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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新春佳节,“年夜饭吃什么”是每个家庭都绕不开的话题,就连国家领导人也不例外。国历君整理了几位领导人的年夜饭菜单,供朋友们一看究竟。
相对于其他场合的国宴和领导人的家宴,毛泽东的年夜饭比较简单。
中南海厨师康辉说:“毛主席生活俭朴,要求简单,无论是元旦还是春节,他的家宴总是三荤两素一个汤,鲍参翅肚是没有的,他也不爱吃。他一般说,一顿饭有个肉菜,有个蔬菜,够了。”
毛泽东宴请钱学森
另一位在“主席家”干了22年的掌灶人程汝明,对毛泽东年夜饭有更多记忆。在他印象中,主席对饭菜没有太多的要求,对饭菜的摆放也没有讲究。唯独一点,就是不放酱油。原因是毛泽东小时候见过酱油缸里瓢着的蛆,非常恶心,从此再也不碰酱油了。这事当然只有给主席做饭菜的师傅们知道。
即使是过年,毛泽东也从未对厨房有过什么特别吩咐,“多做几个主席平时爱吃的菜”是程师傅给主席做年夜饭的唯一原则。随着对“主席家”饮食习惯的逐渐了解,程师傅心中已有了一张毛主席的“爱吃”菜单。
毛泽东爱吃红烧肉,这道菜,年夜饭里自然少不得。不放酱油怎么做出美味的红烧肉呢?程师傅想出的办法是,就是用糖色加盐,代替酱油为肉着色调味,这样烹制的红烧肉咸鲜不失、甜味兼得,毛泽东尝过之后果然很喜欢。所以程师傅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只要上这道红烧肉,主席准保不会剩下。” 顺便提一句,如今遍布全国各大城市的毛家餐馆的招牌菜“毛氏红烧肉”,同样采用了半瘦半肥的猪肉,但多半是用上等酱油加少量的糖烧制而成。
红烧肉
毛泽东不仅爱吃肉也爱吃鱼。他早年特爱吃鲤鱼,晚年爱吃“胖头鱼”(鳙鱼),而且特别爱吃鱼尾上那段肉。有一次,毛泽东望着汤碗里那又肥又大的鱼头,幽默地说:“这条鱼比一般的鱼头大,不知它比别的鱼聪明不聪明。想来是大脑发达,应该聪明吧。多吃这种大鱼头,一定会使大脑发达。”
建国后,毛泽东视察各地时总喜欢品尝一下当地的特产鱼。他对南京的“龙池荷包鱼”、合肥的“包公鱼”大加夸奖。而每次到武汉,毛泽东都要点一道清蒸武昌鱼,留下了“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词句。
吴旭君曾记得毛主席开过这样的玩笑,主席说说:“我在世时吃鱼太多,死后就把我火化,骨灰撒到长江里喂鱼。你就对鱼说:‘鱼儿呀,毛泽东给你们赔不是来了。他生前吃了你们,现在你们吃他吧,吃肥了你们好去为人民服务。’这叫物质不灭定律。”
鱼头豆腐
除红烧肉、鱼头豆腐外,还有辣椒、苦瓜以及多数湖南人都喜欢的腊肉,他都是主毛泽东爱吃的菜。他常说,“不能吃辣椒和苦瓜的人,怎么能干革命?”用豆豉代替酱油调味,使得豆豉辣椒圈和豆豉苦瓜在主席餐桌上的地位便如红烧肉一样稳固。
不过,程师傅的菜单也并非总能让毛泽东胃口大开。例如进中南海后不久的一个除夕,程师傅准备晚饭包饺子,为此,他还特意问了毛泽东喜欢吃什么馅。毛泽东的回答是“什么馅都行,我吃不了几个”。程师傅做了自己拿手的三鲜馅饺子,但没想到毛泽东只尝了一个就再没碰。其实毛泽东和多数南方人一样,过年更喜欢吃年糕。随着对毛泽东饮食习惯的逐渐了解,程师傅还发现主席不喜欢吃牛羊肉,也不爱吃韭菜。
