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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VS霸道富二代,谁的屌大活儿更厉害?

纯真年代  · 公众号  · 男性  · 2017-11-03 08:29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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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天气依旧干燥地令人难耐,路边几棵大树早早落了叶,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缠在枝桠上飘曳,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猫躲在窗下声嘶力竭叫唤着,听了让人没来由生出一股闷气。

办公室里,顾易止翻看着桌上那叠厚厚的资料,愁得眉头都已经拧成了川字。同事王浩从门外走进来,看见他这副表情,不由问道:“怎么样,案子有进展没?”

“还是老样子。”顾易止往后靠,重重叹了口气。

卷宗摊开在桌子上,一张照片夹在里面,上面的女孩双目怒睁,嘴巴大张,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类似野兽的抓痕,死状恐怖。

四个月前宜城发生了一件离奇命案,死者是十九岁的女大学生高婷婷,她被人发现死在郊外的垃圾场里。

据调查,高婷婷有夜跑的习惯,每晚都会在滨江路上慢跑一两小时。那条路靠近江边,风景怡人,早晚时分都会有很多人在那里散步游玩,为确保行人安全,路政部门在这条路上安装了多个摄像头。在接到群众报警后,公安局很快成立专案小组,对高婷婷的生活圈进行了详细调查,并调取了当晚的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高婷婷八点十五分出现在画面里,和往常一样一边听音乐一边跑步,但她跑了一段路后就忽然停下来,似乎正在跟什么人交谈。那个位置正处于监控盲点,顾易止调取了周边的录像,也没有发现可疑痕迹。紧接着高婷婷离开步道,无视来往车辆横穿马路,消失在监控视频中,等再次出现时,她已经是一具被扔地垃圾场里毫无温度的尸体。

经法医解剖显示,高婷婷是死于窒息,脖子上有明显伤痕,身体并未发现性侵痕迹,也就是说,她是被勒死的。

高婷婷是宜城大学英语系的学生,据她的同学所说,高婷婷是个性格非常温和的人,从没有和人拌过嘴,平常除了夜跑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爱好,感情生活非常简单。

顾易止调查了当晚出现在视频里的行人,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说:“我经常看见她在这一块跑步,都是一个人,也没见个朋友陪着,大晚上的保不准就给人盯上了。”

“她遇害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顾易止问他们。

“异常?没有啊,咱们这治安可好了,要不然哪能天天这么多人出来散步。”大妈激动地说,生怕惹麻烦上身。

没有突破性发现,案子一度陷入僵局,就在顾易止一筹莫展的时候,第二桩命案发生了。

死者叫张小燕,是一名普通打工妹,租住在城中村的出租房里,据目击者称,事发当晚张小燕一直在屋里和什么人说着话,笑得十分开心,有人嫌她太吵,还敲墙警告了一下,没想到不多久她就从这楼上跳了下去。

“警察同志,可不关我们的事呀!”一位大姐拉着顾易止急切地解释着,“大家伙也就开个玩笑,问她是不是在屋里藏汉子了,要不咋那么开心,没想到她就跳楼了,我们可啥也没干呀!”

“她屋里那个人是谁?”顾易止问。

“光听见她在那说话,可没听见第二个人。”大姐一边说话一边敲了敲墙壁,“说来也真是怪事,咱这墙都是用木板隔的,平常连隔壁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怎么那晚就光听见她一个人了呢?”

警察对张小燕的住处进行了详细搜查,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隔断里,除了衣物和生活用品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来,张小燕在生活中是个非常节检的人,她唯一的护肤品就是那瓶字迹都已经模糊了的不知名面霜。

办案人员采集到了二枚新鲜的指纹,通过比对,确实是张小燕的,也就是说在事发当晚,这间屋子里并没有第二个人。

那么当晚她是和谁在说话?

经过几天调查,案子仍然毫无进展,种种迹像表明张小燕符合自杀身亡的特征,只是缺少了决定性因素来定案。局里通知了她的家人,但迟迟没有人前来处理后事,直到现在为止张小燕的尸体都仍摆放在冰冷的太平间里。

一连发生两桩命案已经让顾易止焦头烂额,没想到一个月后又发生了第三起命案。

这次的死者是一名叫艾琳的公司白领,事发当晚她留在公司加班,被巡夜的保安发现死在电梯里,死时眼睛滴血,面带诡异微笑。通过调取监控发现,艾琳于晚上十点二十分走出办公室,在进入电梯时向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与什么人说话,但画面里她视线所停留的位置却空无一人。进入电梯后,她对着镜子补妆,并时不时抬头看看摄像头。

“我就觉得她这举动很古怪,正常人哪有像她这样关注摄像头的。”保安说,“正巧巡查时间也到了,我就想去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等电梯打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死在那儿了。”

