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考察 | 去希腊，追寻文明的起源和灵性

今生，现世，科学与艺术，

凡是满足我们精神生活，

使精神生活有价值、有光辉的东西，

都是从希腊直接或间接传来的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

出发！去希腊！

去探寻发源于古希腊的 “清明的理性” ，

去追寻文明的起源和灵性！

当我们登上克里特岛追寻米诺斯文明的遗迹，探访荷马笔下迷宫一般的克诺索斯宫殿，再回到伯罗奔尼撒半岛的迈锡尼古城，穿梭在狮子门和巨石城墙之间，会很容易发现这两个早期青铜文明和东方文明之间的关联，也会让我们更加疑惑，城邦时代的希腊人究竟是如何走到了一条“另类”的道路上，开创了一个与此完全不同的文明？

从克诺索斯王宫遗址，再到迈锡尼文明留下的竖井墓、圆顶墓，都可以看出当时的国王、贵族们为自己建造了大型宫殿和陵墓，他们生前享尽荣华，死后还有数不清的金银器皿陪葬。迈锡尼文明和东方文明的差距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同样都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王。

这些都可以证明，流传给我们的古希腊文明，不是迈锡尼文明的产物，更不是米诺斯文明的遗产，而是来自于迈锡尼文明灭亡之后的希腊，也就是神王远去之后留下来的共同体——城邦。

城邦，是古希腊所有秘密的贮藏之所。

城邦里并非没有神，恰恰相反，神是无处不在的。

当我们漫步在雅典卫城，会发现神的印记随处可见。经过数十年的建造，伯里克利规划的雅典卫城构成了一个井然有序的整体。经过卫城的山门，就会抵达卫城的三大神殿。

帕台农神庙屹立在卫城南端一个凸起的位置上，这里是雅典守护神雅典娜的神殿。不远处就是伊瑞克提翁神庙，这里供奉着主神宙斯、海神波塞冬以及铁匠之神赫芬斯托斯。而在卫城边一个向西突出的陡峭平台上，矗立着胜利女神殿。传说为了留住胜利女神，当时的雅典人拿掉了神像的翅膀，以期盼胜利常驻雅典。

图 | 雅典学院，拉斐尔·桑西

而整个古希腊最重要的神庙，无疑是距离雅典150公里，位于山海之间的德尔斐神庙。古希腊的各个城邦只要遇事不决，都要去德尔斐请求神谕。德尔斐也留下了那句最有名的神谕——认识你自己！

图 | 重建的德尔斐阿波罗神庙，Albert Tournaire，1894

虽然神明和神谕很重要，但是在古希腊人的生活中，诸神并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生活在他们身边的、可亲近可感知的神灵。奥林匹斯山诸神代表的是不同的力量，世界的运转就是不同力量相互作用的结果。既然如此，去认识这些力量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探究”成为古希腊人生活的主题，他们通过亲自观察去认识世界。

哲学、艺术、民主……就在自信乐观的希腊人手中成长起来了。他们通过公民大会、议事会平等地管理自己的城邦，第一批“爱智之人”对世界展开了更广泛的追求，他们追问着世间万物来自何处？世界是由什么组成？人们如何能过上良善的生活？

虽然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古希腊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败，但古希腊的理性精神被后世用不同的方式继承下来，发扬光大，成为人类前行的灯塔。

现代人不是直接继承了古希腊的文明成果，而是在古希腊的理性精神的指引下锻造出了现代人的精神内核。

我们前往希腊，正是要追寻古希腊人内在的理性精神，探寻文明的起源和灵性。

EIDOS，是古希腊语，意为“本质”“理念”“形式”，是柏拉图哲学中那个超越感官、永恒不变、至善至美的精神世界。自有哲学始，哲学就作为反思的技艺，让人磨炼出理性去寻找真理，去把握EIDOS，也让人认识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

追寻文明的起源和灵性，其实就是为了去寻找那个至真至纯的自我。而文明（人）的自我，正是EIDOS。

关于如何打磨自己的EIDOS，古希腊为人类做出了第一份完整的功课，也给后人布置好了功课——那就是，面对她，面对古希腊，我们应该如何去思考人类的起源和灵性，又该如何去定位自我的起源和灵性？

让我们回到最初，走进希腊，试着从古希腊的独特路径中追寻 EIDOS ，找到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