我?
我开始在各大论坛留下两个字,预梦,方便别的能力者找我,同时开始寻找起那个能读梦的人。
人们开始对彼此变得毫无信任。
政府的举报邮箱时常收到举报信息,但是全部都是虚假的举报,大多只是因为恨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个月过去了,政府越来越恐慌。
所有登记人口被强迫性的去接受政府安排的心理咨询,也就是催眠,大有当年红卫兵的风范。
按理来说要抓的只有五个王牌的人,结果大量的人开始逃窜逃避心理咨询,大部分违抗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自此人们慢慢开始变得老实了起来。
搜寻半月,王牌没找到,前些年留下的悬案疑案倒是破了多少。
国外也纷纷效仿中国的做法,但是遭到民众的强烈反对,民众自发组织了反政府自由联盟,外国政府迫于无奈取消了这一举动。
奇怪的是,中国的行动从开展至今基本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又过了一个月,政府终于通过催眠在中国搜到了一张王牌。
或者是为了给其他的王牌提供线索,也有可能只是国家掌握了一张王牌之后有恃无恐了,于是就大大方方的将王牌内容公之于众,
“极北之地有大光芒处,是王之乐土,非王不可入”
来不及推测这道王牌的预言内容公布会带来什么后果,我被另一个能力者率先找到了,他叫梁单,探知者。
梁单的能力是探知,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受到王牌或其他能力者的大概位置。
死神给他的提示是预梦。
他在网上发现了我的信息,从我在网上留下的信息的地址,找到了这个城市,在城市里找了好些天,终于确定了我的位置。
“死神给你的提示是什么?”
“那个人的能力,是知梦。”
“知梦?”
他陷入了沉思,突然眼前一亮。
“我刚好认识一个能知梦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
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明天和他会合。
我心里有点发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处于死神的算计之中。
“对了,你的牌上的标志是什么?”
“标志?带着鬼火的眼睛。”
咖啡厅,窗外小雨。
另外一个能力者终于来了,没想到的是,这个知梦的能力者居然...是个妹子,而且...很漂亮。
她随意扎了个马尾,不施粉黛,一双大眼扑闪扑闪,我不敢和她对视,败下阵来。
“梁单,找我干嘛?”
江溶月一脸狐疑,梁单压低了声音回答:
“你是神的游戏者吗?”
她呆住了,脸色有点不自然。
事实上问不问都一样,梁单之前已经通过能力确认了。
也许是怕妹子顾忌什么,梁单又说:
“别怕,我们也是。”
她回过神来:
“是。”
“牌上的内容是什么?”
“保密,你们的呢?”
她吐了吐舌头,反问我们。
“镰刀和鬼眼。”
事实上牌的内容也不重要,她不愿意说也无所谓。
“这样啊,其实我的是斗篷。”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眼角余光瞟到她好像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再看过去已经没有了,也许是我看错了。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今晚你们两就一起睡觉吧。”
噗,我一口咖啡全喷到了梁单脸上。
“睡什么觉?”
梁单擦了下脸上的咖啡,回答我:
“江溶月的知梦能力,其实就是在梦里的时候进入别人的梦境,而且,必须和做梦者贴着...所以,也就是说...你们...要睡在一起,才能施展你们的能力。”
江溶月脸颊炽热,微微低下了头。
我内心有点暗爽,却不想被看出来,赶紧转移话题:
“你有下一个队友的线索吗?”
江溶月表情有点严肃,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脸沧桑。
“我已经找到了,就是这个人”
“哦?那我们去找他吧。”
“不行,我们不能现在去找他。”
江溶月否决了我的提议。
“为什么?”
“今天的他还不是我们的队友,等到四月十九的时候他才是我们的队友。”
“什么意思?死神还没找他?”
“对,因为四月十九的时候他才会有能力。”
“他的能力是什么?”
江溶月顿了顿,有点凝重的缓缓说道:
“全能。”
江溶月说这个男人叫菲尔,他会在四月十八的时候困于时间循环,不断的重复四月十八这一天。
他没有任何的能力,但是他会在四月十八这一天不断的学习,最后被死神拯救出来,并且赋予他鬼牌的身份,所以我们只需要四月十九的时候去找他就可以了。
“那我们现在去北极?”
梁单提议去北极,他觉得新的预言的内容公布之后,虽然不知道预言的真假,但是王牌们肯定会试着去北极寻找自己的队友,并且我们的最后一个队友也会去那里找我们。
我沉思了一会,说:
“不,不能去北极。”
“为什么?”
