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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人逃离人工智能

AI报道  · 公众号  ·  · 2019-10-02 17:30

正文


导 读


“世界经济史是一部基于假象和谎言的连续剧。要获得财富,做法就是认清其假象,投入其中,然后在假象被公众认识之前退出游戏"。


本文转载自融中财经(ID:thecapital)

作者 | 斐典



“这个月我已经见了30家投资机构,下个月至少还会再见30家” ,2019年7月的一个下午,莫涛对融中财经表示。
莫涛是一家人工智能“千里马”企业的董秘,这个月前刚刚上任, 老板招他来的目的也非常明确,那就是找融资。
“同一家投资机构,会有好几个FA同时给我对接,有的推过来的是VP,有的是合伙人”,由于需要对接的FA实在太多,莫涛甚至记不清这些人的名字。
“我的态度很简单,谁先领人过来,单子就是谁的,一切以最终见面为准。”
莫涛所供职的企业,以一家人脸识别技术的AI初创公司,创始团队由知名科学家组成,在2017和2018年连续获得A、B两轮亿元级别风险投资,还曾入选某三方服务机构评选出的《2018中国人工智能创新成长企业50强》榜单。
“他们的融资并不顺利”,一位曾帮助该企业找融资的投行人士刘维告诉融中财经。
“这家公司2018年实际营收是6000万,但实际到账只有2000多万,主营业务大部分都是政府项目,回款非常困难,但是估值却一点不便宜。”
“他们上一轮投前是估值21.5亿,这轮需要融3亿,投前26亿,投后29亿,这种价格今年没人会接”,刘维坦言。
“最近这种情况很普遍,前两年太多AI企业的估值虚高,泡沫快撑不住了。”
事实上,莫涛的表态也侧面印证了这种说法。
“现在我们的态度很开放,投资人觉得估值高不要紧,你可以先开价,具体怎么算都可以坐下来谈”,莫涛表示。

AI革命与“社会人”的逆袭

2016年曾被称为“人工智能元年”。
这一年的春天,一场AlphaGo与世界顶级围棋选手李世乭的世纪对战,让“人工智能”这一概念几乎一夜之间火遍全球。像科幻小说或电影描述得那样,吃瓜群众们第一次意识到被“天网”支配的恐惧已经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各大科技论坛之上,人们谈论的话题也变成了是“奇点已来”和机器人三定律。
然而人工智能这个走入大众视野的所谓“新概念”,诞生至今却早已经超过了50年。
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已经有研究人员开始尝试通过模拟人脑的方式,赋予计算机“智能”。
在他们看来,人脑识别物体并不是基于明确的规则,而是凭直觉判断。比如我们看到一只狗,我们很明确的知道这是一只狗,但却无法说清楚为什么会知道;事实上,相比于准确定义物体的特征,人脑识别更像是一种特征匹配,而这也是“神经网络学派”的最初思想。
到上世纪70年代,计算机科学家开始研究神经网络在推进人工智能上的可行性, 但当时的主流学界普遍认为,神经网络在数学上有局限性,没有前途;因此神经网络学派一直到九十年代都视为边缘地带的“异类”,拿经费、发论文都很困难。
2010年,斯坦福大学一个叫李飞飞的华裔计算机科学家,组织了一个叫做ImageNet的机器学习图形识别比赛,从2010年开始每年举行一次。
这个比赛的有趣之处,在于它每年都为参赛者提供一百万张图片作为训练素材,其中每一张图都由人工标记了图中有什么物体。
比赛规则是选手用这一百万张训练图片练好自己的程序,然后让程序识别一些新的图片。每张新图片有一个事先设定的标准答案,而参赛的程序可以猜五个答案,只要其中有一个判断跟标准答案相符合,就算正确。

