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读多份宏观研报后不难得出的一个结论是,本轮失业压力与以往几轮周期相比存在较大不同;最显著的特征是,在劳动力流出传统制造业的同时,服务业和高端制造业也在持续吸纳劳动力。换言之,当前的就业压力主要是结构性,而非全局性。
中信证券的宏观报告中提到,1998~1999、2008~2009 两轮就业压力窗口期处在城市化进程和第二产业加速发展阶段,劳动力从第一产业流出、集中于第二产业,大量农民工群体就业岗位集中于经济敏感性行业(如建筑、房地产等),就业状况与经济周期息息相关。但这一轮就业压力所处的背景是产业结构从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型,传统制造业产能去化,劳动力流出,服务业、高端制造业新增产能,劳动力流入,但是新增产能尚无法完全吸收从传统行业中流出的劳动力,产业结构调整形成失业压力。
除了产业的转型,当下的就业难还体现在劳动力的年龄和受教育程度上的结构性压力。比如人口老龄化腾挪出来的岗位所需“教育程度”都明显较低,因而大中专就业所需新增职位难以通过年龄结构的变动予以消化。天风证券固定收益团队曾做过一份统计,预计2019-2020年大中专毕业生可达840万,但由于不同年龄段人口就业不匹配,这部分人的就业压力无法通过老龄化腾挪出来的就业岗位行业来化解。
不过,就业难的问题也许无从避免。因为几乎所有经济体走出中等收入陷阱时都伴随着就业从第二产业向服务业的转移。无论是供给侧改革提高产业集中度,还是中低端制造产能的转移,或者用自动化设备替代劳动力,都会形成结构性的失业压力,不得不通过向第三产业的转移来实现就业的吸纳。相应的,“稳就业”政策之下对产业结构调整的观察,也会给我们的投资带来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