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库声音｜关于小程序的一场跨界大讨论

很多年前，有人想做互联网的统一账号系统，使用户获取便利，但没有成功。今天微信不知不觉承担了这个功能。微信在操作系统化，小程序对App的冲击大，日后一统江湖也未可知，它会不会又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

作为开发者，我们并不认为移动终端上只有 App 一条路可走，一直期待移动端能有一个类似浏览器的“通用容器”和类似网页开发这样的技术，我们认为微信和小程序是这样一对关系：微信最终把自己做成了通用容器（相当于浏览器），而小程序就是网页。

这么说来小程序一点也不小，微信就是开发程序的程序。

嗯，小程序即片段，如此，微信即一切戏剧的演出法则。

PC 端产品和移动端产品的用户体验设计完全不同，所以对应技术的呈现形式有所不同也很自然。这也是 HTML5在移动端一直不能快速占有市场的一个原因。让我们回想一个问题，微信和微博为什么互相不能干死对方？因为微信的根子是社交，微博的根子是媒体。两者的 battle field 虽然有交叉，但不重合。这就涉及到小程序面临的另一个挑战：微信的根基是社交，换句话说，社交只能覆盖一部分应用场景，从某种意义上说，企业号从根本上就跟微信的根基相悖。所以小程序并不是我们一开始期待的东西。

我很赞同，嘉敏是从开发者的角度来看小程序，我从用户的角度来说说。我更倾向于微信应该做 “调度器”，即现在说的 “连接器”。我的理解中，小程序也是随寻工具：寻之即来，弃之即去。但不能因此过多增加我的搜索成本，否则不如用分类APP。

我对小程序的担忧也是有的，主要是来自技术方面。它的成败有赖于开发者社区，特别是个体和小团队的贡献及活跃度。虽然腾讯追求用户体验，但给用户做产品和给开发者做产品有很大不同。目前来说，腾讯开放接口对于开发者还不够友好。 给用户做产品和给开发者做产品有很大的不同。在开发者社区兴起之前，也有一条传统路径，就是培训。也许腾讯需要双管齐下。

外界看到的是微信团队的克制，但张小龙却说团队从没有想过“克制”，想的更多的是“合理性”。所以小程序不允许推送消息，不需要安装，没有小程序商店，不是因为微信团队克制，而是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做不合理，不是一个好的工具该做的，不利于效率和公平。小程序的入口并不在微信里，而是在现实的生活场景中，医院的挂号小程序的入口就在医院，餐厅的点菜小程序的入口就在餐厅。微信将真正实现 "一个生活方式" 的目标。把不同的入口分散到不同的生活场景中，确实大大拓展了微信这个母程序的边界，让微信的想象空间更大更广。

微信是除了 iOS 和 Android 之外的第三大 “手机系统”，它存在于几乎每个人的手机里。它也带来了很多新的机会，开发者、厂商、用户能在这个生态里各取所需，这是非常好的一个状态。

张小龙的产品哲学是禅（Zen），微信不做操作系统，但我认为“运行程序”依旧是操作系统。微信团队对小程序赋予了更多的可能性，投入了非常大的研发力量，业界可能低估了小程序的潜力，如果你是个创业者，至少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小程序，做有效的尝试。

小程序给微信生态带来的想象是无限的。在移动互联网领域，微信已然成为一种基础设施，它是一个覆盖了所有服务形态的超级应用，微信也同时是一个超级连接，是人和人，人和世界的连接纽带。微信生态带来了一个颠覆式的改变，它的改变是通过微信服务体系和形态的演变逐步带来了：微信本身带来的是一种联系方式的改变，小程序可能带来的是一种服务方式的改变。

张小龙的理念非常好，我尤其欣赏他说的这几句：“任何一个工具都是帮助用户提高它的效率的，用最高效率的方法去完成它的任务，这是工具的目的，工具的使命，微信也是一个工具，所以微信的目的也是帮助用户用最高效的方法去完成它的任务。”

但也正因为微信是一个工具，如他所言“工具有好坏之分，能够做一个非常好的工具其实难度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对小程序乃至微信的未来不是特别抱有期许，不是出于技术原因，而是从现实社会形态上觉得对促进我们的生活意义不大。

为什么腾讯一直念叨 VR 很可能会革微信的命？因为 VR 一旦普及，就是新的硬件，就会有新的操作系统。而在这个新的操作系统上，谁都得从头来过。那天腾云智库峰会上 Clay Shirky 的一句话对我触动很大：在硅谷，创新是指硬件创新。如果我们把新硬件崛起的时间定在 2019 年的话，确实没有几年了。

看了你们的讨论，我有个比喻，不知道是否正确：微信是大海，小程序是湖泊。而在这个生态里，用户是水。

用户是水，我们都被困在微信里出不来了（笑）。

那不如说用户是蛤蟆，其实，既可跳出去，也能跳进来，只是惰懒，久而久之就出不来了。微信就是要做最大的水，让我们这些蛤蟆，畅游其中。

哈哈不如这样更好：微信是容器，用户是水，小程序规范了容器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