“先不说国家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一张王牌,就算真的得到了王牌,预言也只有五分之一的准确率,并且现在肯定有很多有心之人聚集在那里,伺机抢夺王牌,所以我觉得其他的王牌应该也不会去北极,太危险了。”
“难道他们眼睁睁放弃这个机会?”
“不,他们会去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是大部分人通往北极的必经之地,相比于危险的北极,我倒是觉得其他的王牌会在阿拉斯加伺机而动。
梁单眼前一亮。
“对,说的没错。”
梁单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弹出了一条新闻,他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怎么了?”
“不好,有人在网上说了鬼牌的事,我们暴露了。”
阿拉斯加,人流攒动,我们找了一个酒店先住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会暴露?有什么看法?”
梁单躺在床上问我。
“有两种可能,一、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写了这一切,这次所有人都聚集北极,那张王牌的持有者担心队友遭到我们的迫害所以爆料了这一切。”
我好像变成了几人中的军师。
“这也是我比较希望的一种可能。”
江溶月刚洗完澡出来,正好听到我刚才这段话,回应道。
“为什么?”
梁单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江溶月。
“如果不是王牌上的预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也就是说…爆料的那个人是我们的最后一个队友。”
“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还不能确定,以后再说吧”
我走向窗户边,望向窗外的一栋废弃的楼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点烦闷,因为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怎么才算赢?”
我突然开口问道,事实上我一直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一点。
“啊?”
“死神没有告诉我们怎么才算赢,是要抢到所有的王牌吗?也就是…杀掉他们?”
他们两个走到我的身边,语气平淡:
“理当如此。”
他们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不知为何,对于要杀人我竟然没有一点抵触的情绪,我转头望向他们,他们似乎也和我一样。
“小心。”
梁单突然从一旁扑倒了我和江溶月,紧随着砰的一声枪响,玻璃碎了。
我们三个连忙躲到床后,等了很久,但是并没有传来第二声枪响。
“怎么回事?”
我问梁单,梁单苦笑一声。
“我们的局势很不妙了。”
过了许久,确认我们安全了之后,梁单掏出了望远镜,望向对面的废弃楼房,那里有一个窗台架设着一把狙击枪,地上留着一滩血迹。
“什么情况?”
梁单把情况和我们说明之后,我忍不住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机突然亮了。
“hello,菜鸟们,你们好。”
电视上出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外国人,黄头发,皮肤很白,浓眉大眼,眼睛是...浅绿色的,看他所在的地方的背景,好像...好像是和我们住在同一个酒店里,并且,他中文说的不错,虽然...说的东西很刺耳。
“我劝你们还是回家去吧,当奴隶总比当死人好,刚刚要不是我救你们,你们就死了。”
梁单怒火中烧,正要说话,江溶月拉住了他,开口问道:
“你是谁?”
“我是鬼牌骷髅头,也是你们所谓的队友,但是抱歉,我并不想和几个弱智做队友,我一个人就足够干掉那几个王八蛋了。”
“你妈逼。”
梁单忍不住了,抄起手机砸了过去。
骷髅头轻笑一声,又说:
“幼稚,要不是我出手伤了他导致他打偏了,你以为凭你们的反应能躲开那一枪?我看在我们队友一场的身份上才出手救你们一次,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来不及开口,他又补充道:
“不然...我干掉他们之后...就要对你们出手了。”
电视咻的一下灭了。
“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在网上暴露自己和我们的身份了,这个自大狂。”
我苦笑一声。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江溶月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希望我能给出建议。
“对不起。”
我对着梁单和江溶月道歉,这次的事情对我打击比较大。
“我失算了,这次有能力来参与争夺王牌的肯定主要是各大势力和国家集团,我们寥寥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过来实在是太显眼了,另外当初王牌既然能在网上发布自己的王牌预言内容而不被追踪到,肯定说明他们中有黑客技术的高手,恐怕现在我们的一切信息都暴露在他们的眼底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是老鼠...而他们是猫了?”
“是的。”
为了安全,我们搬出了酒店,找到了一个黑旅馆。
“说起来,梁单你是怎么发现对面有人的?”
“你忘了我的能力了?”
说来也是,可能是我们过去窗台,刚好够了梁单的侦测范围,所以侦测到了对面的那个王牌,不过根据这个距离来算的话...
