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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又浪漫的《物种日历》背后,是一群蛇精病作者……

果壳  · 公众号  · 科学  · 2017-01-22 22:08

正文


前阵子大热的电影《神奇动物在哪里》中,小雀斑纽特最令人羡慕的装备,就是那个装满了神奇动物的手提箱了。


现实生活中没有魔法,却也有一本装满了365个“神奇物种”的小书——《物种日历》。在它背后,是一群魅力值丝毫不输给“魔法动物学家”纽特的专业作者们。


(文~末~有~惊~喜!)


深山虫吟:小强是我的心头爱


在一栋破旧的砖红色公寓楼前,深山虫吟停下车,从后备箱拿出硼酸、撒粉器和粘虫板,匆匆朝大门走去——今天的任务是给这所老年公寓除蟑螂。


深山虫吟是《物种日历》昆虫方向的作者,目前在新泽西罗格斯大学读博,研究蟑螂和臭虫。


作为导师的研究助理,去环境卫生极差的社区除虫是他的工作之一。“大多是些无人照顾的老年人,公寓里到处都是蟑螂,所以社区很希望和我们合作。”他解释道,“对我们而言也是很好的调研机会,我们会尝试不同的处理方法,看看哪种效果更好。


受农学背景的外公影响,深山虫吟从幼儿园开始就喜欢和虫子打交道。


“看见草地就会蹚进去,看看有没有虫子飞出来。”他笑着说,“路过喷泉也要看一眼又有哪些虫子掉进去了,还会把活着的捞出来放掉。”高考后父母希望他学医或者学建筑,但他不肯,坚持报了生物学专业。

(生物绘画,by 深山虫吟)


不过,对于目前在做的事,他也有些苦恼。“我喜欢昆虫,所以想研究昆虫本身。但是博士以来一直在做和公共卫生相关的事。”他笑道,“但是已经念了三年了,还是坚持读完吧,之后看情况再念个博士后。”学业本身无法满足他对昆虫的热情,他把开始把多余的精力转移到科普领域。


《城市物种日历》中最具特色的“小强”主题周的作者就是深山虫吟。

关于为何把12月第1周的物种全都设定为蟑螂,物种日历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冬季万物凋敝,只剩小强永远陪伴在我们身边”。深山虫吟则非常喜欢蟑螂,他想通过科普让大家了解蟑螂,并明白“将蟑螂挡在家门外的最好方法是自己勤加打扫,不要等这些大自然的清洁工不请自来”。


在“蟑螂周”的最初几天,物种日历公众号收到了无数“为什么我生日那天是蟑螂”、“我讨厌蟑螂”、“统统踩死啊”的“哭泣控诉”。一周后,“蟑螂本身并不是问题的制造者,了解机理才能合理防小强”的理性声音终于浮现,令深山虫吟倍感欣慰。


除了写作,他还爱画画。去年他曾作为插画师,参与制作了一本内含100张昆虫线稿插画的笔记本。空闲时他会在果壳站内发一些生物绘画或是科学小漫画,当网友惊叹“你居然还会画漫画!是不是因为研究要画虫儿们于是学的?”,他答道:“和工作没一毛钱关系还会做的就是爱啊。

(【一本自然·虫本】笔记本,绘制:深山虫吟)


不论从外表还是谈吐来看,深山虫吟都还只是一个大男孩。他的世界很简单,平时只有昆虫、绘画和他热带雨林箱里那只色彩斑斓的壁虎,周末会被迫开启“家庭主妇模式”洗衣服打扫卫生,而最迷茫的事情是“明天吃什么好”。他说之后想去动物园或者博物馆工作,然后把科普插画的坑填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时间。


深山虫吟作品选:



顾有容:带你看花带你飞


顾有容是《物种日历》植物方向的作者,目前在首都师范大学教植物学,兼任山水自然保护中心科学顾问。他觉得自己对植物的喜爱应该是“野生”的。


母亲是医生、父亲是行政人员,家中并无植物方面的启蒙熏陶,但江汉平原乡间的花花草草依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除了对路边不知名的生物刨根问底,小学三年级时,他还从同学那借了一本《科学小实验:植物》,比照着对爸爸种的农作物进行杂交和嫁接实验。“种出来的土豆我都没舍得吃。”他笑道,“挖出来放在瓶子里,爸妈看见后表扬了几句。”


