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
白子卿一脸匆忙来到冷家,“我要见他!”
“对不起,少爷下令……白子卿与狗,不得入内!”
白子卿心里‘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碎掉,声音沙哑,“冷陌臣,你给我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爷爷的死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醒来的时候爷爷已经死了!”
保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半张被火烧过的面容,慢慢露出一抹冷笑。
“死心吧!”甜糯的声音传来,白子卿一愣。
铁门里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女人,亭亭玉立,嘴角含笑,“他不会见你的,爷爷刚去世,他需要安静。”
是她,冷陌臣的公认情人,也是她曾经自认为最好的闺蜜,许诗颖。
五年来作为冷陌臣女伴出入各种场所,在媒体及外界的眼里,许诗颖赫然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冷太太,而她白子卿,不过摆设罢了。
她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保安因为她的到来主动打开了铁门,天与地一样的待遇,白子卿看在眼里,对许诗颖这个女人更是恨之入骨。
“你们两个,先去忙别的吧,我跟她单独说一下话。”
那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很快就点头离开。
“爷爷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爷爷当然不是你杀的。”许诗颖微微一笑,迈开脚步走到了外面,很快就走到了唐家对面的池塘旁边。
唐家门口是一条大路,大路对面有一个池塘,对面没有路灯,许诗颖往那一站,极难分辨究竟是在哪个位置。
白子卿听言,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跟上去,“你什么意思?”
“爷爷当然不是你杀的,你都被我打晕了,还怎么杀?”
白子卿瞪大眼,盯着她:“难道……是你!”
“嘘……”许诗颖将手指放在唇边,笑得有些得意。
“真的是你!你这个贱人,爷爷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
“好?”许诗颖冷笑一声,“如果不是那个老家伙,现在嫁给陌臣哥哥的就是我而不是你,我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是不喜欢我,这个老东西,早就可以去死了!”
“你太可怕了,我要去告诉他们!”
白子卿转身正要离去,可许诗颖却有恃无恐,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会相信吗?”
脚步一顿,白子卿停在了原地。
“就像你当年极力解释你没有给陌臣哥哥下药一样,谁信?”
白子卿猛地转身,难以相信看着她。
许诗颖享受极了她这样的表情,“就像你说你没有放火烧死我一样,谁信?”
“什么意思,许诗颖!”白子卿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一闪,“是你!”
“没错,是我。”许诗颖冷笑一声,“但是那又怎么样,还记得吗,当初你刚去过我家,我就煤气中毒差点死掉,你说你没有做手脚,谁信?后来陌臣被邪教绑架,差点被烧死在废弃仓库,所有人都看见是我救了他,可是你却偏偏昏迷在现场,你说火不是你放的,谁信?”
白子卿猝不及防被提及那段往事,下意识地就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
她奋力把冷陌臣推出火海,自己却来不及逃出火场,那一场大火毁了她的半张脸,还有……整个人生!
她是白家的私生女。
从十八岁回到白家,她就知道她要嫁的人叫冷陌臣,却不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叫许诗颖。
自从二十岁嫁给他之后,她就不断被进行着对比。
许诗颖端庄大方,她粗鄙不堪。
许诗颖善良美好,她蛇蝎心肠。
许诗颖留学海归,而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嫁给了冷陌臣。
而她还傻傻地把她当成好友闺蜜,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毁在她的手里。
所有人都知道,新婚的春-药是她下的,目的是为了刺激许诗颖;差点要了人命的火是她放的,目的是要杀死许诗颖;腹中胎儿是她自己故意从楼梯摔下来流掉的,目的是要嫁祸许诗颖。
几乎是根深蒂固的意识,没有人看到她为了配得上冷陌臣都做了什么。
她熬夜帮冷陌臣改方案病倒的时候,他们说她矫情。
她为了帮冷陌臣养好胃病学习厨艺,他们说她心机。
她为了了结爷爷想抱重孙的心愿,辍学养胎,他们说她不上进。
白家破产之后,他们说她高攀、下贱。
孩子流产之后,他们说她作孽多,不配怀孕,就连上天都要把这个孩子收走。
后来她才逐渐明白,许诗颖做什么都对,她做什么都是错。
直到昨天,她一觉醒来发现爷爷死在了一楼楼梯口,而当她站在二楼往下看的时候,警察破门而入,白子卿就这么顺理成章成了杀人凶手。
“你这个贱人,贱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白子卿疯一样朝着许诗颖扑过去。
许诗颖是学过拳脚的,身子一闪,反手把她擒住,猛地朝着池塘推了下去。
狠狠呛了几口水,白子卿拼命挣扎了起来,“救……”
“咕噜咕噜”
许诗颖在岸边冷冷看着她,“你安心地去吧,我会好好取代你,成为冷太太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子卿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小船,正在被风浪疯狂拍打,很快,就撞到了一座大大的冰山,不对,是火山!