“这样看来,骷髅头似乎有办法屏蔽你的搜索。”
我有点累,爬上床休息,半梦半醒之间有人钻到了我的被窝,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是江溶月。
“我是来看你的梦的,你赶紧睡。”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我转过去想看看她,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我穿上衣服,她正买好了早餐回来。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脸上,她冲我一笑,我有点呆住了。
摇了摇头,回过神来:
“我昨晚梦见了什么 ?”
“梦里的信息比较零散,但是知道了两个关键信息,政府确实拥有了一张王牌,上面信息就是公布的那些,并且,还梦到了第三张王牌上的预言内容。”
梁单也正好起床了,出来问道:
“第三张王牌上写了什么?”
“第三张牌上面写着五个王牌者各自的特长(被神选中之前就有),狙击,计算机,格斗,智谋,还有一个很模糊,看不清楚,可能是因为那个人被政府干掉了,王牌者更替的原因。”
“模糊?”
我抬头望向江溶月。
“是的。”
江溶月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转头说:
“另外,我刚才去外面买早餐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便衣,所以...我们这段时间还是少出门吧,一切等到四月十九的时候菲尔过来再说。”
时间很快过去了,到了四月十九,距离上次神召集人们于梦中已经过去了半年。
这段时间,政府和民间势力在北极搜寻了半天,北极上没有什么普通人去不了的极光区域,看来那条预言应该是假的,再过段时间估计他们就要撤离了。
我和江溶月在梦境之中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外面每天依然有很多各国的便衣暗线在搜查,目前还没有听到哪个王牌被抓的消息,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们每天在房间里过的焦急如焚,生怕五王聚首了,我虽然很讨厌骷髅头,但是这时候倒是希望骷髅头能在这段时间干掉一个王牌,阻止他们会合。
江溶月用以前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菲尔。
“偷偷的来,小心信息的保密。”
“我知道。”
菲尔在电话那头一笑,也是,菲尔毕竟是技巧上的全能。
又过了几天,菲尔终于来了。
“你们好。”
我们把情况大概的给菲尔讲了一下,半饷,菲尔说了四个字。
“即刻布局。”
“怎么布局?”
我抬头望向菲尔。
“上一次你们因为信息泄露而遭到了狙击,这至少可以证明王牌中的狙击和计算机已经会合在一起了。”
菲尔喝了口水。
“但是,最后,你们被骷髅头救了,说明骷髅头在计算机方面造诣不低或者是对王牌紧盯不舍,不管是哪种都对我们大有好处,可以减轻我们的压力。同时,现在城市里还有各国便衣和民间势力在暗查,三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完全可以使个借力打力的伎俩。”
“哦?”
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怎么布局是一个问题。
“怎么布置?”
“目前你们三个在他们眼中是菜鸟,并且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这个局才有布置下去的可能。”
虽然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是道理确实没错。
“王牌和骷髅头都是极其精明的人,必须让计谋看起来毫无破绽才行。”
我们没说话,菲尔又继续说:
“等下我用你们的身份,在网上帮你们订回去的机票。同时因为你们是菜鸟,尽管已经自认为将痕迹清除干净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点,他们会觉得正常然后从那个痕迹追踪到你们临走前夕将要住的酒店,并且,因为你们三个人都在,所以他们不会起疑心,只是认为你们真的是打算撤退回去了。”
梁单在一旁听着,不禁拍手称妙,确实是好主意,然后打断了菲尔:
“然后狙击就会到我们酒店对面去狙击我们,同样的,骷髅头也会来保护我们,不,不对,骷髅头只是为了来击杀王牌,我们就可以借骷髅头的手干掉狙击。”
菲尔望向梁单,吐了口气。
“没这么简单,上次狙击吃过一次亏,所以这次肯定会选择更隐蔽的位置,骷髅头不一定能找得到他,另外,就算骷髅头能找到,我们也不能让骷髅头来干掉狙击,目前还不知道我们得到王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肯定是有好处的,骷髅头虽然和我们是队友,但是目前毕竟和我们处于对立,所以,这张王牌还是我们自己收比较好。”
“可是不靠骷髅头的话我们该怎么干掉狙击?你去?恐怕不行吧?”
我忍不住发问,我们三个都在酒店里,而菲尔毕竟没有梁单的搜查能力,要在酒店对面楼找到狙击然后干掉他没那么简单。
“我在时间循环中学过易容面具的做法,我可以伪装成梁单的样子,代替梁单去酒店,而梁单,你,去我们酒店对面的大楼里用你的能力搜索狙击的位置,找到他然后干掉他。”
菲尔说完递给梁单一张卡。
“并且,你也刚好是我们几个中战斗力最高的人,这是我配的万能磁卡,到时候你可以用这个开门。”
梁单接卡,看表情有点愣愣的。
“万一狙击和计算机或者其他队友在一起呢?我一个人恐怕干不过。”
“不会的,狙击手向来都是一个人执行任务,旁边有人会让他分心,并且不方便撤离。”
“那如果骷髅头率先一步干掉了狙击呢?”
