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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发表在NBER上的《川普语录》新作，无疑将成为文本分析领域的经典之作。该文的作者团队由两位杰出的学者组成：一位是来自俄罗斯国立研究型大学高等经济学院的教授，另一位则是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的前联合主编。
这样看来，俄罗斯学者对研究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热情极高，甚至对川普的语录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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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
唐纳德·特朗普的竞选演讲在公众中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些人对他的表现印象深刻，而另一些人则感到愤慨。尽管如此，关于特朗普的言辞如何随着时间推移而演变，以及他与其他政治人物（无论是美国的还是国际的）的言辞有何不同，人们普遍了解不多。本文对特朗普从2015年到2024年期间的公开演讲进行了深入分析，并将其与美国历史上的其他总统候选人以及世界各地的现任和前任领导人的演讲进行了对比。
本文的研究揭示了特朗普在演讲中使用暴力词汇的频率逐年上升，这似乎反映了他对战争话题的日益关注，尤其是对犯罪问题的聚焦，目前这一频率已经超越了本文研究范围内的所有其他民主政治家。与此同时，特朗普在演讲中提及与经济表现相关的词汇的频率有所下降，这与一般总统候选人的趋势相吻合。
此外，尽管特朗普的演讲中包含了民粹主义的元素，但在许多方面，他的言辞与民粹主义的传统形象有所偏离，特别是他相对较少使用“人民”这一词汇。相反，他越来越多地展现出一种负面的民粹主义倾向，这主要体现在对外部群体的贬低上。
在重塑共和党并搅动美国政治格局的过程中，特朗普运用了一种出人意料的有力工具：他自己的言辞。尽管缺乏政治经验、竞选记录或政策专家团队，特朗普却成功塑造了一个形象，这不仅让他在2016年赢得了提名和总统职位，而且为他2024年的再次竞选铺平了道路。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至今仍是人们热议的话题。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公开演讲内容在其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特朗普的言辞与其他候选人和现任政治人物相比有何不同？对于他的对手，现任总统拜登来说，特朗普的尖锐风格似乎前所未有。在2024年6月27日的辩论中，拜登曾宣称：“没有一位总统曾经这样说话。”那么，拜登是否正确地认为特朗普是独一无二的，或者特朗普只是其他政治人物话语中可观察到的倾向的极端表现，这可能是由近期的文化或政治趋势所驱动的？特朗普的词汇随着时间的流逝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这些问题对于评估未来的可能性和解释过去同样具有重要意义。
学者们已经对特朗普的政治演讲进行了详细记录。他的语言简单直接，充斥着贬低性修辞和人身攻击，相较于其他近期的总统，他的言辞更少分析性，认知复杂度也更低。截至2016年，特朗普的言论显示出比其他任何总统候选人（除了桑德斯）更强烈的民粹主义特征，并且自大程度也很高。他频繁运用了六种常见的修辞技巧，这些特点构成了他独特的政治语言风格。
在沿袭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文采用了计算机文本分析技术，对特朗普自2015年竞选总统以来，每月向公众发表的演讲进行了深入研究。本文将特朗普的演讲与自2008年以来，所有美国主要政党的总统候选人，以及来自不同民主和非民主国家的世界领导人的演讲进行了横向比较。
本文从中提炼出三个主要发现。首先，
自2015年起，特朗普演讲中暴力词汇的使用频率呈上升趋势
，目前这一频率已高于本文研究中的所有其他民主政客。这种上升趋势部分源于他对战争和军事行动的频繁提及，但更多地反映了他对犯罪问题日益增长的关注。其次，美国选举政治的传统观念认为，现任者会因其任期内的经济表现和公共服务的成效而受到相应的奖惩。基于此，本文可能预期政治家们会围绕这些问题展开讨论，或是批评对手的经济政策，或是宣扬自己的政绩。然而，本文的研究显示，
特朗普在演讲中使用与经济相关的词汇频率一直在下降
，这与自2012年以来两党总统候选人的普遍趋势相吻合。此外，特朗普在演讲中提及公共服务供给的情况一直较少。
在政治舞台上，像特朗普这样的右翼民粹主义者通常被认为是与"人民"站在同一阵线，对抗"精英"，强调共同的国家文化，推动"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对立话语。民粹主义的包容版本倾向于强调积极的共同身份（"我们"），而排外版本则聚焦于一个具有威胁性的"他者"（"他们"）。然而，本文的研究显示，特朗普的言辞在某些方面与这种模式有所偏离。总体来看，
特朗普提及"人民"的频率远低于几乎所有其他近期的政治候选人，他使用"我们"及其变体的频率也并不特别突出。
特朗普在负面民粹主义的标志性表现上尤为显著——"他们"一词的使用频率远超其他人
（例如，"他们把我们当垃圾对待"，或"他们正在毒害我们的国家"），在某些时期对精英的称呼（例如，"腐败的全球主义建制派"）也明显增多。尽管如此，特朗普的言辞随时间发生了显著变化。在2015-16年的首次总统竞选期间，他的词汇迅速向相对包容的风格转变："我们"和"人民"的使用频率激增，而对"他们"的提及和使用侮辱性语言的频率则有所下降。然而，这些指标在他任期内出现了逆转。
自2020年竞选以来，对精英和"他们"的提及以及使用侮辱性语言的频率都有所回升，而"我们"和"人民"的使用频率则保持在较低水平。
文章内容很多，第二部部分将讨论有关美国政客，尤其是特朗普言辞分析的先前研究。第三部分将描述本文的数据和研究方法。第四部分将展示本文的研究结果。最后一部分是结论。
Donald Trump's words，NBER， Nikita Savin & Daniel Treisman
Donald Trump’s campaign speeches have impressed some and outraged others. Yet relatively little is known about how his rhetoric has changed over time and how it compares to that of other politicians, both in the US and abroad. We analyze a monthly series of Trump’s public addresses in 2015-24, comparing them to speeches by other U.S.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and various world leaders, past and present. We find that Trump’s use of violent vocabulary has increased over time—reflecting increasing attention to wars but even more to crime—and now surpasses that of all other democratic politicians we studied. Simultaneously, Trump’s use of words related to economic performance has declined, matching a general trend among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Finally, although containing populist elements, Trump’s rhetoric diverges from the populist stereotype in notable ways, particularly in his relatively infrequent references to “the people.” He increasingly exemplifies a negative populism, concentrated on denigrating out-grou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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