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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恐怖分子为何如此残暴?

梅特涅的信徒  · 公众号  · 自媒体  · 2017-06-25 22:32

正文

“任何一种暴力,如果缺乏真正的信仰作为支撑,仅仅出于个人的自利和冷酷,那么都是软弱的,既无法持久的,也谈不上震撼。”——阿道夫 希特勒《我的奋斗第二本书》)(图中为纳粹犹太大屠杀)

近年来,随着伊斯兰极端主义的泛滥,恐怖分子的残暴无情逐渐成为大多数民众的阴影。本文将以群众运动的视角探索其中的原因。

世界上最残酷的暴力,

不是流氓的暴力;

也不是黑帮的暴力;

更不是恶名昭彰的城管们的暴力;

而是忠实群众的信仰所催生的革命暴力。


本文摘自《无可匹敌的力量——群众运动》

和平熏陶下的舆论往往是敏感的,他们会为城管对待小贩的粗暴而震惊,会为骑警镇压民众的铁蹄而义愤,会为政府拆迁时的野蛮而恐慌。

当然,这些可以理解,但是,他们却常常为此呼唤革命的到来,仿佛群众暴力意味着美好,秩序和平代表着灾难。然而,相比于革命群众的真正残暴,那些来自于政府和黑帮的粗野实际上根本微不足道。


1918年的俄国克里米亚,革命政权大规模处决可疑分子


1921年3月,苏联红军进攻反叛革命的喀琅施塔得水兵,指挥官图哈切夫斯基发出命令:“不迟于明天要用窒息性毒气弹向战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和‘塞瓦斯托波尔’号发起攻击。”

法国大革命的“人民”政权,仅在罗伯斯庇尔执政期间处决的政敌,就超过了从7世纪墨洛温王朝到1789年革命前的所有法国国王杀死罪犯的总和;布尔什维克对待嫌疑人和反抗者的冷酷无情(内战对农村的屠杀和大清洗),足以让罗曼诺夫王朝的沙皇们黯然失色;纳粹革命运动对于犹太人实施的无差别种族灭绝,则使得600多万犹太人死于非命;同样,柬埔寨红色高棉革命力量为了构建赤色理想国,不惜对本国居民进行的种族灭绝式的大屠杀(150-300万死亡,超过柬埔寨总人口的1/4),其残暴程度足以超脱常人所能想象的极限。

事实证明,革命群众暴力不但没有界限,而且也不存在底线。革命群众既可以突破常理,对任何被怀疑的对象施加暴力,也能够无视人性的下限,做出最残忍酷烈的虐行。唯一的疑问就是,革命群众的暴力到底从何而来呢?

从群众政治的逻辑来看,革命群众暴力之所以缺乏边际和底线,就在于:

一方面,群众的暴力不存在个体的责任。

人类社会之所以能够维系秩序和规范,保持文明的面具,并非源于人类自身的道德,而是个体行为责任后果的约束。毕竟,人类作为社会动物,好色贪财乃是其本能。然而,流氓强奸路上的美人,强盗劫掠街边对德超市,大部分情况下却很少发生。这种守序并非源于人类的自我克制,而是个体犯罪之后,很难避开随之而来的惩罚,即个体行为的责任后果压制了人类的生物本能。

不过,一旦革命群众的洪流开始冲击社会,在群体的掩护下,以革命名义的个体行为之责任后果,至少在革命的群众眼里,将变得很难被追究。这也就意味着,个体行为将不会受到法律甚至道德的惩处。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脱离了法律的约束,人类动物的兽性将会被充分释放。因此,人类向兽类的退化在群体事件或者革命中往往屡见不鲜。

参与南京大屠杀的日本士兵在日本社会种都是本分老实的工人、农民或者学生,但是一旦进入混乱战场,杀人强奸不需要承担责任,他们就会迅速退化为野兽,这种变异,并不会因时代和种族而有所不同

2011年8月,伦敦骚乱中被抢劫的店面,事后警方无力抓捕犯罪者

2016年11月10日,号称反抗特朗普当选,追求民主自由的波特兰市游行,最终演变成抢劫商铺的骚乱,这是一个群众异化的常见过程

另一方面,革命群众,特别是革命领袖狂热的革命信念,将赐予革命者坚强的政治意志义无反顾地实施暴行。

事实上,由于人类社会动物固有道德的存在,使得任何违背良知的暴行都会在某种程度上激发负罪感。上世纪70年代,在美国的博得南死刑犯监狱,著名的社会心理学家津巴多曾做过相关调查,他问那些杀人犯们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看法,实验结果表明,即便最恶名昭彰的恶棍,都毫无例外的表明了深深的忏悔。而这种忏悔,将会极大地削弱犯罪者的施暴意志。

关于这一点,阿道夫希特勒——这位在维也纳流浪期间就亲身体研大众百态的大独裁者,很早就明白了一个群众行为学上的绝对真理:“任何一种暴力,如果缺乏真正的信仰作为支撑,仅仅出自个人的自私和冷酷,那么都是软弱的,既无法持久的,也谈不上震撼。”(《我的奋斗第二本书》)他的认识如此贴切他一生的作为和自我宣传对大众所产生的效果,是无比的令人惊叹,以至于成为一种让人无底投地的完美见解。

耶路撒冷屠城——狂热的十字军。一位在法国芒热地区的教士是当地威望人品都极高的教士,他也参加了这次征伐,他在自己的记录中这样写道这次杀戮:“每当砍下一个异教徒的头颅,都会倍感兴奋,在我看来,我所做的所有祷告中,都没有比这件事情更令上帝感到高兴了。只有杀光这些恶心的上帝的敌人,我的灵魂才能得到真正的净化。”

暴力要想冲破人性的下限,就必须消灭违背良知后的负罪感,而狂热的革命信念将为恶行后的负罪感提供完美的解药。

斯大林对本党同志毫无原则的大清洗;希特勒政权对犹太民族无差别的屠杀;红色高棉对本国民众的自我净化,这些惨绝人寰的暴行,如果仅仅出于施暴者本身的自私,是无法持续、有效、并被毫不犹豫地实施下去的。

不过,狂热的革命信念能够赋予施暴者足够的正当性,并鼓舞其将暴行蔓延和深化。如果杀死一百个犹太小孩,是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做贡献,那为什么不杀?如果处决一千名资产阶级叛徒,能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又何须犹豫?在想象的正义理念面前,仁慈只会被视为软弱,怀疑会被当做背叛。那些具有坚定信念的人,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杀死每一个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的儿童。

杀人犯胡文海在杀死对方老人和儿童的时候,绝不会有丝毫内疚,因为他认为他是做正确的事情。在很多人眼里,他是一个英雄,但是却忘了,他做出的事情连最残忍的罪犯也为之胆怯

所以,革命的专制才是全面专制,人民的残暴才是真正的残暴。


那些抱怨法王傲慢的巴黎贵族,愤恨沙皇专制的俄国报人,以及厌恶阿萨德独裁的叙利亚知识分子,在埋葬旧政权的有序暴力之后,终将引来无秩序也无底线的群众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