蔬菜中,毛泽东喜欢吃苋菜、空心菜、小白菜、莲藕,有时就要一盘野菜──马齿苋。他一辈子爱吃粗粮、杂粮和青菜。粗粮是吃红糙米、麦片等。杂粮是指在主粮中掺小米,加黑豆和芋头等。
关于年夜饭,程师傅印象中最奢侈的菜,只有一个罗汉大虾。倒是有几次除夕晚饭,毛泽东都吩咐把中午的剩菜端上来。
周恩来总理是个地道的美食家。他生于淮扬菜的发祥地淮安楚州城,因此对淮扬菜更是情有独钟。红烧狮子头便是周恩来特别喜欢吃的一道菜。
据周恩来生前厨师安振常回忆,每次红烧狮子头就做两个,小沙果那么大。肉馅里加上点南荠、香菇,还可以加点时令菜。比如冬天大白菜下来,把白菜心切碎了放在丸子里,等狮子头炖得差不多了,锅里再加点大白菜。总理喜欢这样吃。他一次吃一个或一个半,再炒一个素菜,做个汤,就是一顿饭。
狮子头
“干菜蒸肉”是绍兴地区传统的大众菜肴,但别具一格:干菜乌黑,鲜嫩清香,略带甜味;猪肉红亮,肉糯汁黏,咸鲜甘美。周恩来喜欢吃这道菜,还经常向别人推荐。一次他在上海锦江饭店宴请上海文艺界的袁雪芬、周信芳等知名人士,点的便是“干菜蒸肉”,还曾用“干菜蒸肉”宴请美国总统尼克松。
干菜蒸肉
除了干菜蒸肉,周恩来则对“大众菜谱”中的其他食物也津津乐道。餐桌上的主食,他会有滋有味地嚼高粱米饭、啃窝头、喝小米稀粥和玉米面糊糊,蔬菜以萝卜为例,风干萝卜、凉拌萝卜、珊瑚萝卜、清炖萝卜等菜肴和萝卜水饺、萝卜蒸糕,他都情有独钟。他曾说对人说过:“我就是喜欢吃萝卜!”
因为工作的原因,周恩来总理的作息时间很不规律,常常是早晨或上午睡觉,中午或下午起床。他的早餐内容几乎从未变过:豆浆、鸡蛋冲麦片、面包、黄油和果酱。据说自从他在黄埔军校同蒋介石一起吃工作早餐时,每天吃的就是这些,已经成为习惯。常吃的夜宵有银耳莲子汤、百合汤、鸡蛋羹、花生米、花生糖或巧克力糖等。
而邓颖超的起居作息和进餐时间十分规律,所以老两口很少能同桌进餐。这是外界人们很少知道的情形。一年到头,夫妻俩很少在一起吃一顿饭。不过,除夕这天会是个例外。
1961年的除夕,周恩来的侄子周保章在西花厅和总理过了一次除夕,真实记录了周恩来吃年夜饭的情况。
1958年2月15日( 农历丁丑年腊月二十七),周恩来和金日成举杯庆祝即将到来的春节
那天,周恩来把在京的亲属、工作人员都请到了西花厅,大人带孩子,足足摆了三大桌。人都坐好了,只见工作人员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和黄澄澄的小米稀饭。除夕宴就这样开始了。一阵掌声过后,总理笑容满面地向大家问好,感谢大家一年的辛勤劳动。宴会主持人邓颖超意味深长地说:“为什么今天请大家吃小米稀饭呢?是因为中国革命是小米加步枪打出来的;为什么吃包子呢?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我们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人民生活有了改善,所以今天能够吃到肉包子,我们不能忘记党的恩情。”她话音刚落,大厅里就响起了掌声。