菲尔笑了笑,让人毛骨悚然。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政府势力和民间势力该出场了,骷髅头必然是在我们去酒店取房之后才会过去,他要带着狙击枪,必然是提着一个箱子,到时候我们调查酒店的数据和监控,排除一下就很容易知道了,在任务执行期间我会将他的信息泄露出去,到时候他顾及自身,没时间来寻找王牌。”
我终于明白了江溶月说到菲尔的时候为什么表情一脸严肃,因为这个全能,好像有点强。
“所以再说一遍,这个计谋成功的关键,要在于,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仍然将你们当菜鸟对待。”
菲尔的表情有点凝重。
“不要紧张。”
菲尔安慰我和江溶月。
虽然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只要想到大楼对面有个狙击手在随时准备对准你,就止不住有点心跳加快。
窗帘是拉上的,菲尔看了看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民间势力和政府势力差不多快到了,通知梁单可以出手了。”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从酒店后门出去。
“所以我们是在那边的广场和梁单会合对吗?”
我转头问。
“去救梁单。”
菲尔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
“有个地方很抱歉,骗了你们。”
“你说什么?”
我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梁单并不是绝对安全的,狙击的队友会在楼下接应狙击,所以当发现狙击死了之后就会封锁大楼,所以现在梁单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由他去冒险,我们才能完成这次计划。”
“你他妈的。”
来不及生气,我们三个冲到酒店对面的大楼。
梁单正和一人搏斗在一起,那人剑眉星目,一身肌肉看起来充满力量,应该是王牌中的格斗。
梁单肩上有枪伤,此时落于下风,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梁单,撑住。”
我们三人冲来,那人看情势不对,跳上车逃了。
梁单见我们来了,晕了过去。
我有点气愤,回头挥了菲尔一拳,他一脸平淡。
“下次有什么计划请提前告诉我们,我们不是你的棋子。”
回到住处,给梁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梁单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我感觉有点对不住他。
江溶月和菲尔去休息,梁单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这次幸亏只有格斗来了计算机没来,要不然你...。”
梁单摇了摇头。
“狙击被我干掉了,他的王牌...他的王牌。”
我把梁单扶到床檐靠着。
“我现在身体里有两张牌,有一张是我自己的,有一张是他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
“王牌上的预言内容是:死神选择了五张鬼牌,与王牌相对。”
我有点错愕,为什么会是这个?
我又望了望梁单,梁单耸了耸肩,表明自己并没有骗我。
如果梁单没有骗我的话,那事情就很复杂了,难道之前在网上爆料我们身份的并不是骷髅头,而是王牌们?不过说到底我们之前认为是骷髅头爆料了我们也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而已。
另外在今天的任务中,那个在楼下和梁单对打的人的技巧应该是格斗,再结合之前遇到的情况基本上确认了第三张牌上的预言是正确的。
(注:第三张牌,即预言王牌各人技巧的牌。)
上帝说过只有一张牌预言正确,因此我之前推测第一张牌的预言应该是错的,人类在一年之后并不会毁灭,但是眼下这第四张牌,也明显是正确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三张王牌和第四张王牌的预言都正确了,这是为什么?神在游戏开始的时候说了五张预言牌只有一张是正确的,他应该不会骗我们,不然这个游戏玩起来就没有任何意思了,如果他没有骗我们的话,那是为什么呢?
我有点头疼,抓了抓脑袋。
牌被修改过!!!这是唯一的可能性,并且修改的应该是死神,如果是死神修改的话,那么目的就很明显了,是为了让王牌之间互相猜疑,让他们认为某个队友故意提供了虚假的预言,并没有把牌上本身的预言内容说出来。
既然牌被修改过的话,那牌的准确性就不能推测了,每张牌都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不过死神为什么能有修改王牌的权限呢?这个游戏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这个时候,江溶月和菲尔走了进来,我把情况和他们说明了一下,菲尔的看法和我一样。
“怎么办?”
我抬头望向菲尔。
“你有没有想过王牌知道了你们的信息为什么没有把你们的信息泄露出去?”
菲尔反问我,我陷入沉思,没等我回答,他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