读大学的时候,他在学校图书馆里发现了《中国高等植物图鉴》,于是决定将植物分类学作为毕生的追求。他的本科毕业论文就是学校的植物名录,在答辩的时候,有老师问做了多久,回答是四年。


“然而实际上后来无论读研究生还是工作,都没有正经搞分类,只能说比一般爱好者稍微专业一点。”顾有容说。不过在他读完博士找工作时,“认识很多植物”这一点加分甚多,让求职过程变得相当顺利。


“那时候没有自媒体,认植物强的人都还隐藏在自己生活的小圈子里,所以我这样冒出来,用人单位就觉得很惊艳。”顾有容解释。他认为,在传统分类学领域人才青黄不接的大背景下,“生物狗们”可以凭借认植物这样的技能更容易地找到工作,比如一份教职。

除了工作,认植物这个技能还和顾有容的终身幸福密切相关。


在去贡嘎种玉兰的自然保护活动中,他碰上了当时的“偶像”作者桔子。桔子是芝加哥大学生物学博士、科学松鼠会第一批作者和译者,那时在科普圈已小有名气。


一天,两个人搭档在山上种树,一些工人扛着一捆捆小苗往上爬,顾有容看了一眼,叹道:“连香树是长在阴坡的,种这儿很快就死了。”桔子惊叹他怎么连叶子也看不清的小木棍也认识,连忙请教,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


桔子虽然也是生物学博士,但研究的是微观领域。和顾有容在一起之后,他们“突发奇想”想拍一部会随季节变化的植物科普系列短片,取名“花日历”——每集三五分钟,讲一种应季植物——顾有容负责发现和讲解,桔子负责拍摄和剪辑。

从那时起,拍“花日历”成了他们特别的谈恋爱方式,也成了他们去全国各地旅游的“借口”。从京城的金缕梅到束河雪山的瑞香狼毒,从崇左的球兰到川西的红花绿绒嵩,再到台湾的玉蕊和玉叶金花……


“花日历”第一集上线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随着花日历一集集展开,他们升级成了夫妻档;再到女儿米花诞生,状态又升级成了“扛着娃四处拍”。

“今年9月,我们没有一个周末待在北京,都是周五晚上坐红眼航班飞到南方,周日凌晨再飞回北京。”


这样大江南北地奔波,米花练就了随遇而安的本领:气流中颠簸的机舱、人声嘈杂的候机厅、繁忙的客运站、闷热的长途车厢,只要一个温暖的臂弯、一个坚实的膝盖,她就能甜甜入睡。


“花日历”的背景音里,也多了咿咿呀呀的捣乱声音。


拍摄花絮中,顾有容蹲在地上,对着一个莲蓬正煞有介事地准备开讲,突然莲蓬被斜刺里伸来的小手一把抄走:“莲——几——哈哈”,一阵骚乱后,一只大手又把莲蓬归位,还没立稳,小手又不甘心地抓了过来“莲几!莲几!莲—— ”。


但顾有容和桔子也自有搞定孩子的方法,那就是“给她抓一把野果子吃”。


这种方法,常让其他都市里养娃的父母们惊讶不已:“不怕果子有毒或者有农药吗?”


“我们知道哪些能吃,比如覆盆子,她自己拿一捧,慢慢一点一点吃,就能安静好半天。”


“我觉得他们的生活方式很酷,很羡慕他们能这么养孩子。但我做不到,一般人也没有这种能力。”顾有容和桔子的一位同龄人粉丝这么评论,“我们养孩子都只能靠购买一些虚假的生活方式:去大棚摘熟的正好的草莓,去商场游乐园里玩沙子,去垂钓园里捉鱼。”


在一张野外照片里,米花表情严肃地掐着一只硕大的夹竹桃天蛾幼虫,顾有容高兴地评论:“哈哈,博物君的‘儿子’在我女儿手里。”

当被问及以后是否会让米花学生物或研究植物时,顾有容桔子夫妇表示,对于女儿,“未来一切顺其自然”。


顾有容作品选:


Ent:在科学中抒情


恐龙的一小部分变成石油

石油的一小部分炼成塑料

塑料的一小部分做成恐龙

来自恐龙

终将归于恐龙


这是Ent为塑料恐龙写下的一首小诗,发表于ImagineNature公众号。ImagineNature是他正在进行的一项写作训练,旨在为现实中的自然故事赋予抒情性。