监控画面定格在艾琳最后一次抬头看向摄像头时露出的诡异笑脸上,画面随之变成雪花。

“这怎么回事?”顾易止反复回放了几次,依旧如此。

保安无辜地摇了摇头,过了一分多钟,画面终于重新显现,却已经跳到保安发现尸体报警时的场景,中间最关键的一段记录消失了。

“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也没碰!”保安挥着双手紧张地解释。

顾易止让同事带他去做一下笔录,他把录像资料拷贝下来,看着手掌里小小的U盘,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出不去的迷宫,直到现在,他都还在那个迷宫里转悠,找不到出路。

“易止,你觉得这三桩案子间有没有关联?”王浩倒了杯水桌上,问道。

“从表面上看,这三个人年龄不同,职业不同,生活圈也毫无交集,似乎没有关联的地方。”顾易止皱眉说道,“但她们死前都曾和一个没有露面的人交谈过,这就是最大的共同点。”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同一个人?”王浩露出讶异地神色。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很有可能。”顾易止沉思片刻,抬眼问道:“技侦科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不过听他们的意思,恢复录像数据的可能性很小。”王浩无奈地说,“四个月发生三起命案,连上头都着急了,你看这文件就是刚发下来的,又催我们赶紧破案呢!易止,现在队长不在,咱们就全指着你了。”

顾易止来到刑侦科也有三四年了,出色的办案能力很得局里重视,自从上个月队长齐振被委派到外地调查案件后,他就成了队里的主心骨。他接过那红头文件扫了一红,随手扔到桌上,没好气地说:“可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就近的王浩接起来“喂”了一声,片刻后,他的脸色渐渐沉下来。顾易止不自觉坐直身体,直觉告诉他,一定出事了。

“滨江边发现了一具女尸。”

挂断电话,王浩说。

滨江是宜城的母亲河,千百年来它一直默默守护着这座森林城市,它的秀丽风景也成了宜城的标志之一,每天在滨江边散步的人数不胜数,在警车来到之间,命案现场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给包围了。

顾易止吩咐同事拉起警戒线,把围观的人隔在线外,一边带手套一边问事先到达现场的民警:“情况怎么样?”

“死者大约二十岁,女性,身上没有明显伤口。”走在他身边的是年轻的女警安慧。

“通知技侦和法医了吗?”顾易止问道。

“嗯,应该马上就到了。”安慧说。

顾易止点点头,走到尸体旁蹲下,伸手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

正值日落时分,夕阳给美丽的滨江洒上了一层粼粼金光,而在白布被掀起的那一刻,顾易止看见一团黑雾从女尸身上瞬间消失。

顾易止下意识后退一步,抬头询问地看着安慧。

“啊?”安慧一脸茫然。

“你没看见?”顾易止神情古怪。

“看见什么?”安慧挠挠头,“易止,你是说这具尸体吗?在你来之前我们就检查过了,尸体上没有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女尸躺在江堤上,身体已经被江水泡得发白肿胀,湿漉漉的头发像水草般覆盖住半张脸孔,围观的人纷纷踮起脚尖想看个究竟,有几个人甚至已经举起手机准备拍照,顾易止把白布重新盖回去,问道:“报案人呢?”

“王浩正在给他做笔录。”安慧说。

“等技侦和法医的结果出来了再通知我。”顾易止钻出警戒线,人群下意识分开,几个拍照的人都迅速把手机藏进兜里。几辆新闻采访车停在马路边,记者扛着相机争先恐后往这里跑,顾易止皱皱眉,避开他们往反方向走去。

夜色渐渐笼罩,街道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顾易止沿街慢行,昏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长长拖曳着,微风吹过树叶娑娑作响,他摘下警徽放进兜里,长长松了口气。

他是个很随性的人,就不爱穿警服时那束手束脚的样子,为此没少挨上头的批,最后还是队长做了让步,让他平常上班时戴枚警徽对付下得了。

大概是出了命案的关系,今晚来滨江散步的人明显减少,顾易止靠着栏杆,掏出火机准备点烟,不远处的江堤上骤然亮起一束火光,两条人影出现在他视线里。

这么晚了,什么人还会在那里?

那一片是江堤最低洼的地方,经过江水长年累月冲刷,已经长满青苔和海草,很容易发生意外,政府特地在那块竖起警告牌,提醒人们注意安全,尽量不要靠近,所以平常除了垂钓爱好者,很少会有人到那里去。

顾易止皱起眉头,那束火光已经熄灭了,空气中传来纸张燃烧后留下的焦糊味。他朦胧看见他们似乎在交谈,个子较矮者从另一个手里接过一样东西,抱在怀里匆匆走上台阶。才十月的天气,那个却穿了一件长至膝盖的风衣,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脚步匆忙,埋头钻进停在路过的一辆轿车。

在那辆轿车消失在夜色中之前,顾易止借着路灯已暗暗把车牌记下来。

“能借个火吗?”

