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刷朋友圈看到这样一段话:
没毕业之前,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毕业第一年,我们是经常联系的朋
友;
毕业第二年,我们是偶尔联系的朋友;
毕业第三年,我们是不常联系的朋友;
现在,我们成了不联系的故人。
没有说再见,但我们真的走散了。
在那些人生的转折点,我们每个人似乎都经历过一场有关友情的盛衰。
阿南是我在艺考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哥们,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北京集训,家里给的生活费常常还没到月底就快花光了。
我俩都很要强不肯跟家里要钱,每个月最后那几天,我们几乎都是买个两块钱的面包,一人一半,就这样一起过了大半年。
后来阿南考上大学,去了新西兰读书。
开始的时候,我还憧憬着去新西兰找他,去看看那里的日出,看看惠灵顿的城市风光,我在手机里装了各种旅游攻略的软件,但万水千山,最终没有成行。
前几天我突然想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于是发了条微信,但是消息并没有发出去,因为我收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
寒来暑往,我们的感情没在嬉笑怒骂的情绪里耗损,却在相隔万里的海面上被风吹散。那一刻,我盯着手机屏幕,呆坐了好久。
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因为空间上的距离,这么久以来我们很难在生活和工作上产生交集,我也不再是他生活里趣事和烦恼的最先倾诉者,我们容易忽视对方聊天文字里隐藏的难过,也看不见对方的奔忙。
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弟,却无奈被距离打败,渐行渐远。
但那段时光里的欢声笑语,感动过后的喜极而泣,酒醉后的脱口而出并非逢场作戏,只是生活就是如此。
我妈有一次问我:
" 你每次回老家,怎么都很少和东子见面?
"
东子是我的发小,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去了市里的一家工厂打工。我读高中时,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工厂,买了一辆汽车。我大学毕业时,他买了市里最好的房子,结了婚。而我工作的第二年,他已经有了孩子。
成年后和东子一起聊天,因为经历不同常常没有共同话题,尴尬的沉默总是占了大多数。现在细细想来,我和他竟然连一顿酒
都没
有喝过
。
他结婚的时候我去帮忙,好多儿时的朋友都在,但大家也只是说几句客套话,我感觉自己和那些往日的朋友们格格不入。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三个词读起来从容又有力量,但正是对这三个词的理解不同,让我和东子有了这般咫尺天涯的渐行渐远。
那些看不到的日子,往往都要用年来计算。
每个人在这个周期里经历着自己的酸甜苦辣,欣赏
着
不同的风景,也有了不同的感受和认知。
正是这些认识的不同,让 " 我们 " 成为了不同的 " 你 " 和 " 我 " 。
如果三观不同还要强行挽留,我们自己也会很累吧。在这点上我和东子都有着无法言说的默契,所以我们很自然地退出了彼此的朋友圈,互不打扰。
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我们偶尔也需要默契地将从前的故事放下,让这段关系里的人解脱出来,把时间和精力收复存储,留给下一个更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