热,很热!
但是明明这么热,还是忍不住朝着那一座火山靠过去,最后那一座火山突然把她抛了起来,狠狠从她下面插了下去,小船底下破出了一个洞,白子卿惊呼一声:“痛……”
火山毕竟是火山,想爆发时候谁也遏制不住,下身撕裂感的痛楚袭来,白子卿感觉整个人都被狠狠贯穿了,那火山的力道让她忍不住想哭:“痛啊……”
只是火山没有丝毫怜惜之意,狠狠一挺,白子卿感觉唇被封住,紧接着一片风卷云骋,很快剧痛褪去,酥麻的畅快感从尾椎骨一涌而上,樱口忍不住溢出一声浅吟……
……
风浪褪去,一切归于平静。
白子卿的意识一点一点回归,双腿之间传来疼痛的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没有一处不痛。
羽睫轻颤,眼眸倏地睁开。
精致的华夏古风木雕,悬挂在顶上,古色古香。
这是……冷家老宅?
白子卿猛地坐起身来,只是身上的酸痛让她忍不住低音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也正是这么一坐,白子卿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胸口、锁骨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散布错落,看起来有些可怕。
微微侧头,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低呼一声,白子卿下意识地就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上,往旁边缩去。
眼前的男人俊美无铸,粗浓的眉峰微微一敛,很快睁开了眼睛。
他一睁开眼,白子卿的眼里就有过了浓浓的惊艳。
这张脸,不论看多少次,都足够让她多看两眼。
那一双眼睛深邃若漆黑夜空,带着浑然天成的倨傲跟尊贵,带着朦胧的睡意,可就在看到白子卿的那一刻,便迸发出如鹰隼一样锐利的光芒。
此刻的冷陌臣,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
白子卿有些怔愣,突然手臂被猛地抓住,冷陌臣的脸迅速逼近,沉声低吼:“白子卿,你敢对我下药?”
这样一幕,似乎似曾相似。
当年她被许诗颖设计跟冷陌臣圆房,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冷陌臣就是这么一句话。
呆呆看着他,飞快说了一声:“我会走的,你不用担心。”
离婚之后,他给她安排了一大笔赡养费跟房产,如果不是许诗颖设计将爷爷杀死在她的房子里,她哪里还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被从水里救起来了,可白子卿不认为他会想看到她,肯定又是许诗颖用的什么歹毒计划!
殊不知,她的这话给冷陌臣带来多大的冲击。
走?
这个费尽心思想要跟自己上床的女人,在给他下完药上完床之后,就想走?
深深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冷陌臣发现她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没有一点素日里的嚣张跋扈、叛逆刁蛮,她的表情,冷静、漠然,像是经历了绝望过后的人,身上所剩下的,只有悲哀。
盯了她半晌,冷陌臣冷笑一声,欺身而上将她的手提起来,“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先是给我下药,现在……欲擒故纵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大提琴一样低沉醇厚,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恶意。
眼前的女人,肌肤胜雪,白皙细腻到了没有看见一个毛孔,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略带着几分惊慌跟怔愣,正看着自己,好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不知所措。
“我……没有,你放开我。”白子卿想把自己的手抽开,却发现冷陌臣的力气大得惊人。
在这挣扎的时候,身前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身前青青紫紫的点点痕迹,冷陌臣的目光往下滑去,下腹不可遏制地有一股邪火倏地涌上来,好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过一样,难受得紧。
该死!
