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至今,市场温度依然寒冷,当GP募、投、退三端全线冰冻,LP追责成为普遍现象,市场信心几度陷入冰点。
“苟住”、“不下牌桌”等言论,反应了大多数从业者的无奈。
一直以来,相较于全球股权基金的平均持有期,人民币基金期限普遍较短,这也束缚了基金在投资上的选择。
社保、金融机构等长期资金流入有限,而国资和政府引导基金,往往带有招商等诉求,
在实际投资中,出于种种原因为了减少风险,国资LP似乎也更倾向于投资期限较短的基金
。市场缺乏足够的耐心资本来支撑,这与股权投资市场长周期属性存在天然矛盾。
而实际上,国资和政府引导基金原本具有长期性,
理论上来说诉求更看重培育高新产业发展,投资阶段更早期,投资周期相对更长,更加能够承担风险,然而
对创投的耐心和风险性理解不够。
受多方因素影响,如今的一级市场面临多重压力,尤为需要有充足耐心的稳定资金流入,来改善市场投资者结构、稳定市场估值中枢,从而推动市场的修复与复苏,但现实情况并不理想,而健全、科学的引导基金容错免责机制,显得尤为重要。
各地探讨容错机制
今年以来,已经有多地政府、国资探讨推出容错机制。
今年7月份,在
成都高新策源资本生态大会上,成都高新区宣布了一系列创新政策,旨在打造全生命周期投资基金运营体系,其中在容错机制上提及:成都高新区为种子、天使、创投、产投、并购基金等不同类型的政策性基金设置了从80%到30%的容亏率。
今年6月份,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政府发布《东城区政府投资引导基金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结合东城区实际情况,制定最新引导基金管理办法。办法共计10章,41条,其中在引导基金的监督和绩效评价中,明确提出免责条款细则。
将时间维度来长来看,实际上早在2020年,深圳市就率先提及担责、容错等。
2020年10月,原深圳市委书记王伟中,现广东省委副书记、省长在央视财经频道《对话》栏目中提到,“我们的从业的人员只要没有道德风险、没有营私舞弊、没有贪污等等,我们都是免责的”。
据悉,深圳天使母基金最高承担子基金在一个具体项目上40%的投资风险,助力种子期、初创期企业跨越“死亡谷”。
2022年2月份,浙江省财政厅出台《省产业基金投资运作尽职免责工作指引(试行)》,保护相关工作人员敢于担当、积极履职,营造改革创新、支持实干的良好氛围,着力破解“不敢投”“不想投”等问题。
2023年1月份,安徽省人民政府印发《支持风险投资创业投资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措施》,措施中提及:优化政府基金管理机制。对省级政府性股权投资基金参股的风投创投子基金存续期,放宽至不超过15年,可按照子基金实缴金额拨付管理费。合理设定省级政府性股权投资基金参股的风投创投子基金投资风险容忍度,按照天使投资基金、风险投资基金最高分别为80%和40%的投资损失允许率,对子基金整体收益进行绩效评价、审计评估。
除了省级外,无锡、苏州等地引导基金也陆续出台多项举措。
2021年,无锡天使投资引导基金首次出台管理办法,其中《办法》要求天使基金参股的子基金应主要投向无锡市鼓励发展的产业领域,50%以上的投资额须投向种子期、初创期科技型企业;容亏机制上,整体容亏最高40%,亏损超过40%的部分,先由天使基金风险准备金弥补,不足部分以原天使管理人的收益奖励为限进行弥补;直接股权投资形成的股权,原则上在5年内退出等。看长效、忌短视;勇于进、舍得退,折射的正是政府部门更加有为、更加精准的服务。
苏州天使引导基金、东湖高新区创业投资引导基金、合肥市种子基金、永康市产业发展引导基金、泉州市产业股权投资基金、安徽省新型研发机构专项基金等多只母基金均对设有尽职免责和容错机制,给予一定的风险容忍度。
如今,各地引导基金、国资愈发重视容错机制的建立,给团队及子基金安全感,不过从实际的实施落地过程中来看,容错、免责机制也依然面临挑战
此前,国家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理事朱克江曾表示:“虽然安徽已在研究建立“种子投资和风险投资容错和尽职免责机制”,但真正执行起来估计还要有个过程。实际上,重要的是尽快建立起有效的防范机制,尽可能避免或减少国资风险的发生”。
不过伴随着国家及各地陆续出台政策,各地引导基金在运作逻辑上越来越灵活,越来越多地区开始探讨出台对子基金容错机制的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