“自然界显然和我们有实用意义上的关联,也有知识上的关联。”他解释道,“但是和我们情绪上的关联呢?写的人不多。”


比如当写“为何要保护自然生态”时,当然可以诉诸道德感,也可以讨论生态的实际利益,但他认为,其实还可以用更微妙、更能触动人们情愫的角度来描述。把自然界中那些和人类情感有共通的事实给点出来,触发埋藏在人心中的对自然的情感,是他如今想做的事。


早在高中时,Ent就有一个模糊的疑问:人作为一个演化而来的物种,其演化以来的历史对我们是有影响的,但这个影响究竟是怎样的呢?


怀着这样的萌芽,他选择了古生物学专业。在科学的遗产里,他最喜欢的一个侧面是演化的世界观,因为它擅长对付所有问题中最困难的那一个:“为什么?”。


所谓演化生物学,是在达尔文理论的基础上,询问“为什么我们见到的生命世界是这个样子?”,它让Ent看到了自然界中更多微妙的联系,逐渐有了把这些分享给更多人的愿望。

Ent的首篇“科普文章”改编自他大三时的一篇期末论文。那是门由北京大学和耶鲁大学共同开设的课程,相较于更侧重陈述“是什么”的其他标准生物学课程,这门合作课更倾向于解释“为什么”——比如“为什么哺乳动物是温血动物,爬行动物是冷血的?”——这为Ent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令他十分着迷。


于是在期末论文里,Ent决定研究“为什么病原体的致病能力不一样”,比如 “为什么得了感冒没有太大问题,而得了狂犬病会死”。


他发现对于病毒而言,“活下去”这件事有一个悖论:如果毒性太弱,就会被宿主的免疫系统干掉;但如果毒性太强,宿主就直接死了,病毒还是活不了。所以病毒会有一个权衡,具体的权衡方式则取决于它面临的环境。


写完之后,凭着兴趣,Ent把这篇论文改成了一篇文章,发布在科学松鼠会的论坛上——那是他第一篇科普作品。


“Ent最开始给松鼠会写得文章就很好,作品中有人文素养的流露。”果壳网总编拇姬如是评价,“当然,科学工作者在刚开始写作时,难免会从自己角度出发,写出来的东西不一定是读者关心的。”


Ent自己也承认写作之初曾掉进“知识诅咒”——一个人一旦理解了某样东西,就很难想象别人为何不理解。回顾当年那篇文章,他认为“那时还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虽然初衷是“写给别人看”,但作品更多契合的却是自己的思路。


在发觉这点后,Ent开始有意识地训练自己,寻找“摆脱知识诅咒”的方法。在写作和不断修改的过程中,他努力揣摩着以普通人的知识背景读这个东西会有什么感觉、会看到怎样的场景。


“这让我在写作时,能把科学事实和人类情绪结合到一起。”他说,“反复改过后,单篇文章的知识密度会很低,可能一篇只能讲了一个知识点,但读者更容易找到共鸣。”

(鲸落艺术插图。鲸的尸体在海底会被多种生物蚕食)


《鲸落,深海中的温柔孤岛》开始,Ent更有意识地探索科学与抒情的结合,并开始用公众号ImagineNature不定期地发布自己在这方面的训练作品,《观鸟人先于鸟类灭绝》是其中一篇:


观鸟人先于鸟类灭绝

捂住耳朵

世界安静如眠


上世纪80年代末,美国完成了一次大规模鸟类种群调查,结论是大部分鸟类的数量出现了无法解释的下降。后续的分析发现,这并不是因为鸟变少了,而是大批观鸟人都已经老去。他们的听力衰退了。


尽管找到了方向和方法,但对于Ent而言,创作依然艰难,因为“科学研究中的抒情点实在可遇不可求”。


对于读者而言,在读ImagineNature里的文章时,好像都有某种情绪被唤醒了,不自觉就会有一种隐隐的触动。而对于写作者Ent, 他其实在每一篇文章里,都采用了不同的角度或者方法去“唤起”人们心底的这种情绪。


情绪是相似的,手法却千差万别——这也是为什么ImagineNature的产量十分有限。“因为这些点真的很难找。”他解释,“相关的笔记我有两三万字,但最后能用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多。”


作为第一年就开始给物种日历写文章的作者,Ent每年会认领三到四篇文章。从第二年开始,他已经在有意识地写物种的文化史。

(《吃土豆的人》,图片:wikipedia)