冷陌臣想强制自己移开目光,但是下腹的那股火热越发冲了上来,在被子里面形成了一个小鼓包。
白子卿脸上炸红,赶紧扯过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上。
虽然跟他结婚五年,但是真正意义上夫妻生活只有仅仅一次。
那一次……还是被许诗颖下药才成功的!
从那以后,冷陌臣就将她视作病毒,别说碰一下了,就连跟她睡一个房间都不愿意!
此刻赤-裸相对,白子卿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
“放开我,冷陌臣!对我这种丑八怪你都吃得下去,难道许诗颖没有满足你吗!”白子卿怒了。
许诗颖?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长得丑!”冷陌臣冷笑,目光从她那一双灵动惊慌的眸子话落,挺巧白皙的鼻子底下,双唇微张,湿润饱满,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个词:适合接吻。
喉结一紧,冷陌臣盯着她的唇,眼神变得隐晦深谙起来。
白子卿则心里屈辱感骤起,如果不是许诗颖,她又怎么会毁容!
“放开!”白子卿身体一动,柔软光洁的大腿就擦过了他被子下的分身,冷陌臣忍不住‘嘶’了一声,下身昂扬得涨疼。
“别动!”冷陌臣低吼,双腿紧绷想要将那该死的**压制下去。
“呵……”白子卿不屑冷笑,“想要女人?找许诗颖啊,我这种丑八怪也要,冷陌臣你是不是太重口味了点?”
说着,心里一酸,白子卿忍不住红了眼。
这么多年来,谁都是这么对比,她样样不如许诗颖好,样样不如许诗颖冷害,许诗颖是九天的仙子,她则是地上的尘埃。
这样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冷陌臣的眸子却更暗,握着她的手将她反压在身下,“什么都让我去找许诗颖,那我要你这个合法妻子干什么?”
白子卿一怔,猛地睁大了眼。
合法妻子?
冷陌臣看到她的表情,有些残忍地冷笑一声,“老头让我给你拿那一张结婚证,不就是想让我上你吗,费尽心思给我下药,下完之后给我玩这一套?嗯?”
“我没有!”白子卿怒了。
冷陌臣好像没听见一样,粗砺的大手将她的下巴捏紧抬起来,“知道合法妻子是什么吗?”
白子卿盯着他,没有说话。
“名正言顺的泄-欲工具。”擒起她的下巴,冷陌臣就吻了下去,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深入捕捉她的小舌,白子卿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了起来。
名正言顺的泄欲工具?
白子卿双手双脚更猛地挣扎起来,头用力偏开,大喊:“冷陌臣,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算是强-奸!”
冷陌臣动作微微一顿,深邃幽暗的眸子有过疑惑,眉峰拧成一个川字。
离婚?
他们才刚刚结婚三天,这个女人居然就想着离婚了?玩什么花样?
“放开我!”白子卿没察觉到冷陌臣的反应,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声音哽咽,红眼怒吼,“好脏,别碰我,别碰我……”
他的这张嘴,他的这幅身体,早已经不知道跟许诗颖做过多少次了,碰过那个女人的男人,好脏,好脏……
房间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房门很快被敲响,“陌臣哥哥,你起床了吗?”
是她,许诗颖!
冷陌臣微微定神,朝着门口看去。
而白子卿,趁势将他猛地一推,冷陌臣被猝不及防推到了床的一边,自己则是卷着被子一个鲤鱼打滚,滚到了床下。
“不说话,那我进来咯?”许诗颖的声音甜美可爱,听起来就像是个邻家小女孩,可是只有白子卿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恶毒!