忽然响起的说话声让顾易止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开几步,才发现原本站在低洼处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他站在阴影之中,黑色的西装仿佛已与夜色融为一体,只依稀看见五官轮廓,双眸如星,微笑地向顾易止望来。

顾易止掏出打火机,脑海里浮现刚才的那束火光,打量了他一眼,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送路。”封泽不客气地把火机拿过来,点了根烟说道。

“什么?”顾易止没听明白,他指得难道是刚才那个人?

封泽深深吸了口烟,看着漆黑一片的江面说:“送迷路的人。”

夜已经深了,滨江边已没有行人,马路上车辆稀少,只有路灯依旧亮着,江风习习,种植在两旁的绿树摇曳着枝桠,投下婆娑暗影。这陌生男人的话,像一阵风刮过顾易止心头,没来由升起一股寒意,他故作严厉地说:“我看你是在跟人做不法交易吧!”

“你是警察?”封泽似笑非笑地问,路灯下他英俊的五官和修长身影仿佛艺术家手中最完美的雕塑。

“警察怎么了?你害怕警察吗?”顾易止挑衅地问。

“不是害怕,是讨厌。”封泽慢悠悠吸了口烟,把火机塞回他兜里说,“警察不是应该浑身杀气吗,你怎么还惹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什么东西?”顾易止看了看自己周围。

“脏东西。”封泽笑起来。

“你身上才有脏东西!”顾易止火冒三丈地说。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封泽无视他,慢腾腾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清一清?”

“我谢谢你了!”顾易止拿出警徽在他面前晃晃,“看清楚了,我相信的是科学。”

“也是,我想你们拿的那点工资也付不起价钱。”封泽凑近他,低笑着说,“我可是很贵的。”

“就是倒贴我也不需要。”顾易止恨不得离他三米远。

“谢谢你的火。”封泽朝他挥挥手,走得干净利落。

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轿车,顾易止眼睁睁看着他坐进后座,恨恨地骂道:“大半夜穿的跟个黑面神一样,我看你才是脏东西!”

空旷安静的马路上,夜合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封泽,说道:“少主,今天的事还顺利吗?他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现在才想到招灵,实在强人所难。”

“人如果带着怨念而死,灵魂大多数都会在原地盘桓不散,”封泽淡淡说道,“只要怨气不散,他们就不会去投胎。”

“他儿子不是自杀的吗?”夜合不解地问。

“这世上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曾有过寻死的念头,但真正去做的人,在死前那一刻几乎都会后悔,”封泽嘴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们想通过死亡来获得尊重或关注,但人本身就是善忘的,再大的悲伤都会被时间冲淡,甚至消失。”

“希望他能早登极乐。”夜合叹气说。

“刚才我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他身边跟了许多怨灵。”封泽想起围在顾易止身旁的那团黑气,若有所思地说。

“普通人一旦被怨灵缠身,轻则高烧不退,重则陷入昏迷,如果真如少主所说,他怎么还会平安无事?”夜合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那些怨灵似乎有所忌惮,不敢靠他太近,”封泽说,“我想他身上应该被人施了封印。”

“连少主都没有看出来吗?”夜合不禁惊讶。

“施术者必然是个高手,不但将封印隐藏的很好,还没有伤及本体,我倒是想见一见了。”封泽饶有兴致地说。

“我去调查一下那人的身份来历?”夜合询问。

“不用,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封泽看着窗外,眼神深沉如夜。

顾易止回到住处,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几个月来他被案子弄得焦头烂额,连觉都没睡安稳过,现在可好,前面三桩还没有头绪,第四桩又发生了,他想起队长临行前的嘱托,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

邢侦科的队长叫齐振,和他是同一间警校毕业的校友,比他高了四五届。在警校的时候顾易止就已经听说过他的事迹,神乎其神的办案能力成了每年新生入学典礼上必讲的光辉事迹,照片被高高挂在学校的名人堂里,几乎每一个学生都对他如雷贯耳。在大三的时候齐振受邀回学校演讲,他穿一身笔挺的警服站在台上,字字铿锵地问每一个人:“你们为什么想读警校?”

很多学生都给出了冠冕堂皇的答案,齐振虽然一直微笑地聆听着,但眼神却一直在搜索,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些答案。

顾易止不经意抬头一瞥,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上了。

小时候每次老师在课堂提问,顾易止都是恨不得把头缩进抽屉里,好让老师忽视他的存在。他学习一向平庸,考上警校完全是凭是从小锻炼出来的身体素质,所以每次考核时文化课成绩都吊车尾,而体能却始终名列前矛,老师前脚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后脚又跑过来夸他在比赛中给班级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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