从2010到2011年的两年里,ImageNet比赛中最好成绩的判断错误率都在26%以上, 但是到了2012年,错误率一下子下降到了16%,从此之后就是直线下降。
到2017年,机器识别的错误率已经降到了2.3%——这个水平已经超过了人类。
那么2012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人工智能技术突然出现了一次质的飞跃?
答案是“卷积网络”被发明出来了。
那一年ImageNet大赛的冠军,是一个来自多伦多大学的研究组,他们创造性的在传统的“输入层”和“输出层”之间加入了几个逻辑层 —— 也就是所谓的“卷积层”。
这个研究团队让每一个卷积层只识别一种特定规模的图形模式,然后后面一层只需要在前面一层的基础上进行识别;这样做的好处是每一个神经元只需要处理一个很小区域的数据,且参数可以重复使用,这就大大减少了运算量。
在这个新模型中,那些只有一层卷积的结构被称为简单神经网络(左图);而那些有多层卷积的,就叫做“深度学习”神经网络(右图)。

这个新算法是如此成功,以至于几乎是一夜之间,以深度学习为代表的神经网络派“咸鱼翻身,当家做主”,从边缘“社会人”一下成为了正统主流派—— 今天几乎所有人工智能企业的底层技术构架,全部是继承于神经网络派的衣钵。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来自社会边缘的“革命者”砸烂旧世界的励志故事。
而“卷积网络”和“深度学习”的横空出世,也让新技术的曙光照进现实,人类文明似乎踏上一条全新的进化之路。

红利透支: 没有进展的2018


如此巨大的“风口”,资本当然不可错过——以2012年为起点,各路投资人开始蜂拥涌入AI赛道。
首先进场的是互联网巨头。Google、Facebook等公司开始大举扫货,不惜重金购入深度学习领域的头部学者——比如那个来自多伦多大学的获奖团队很快注册了一家公司,2013年就被Google斥资5000万美金收购;半年之后Google 相册就有了搜索能力,紧接着Google就可以从自家拍摄的街景图像中识别每家每户的门牌号码了。
另一方面,VCPE们也不甘示弱,热钱汹涌之下,大批深度学习领域中的专家开始在风险资本的支持下自主创业,而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卓越的华人科学家。
2012 年,正在 MIT 实验室担任博士后研究员的朱珑,在UCLA 视觉识别与机器学习中心主任、导师Alan Yuille教授的支持下回国,并拉上自己的好友、ACM全球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冠军林晨曦,共同创办了依图科技。2年之后,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的汤晓鸥教授扔下教鞭,与自己的得意门生徐立一起成立了商汤科技。
同样是在那一年,自称“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对手”的格灵深瞳开始登上各大媒体的头版;据说其投资人徐小平和沈南鹏曾就格灵深瞳未来的市值应该是“1000亿美元还是5000亿美元”展开过激烈争论——最后双方“妥协在3000亿美元这个中间数上。”
据乌镇智库发布的《全球人工智能发展报告》显示,仅2012年到2016年,全球人工智能企业就新增5154家,融资规模达224亿美元,占2000到2016年累积融资规模的77.8%;其中,光2016一年的融资规模就达到了92.2亿美元,是2012年的近6倍,相当于2000年到2013年13年间总融资额之和。
在大批投资人看来,人工智能是继蒸汽机、内燃机和互联网之后的第四次生产力革命。
然而烈火烹油般的融资热潮,也让我们很容易忽略一个事实:
作为一项起初并不被广泛看好的技术,神经网络能够完美“逆袭”,其实非常偶然。
正如《浪潮之巅》作者、硅谷风险投资人吴军所言: “人工智能技术20年内恐怕很难再有重大突破,因为今天的人工智能已经用光了40年来所积累的技术红利。”
在吴军看来,通常20年后能产生巨大加速的事情,大都可以在当下的学术界预测出来——“但当下学术界所做的人工智能领域研究并没有太多新的课题”,“纵使科学家们比较努力,人数众多,大概也要20年才能积累出让人感觉非常兴奋、非常惊喜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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