房门被推开,许诗颖探头进来的时候,还没看清楚就被丢过来一个大红色的枕头,冷陌臣冷沉的声音传来:“滚!”
许诗颖脸上被砸得正着,还没等看清什么,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房间门被推上,落锁,一气呵成。
冷陌臣转过身来,看着地上把自己卷得跟木乃伊一样的白子卿,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白子卿的脸上挂着泪痕,可目光下移,脸上又猛地炸红滚烫。
他的身上……一丝不挂!
而且,下面还……
白子卿转头捂脸,但是这么一捂,发现自己的脸居然变得十分光滑!
生怕自己感觉错了,白子卿连续摸了好几下,光滑、细腻,根本没有那一场大火留下来的火疤!
而且……白子卿发现周围,是一片红色的。
剪纸的双喜贴在床头、门上,就连刚刚冷陌臣用来丢许诗颖的枕头,都是喜庆的大红色,这被子……床单……
白子卿目光落到床单上,淡红色的床单,星星点点干涸的血迹在上面格外惹眼。
什么意思?
冷家老宅、红色双喜还有这落红……
心跳倏地加速,白子卿开始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可能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看向冷陌臣,“现在是哪一年,几月几日?”
冷陌臣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结婚不过三天就这么能装会演,白子卿,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说完,再不理会她,强耐着底下的邪火,朝着浴室走去。
白子卿心跳越来越快,连走带爬,到了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五官精致,干净细腻的皮肤上,没有那些狰狞的烧伤,没有!
二十岁的她,五官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是已经慢慢长开,大大的杏眼,细细的眉毛,挺翘笔直的鼻梁,拼凑在一张瓜子脸上,精致美好。
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全是有名的奢侈大牌。
她还没嫁给冷陌臣的时候,就被当时自认为的‘闺蜜’许诗颖怂恿着买了这些东西,说是要展现自己的身份,任何东西都不能用得太差。
当年的她信以为真,在她的引导下,几乎买了所有出名的,但完全不适合自己的奢侈品护肤品,到后面全部喂了垃圾桶。
这些,冷陌臣都看在眼里,也正是这些细节,让他越来越厌恶这个妻子。
这些事情每每想起,白子卿都悔不当初,总想着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她会怎么做,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
白子卿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旋即,笑声越来越大,泪水,须臾纵横。
她死了,她也没死,她……重生了。
当年的她,爱了冷陌臣五年,守了冷陌臣五年,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豪门太太,她学了各种礼仪、乐器、语言,自修了金融跟商业管理,只要他喜欢的、需要,她都学了一遍,但是尽管后来的她,已经足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太太,可是却得不来任何的肯定,有的只有无止境的对比跟鄙视。
她的上辈子一直都在为了冷陌臣而活,现在能重来一次,她一定……要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扣扣”
房门被敲响,白子卿的思绪被打断。
“谁?”
门口一阵沉默。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白子卿已经知道了答案。
也不急着开门,打开衣柜就看见了满满一衣橱的奢侈品。
这是许诗颖帮着她挑选的,每一件都价格昂贵,但是没有一件的符合她现在的年纪气质的。
皱眉选了很久,白子卿还是拿了自己以前的衣服。
这只是普通平民品牌的服装,虽然不太符合她的身份,但是很适合她的年龄气质。
爬上最顶上的格子取下内衣裤,白子卿穿好底裤准备穿内衣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股淡淡的热气扑过来。
白子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背对着他。
冷陌臣身上穿着贴身的黑丝浴袍,硬朗的线条被清楚勾勒,188的身姿颀长,微卷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光洁的后背。
滑腻白嫩的肌肤如同最顶好的绸缎,上面有着几缕青紫色的印记,让他清楚知道了昨晚的疯狂跟粗暴。
气氛,沉默得尴尬。
冷陌臣不动,白子卿也不好意思转身。
“你……”
“扣扣”房门再次被敲响,白子卿的话被堵回了嘴里。
冷陌臣收回目光,“穿上。”
简短,却不容置喙。
迈开长腿,冷陌臣将门打开一角,看见外面的人,眉峰皱了皱:“有事?”