大年初一中午吃饭时,工作人员端上桌的是一碟窝窝头,共四个,三个在下,一个在上,都是玉米面做的。仔细一瞧,总理家的做法也和普通老百姓家一样:圆圆的好似一座小山头,底部有一个圆圆的孔洞,只是个头比民间的要小一点。周保章感到奇怪:“大新年的,不包饺子却吃窝窝头?”而在桌上吃饭的总共才三个人:周恩来、邓颖超和周保章。周保章没有多想,伸手就去拿窝窝头。邓颖超却立即用筷子将他的手拨开,说:“慢,这是我和你伯伯吃的,你是客人,请吃客饭。”她随即用手一指,“去盛大米饭吃吧。”
邓小平的饮食很有规律,每天早上8点半吃早饭,鸡蛋、馒头、稀饭和泡菜;中午12点吃中饭,晚上6点半吃晚饭,通常是两素一荤一汤。到点就开饭,几十年一直如此。
据邓家厨师管建平介绍,小平同志吃饭从不挑东拣西,厨师做什么,就吃什么,而且大多数菜他都能吃,只有动物内脏一般不吃。
邓小平最爱吃四川家乡风味菜肴:回锅肉、扣肉、粉蒸肉、砣砣肉等,还有就是自家制作的臭豆腐、腌胡萝卜丝等。他也很喜欢吃淮扬菜,尤其对淮扬菜中的大煮干丝、焖狮子头、拆烩鲢鱼头情有独钟。当然,吃扬州菜时就不放辣了。
值得一提的是,小平家有个家规——不浪费,剩菜剩饭不许倒掉,而是做成烩菜、烩饭,下顿接着吃。小平同志曾风趣地说:汤最有营养。不会吃剩饭的是呱娃子(四川方言,傻瓜之意)。
粗粮
不仅如此,邓小平还特别喜欢吃粗粮。每周都要吃至少两次粗粮,包括玉米面、荞麦面、高粱米,小米等,做法有贴饼子、蒸窝头、熬粥等。这个习惯保持了很多年。另外邓小平每餐饭前都要喝两小杯茅台酒,算是一点特殊享受,但少饮即止,从不多喝,更不用说醉酒了。
邓小平出席欢迎法国总统密特朗访华的宴会
关于除夕,邓小平的小女儿毛毛在《我的父亲邓小平》一书中曾这样记述:“没有节日的鞭炮、过年的喧闹,我们一家人同样高高兴兴地做了顿简单的年夜饭,安安静静地送走了1969年,迎来了1970年。”
而对邓小平家的年夜饭印象深刻的,还有李井泉之子申在望。1972年他曾探望邓小平,并在邓家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春节:
刚到邓小平家里,邓小平和卓琳就把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孩子们。邓小平还马上到厨房生火炒菜,给他们做米粉肉和醪糟鸡蛋吃。
邓小平的厨艺很不错,炒出的菜很香,味道也特别好。他还蒸了糯米饭,因为怕孩子们不够吃,竟然还拿出了个小脸盆来蒸饭,分量很多,反正“今天吃不完,明天还可以吃嘛”。
邓小平知道申在望是四川人,爱吃四川菜,还特意炒了放辣椒的回锅肉,说是四川人要吃回锅肉才算打牙祭。
综上所述,看来国家领导人的年夜饭并不是满桌的珍馐佳肴,更多是家乡熟悉的味道。那份熟悉的味道,我们普通人同样为之神往。大年将至,我们中的许多人不远千里,历经重重跋涉,回到自己故乡。期待以久的除夕宴,会是怎样一番热闹?哪些菜即将闪亮登场?
无论如何,我们年夜饭上的每一道菜肴,一定都是妈妈的味道,是满满中国味、浓浓家乡情。所以,习大大也赞成朋友们:“少出去应酬,多回家吃饭。”
参考:小康杂志、学习时报、解放日报、国家人文历史、新华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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