许诗颖站在门口,只能看见冷陌臣的半张脸,不禁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说:“我来找子卿,她还没有睡醒吗?”
许诗颖的声音不大,可白子卿心里已经是百味杂陈。
上一世,许诗颖是直接破门而入的,当时的冷陌臣在洗澡,而她却声音极大地宣告着她白子卿‘下药’‘色诱’新婚丈夫的话。
本就心存怀疑的冷陌臣,更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有事?”
冷陌臣还是这句话。
许诗颖笑得有些勉强,故意往身后掖了掖,像是有些极力隐藏着什么,摇头:“没事。”
冷陌臣目光却落到了她背着的手上,很快就移开目光。
许诗颖见他没有点破的意思,有些急了,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一丢,地上就传来了剥离碎裂的声音。
惊呼一声,许诗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道:“啊,怎么办!”
冷陌臣扫了眼地上的东西,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字。
那是时下最出名的春-药名字,冷陌臣虽然没研究,但也略有耳闻!
这个许诗颖,竟然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像是怕冷陌臣误会一样,许诗颖赶紧摆手:“陌臣哥哥你别误会,这不是我的,我只是替子卿保管而已……”
“什么东西帮我保管?”白子卿从后面走出来,接过冷陌臣手上的门,敞开。
从许诗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一张新婚大床上的点点斑驳,以及凌乱的被褥……
妒火,‘噌’一下冒了起来。
许诗颖勉强一笑:“就是……你昨晚落在桌子上的东西,我怕给伯母看见不好,所以就帮你收起来了。”
冷陌臣的目光,如雷疾电骋一样,落到了白子卿的脸上。
可是他却没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惊慌,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清澈如同一汪清泉,不带一丝杂质,此刻听见许诗颖的话,多了一丝丝的疑惑,蹲下身将那东西捡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干嘛用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白子卿已经将这瓶东西的真实身份给认了出来。
眸子微微一敛,但是脸色十分平静,好奇地抬起头看向许诗颖,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
许诗颖则是心里微微一惊,反应极快地说道:“我当然不知道,这种东西的用处我怎么会知道!”
“这种东西?”白子卿更疑惑了,快速问,“这种东西,是什么东西?”
“我……”许诗颖微微咬牙,心里十分讶异。
今天这个草包女的反应怎么这么快?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了。
但是,哪里不一样了?
低眼看去,白子卿的那一张脸白里透红,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有过难言的鲜嫩,二十岁的这个年纪,像是嫩桃一样。
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领口下面的点点青紫……
许诗颖咬了咬牙,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
正是这瓶药,才让白子卿成功爬上了冷陌臣的床!
但是,她的目的并不只是让白子卿爬上冷陌臣的床而已,而是想让冷陌臣厌恶她、讨厌她!
“不是你的?可是我昨晚明明看到了,你将里面的东西倒到了你给陌臣哥哥喝的饮料里面,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昨晚,有倒饮料吗?”白子卿反问,“那两杯饮料是你给我的,不是吗?”
许诗颖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惊讶看着白子卿。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不但没有跳进她设计的圈套里面,还七拐八拐将她拐进了坑里。
一颗冷汗从额角话落,许诗颖目光一垂,轻而易举便看见了衣领之中的那点点痕迹,牙关一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定:“那是你让我倒的不是吗,子卿,亏我还把你当成了好朋友,怎么你……”
冷陌臣锐利如鹰隼一样的目光,稳稳将白子卿攫住。
心里一凉,白子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只相处了三天的新婚妻子,信谁?
答案,不言而喻!
心中不甘至极,白子卿从地上站起来,顶着冷陌臣锐利的目光,反问:“我怎么了?反倒是你,一大早就来敲一对新婚夫妇的房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怀不轨呢。”
许诗颖小脸一白,这个白子卿,真的还是原来的白子卿吗?怎么几天不见,感觉变化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