“2016年我写了土豆、山羊和绵羊。这些生物,虽然现在看上去很平常,但它们曾在历史上影响并塑造了我们。” 他解释,“直到现在,土豆、山羊、绵羊这样的食物还渗透在我们日常文化中,它们不仅仅是被我们吃掉的东西,还是一种文化象征,反复出现在日常谚语和历史事件中,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


“如果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你就又多了一条和自然界相连的方式。”Ent说。


这样的文章,通常要花费一到两周的时间来收集素材、策划构思、写作并修改。唯一的例外是一篇写物种“人”的文章,他只用一个下午就完成了。


“其实‘人’这个主题很难写,因为‘人’实在太复杂了,既不能仅从生物的角度写,也不能仅从文化的角度写。” 物种日历的首席编辑老猫这样评价,“这个主题只有Ent能写,因为他能糅合生物和文化,并从演化的高度往下写,作品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厚重感。”


而Ent却用比老猫预期更短的时间交了稿,因为“人”这个主题,已经在他的内心深处思考、酝酿了很长时间: 从高中时那个模糊的疑问,到高校里追随内心兴趣的系统化学习,再到探寻人性深处最幽微的生命情感共情——似乎冥冥之中,过去的所学、所想、所知、所爱都与“人”这样一个理所当然存在、却深奥无比的命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人是一个生物,满足所有的生物定义,这个事实一定会对我们的存在有影响。”Ent说。


于是在2015年7月11日、世界人口日当天,几十万物种日历的用户们读到了那篇简洁凝练、却令人心潮澎湃的关于人类自己的文章:

“......人是一个奇怪的矛盾体。他和所有动物一样,是一团负熵流在按照物理化学定律而运行不息,是一个电子在错综复杂的分子迷宫中寻找安息之所,是一群复制子在操控庞大的机械努力制造更多复制子。然而从他的一小群细胞中却诞生了一种名为自我意识的奇特产物,这个意识对自我的底层运作机制视而不见,因而产生了自己是脱离肉体独立存在的二元论幻觉;但恰恰是它创造出了一整套名为人类文化的繁复织锦,从中诞生了足以与遗传机制和自然选择相抗衡的力量。


......人是宇宙用以观照自己的方式。他躯体内的原子是在恒星的熔炉中诞生的星尘,被垂死的初代恒星抛射到太空中,又凝聚成为生命的萌芽……。”


“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人》这篇里的知识点过于密集了。”Ent自己这样评价,“希望能把这篇文章阐述成一本书,去回答那个最初的问题——‘人作为一个演化来的生物这个事实,对我们意味着什么?’——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Ent作品选:



老猫:一不小心就成了“备胎”


老猫,虽然身为物种日历首席编辑,但其实是理工科出身,植物分子生物学专业的他最后选择了文字工作。


从简历来看老猫是个大学霸,但他却自嘲地称自己是个“不务正业达人”:矿物晶体收藏爱好者、天文爱好者、地质爱好者、核物理爱好者、古典音乐爱好者、光学仪器爱好者……总之他干一行,爱另一行,最后成为了一个什么都懂一些的“纯种生物狗”。

(老猫的藏品之一)


“总编常说‘编辑的肚是杂货铺’,所以我挺合适的。”老猫笑着说。当年除了生物,老猫最先迷上的是矿物晶体收藏,他从2006年起开始收藏矿物标本,博士期间还担任了《矿物爱好者》的责任编辑。这段经历,让老猫对科普产生了兴趣,随后加入果壳网,成为自然板块的编辑。


2014年,果壳决定做一批既有趣、又有信息量的周边,作为科普的途径之一。最后,日历被一致认为是个不错的形式。“首先是频次高。日历大家每天都会看。”老猫解释道,“其次是信息量够。我们可以在一整年里,每天给大家介绍一个物种,带他们重新发现自己的城市。”


于是14年底,老猫开始参与到日历项目中。“我们都喊老猫‘万能备胎’,大家都不是很想写的物种,让老猫写就行了。”项目组同事叶子笑着说,“反正他也擅长捡剩,他总能很多发现好玩的细节。”


老猫的杂七杂八作品选:


更让叶子笑弯腰的,是老猫的一次“自坑“事件。每当认领真菌的时候,作者群里就会开始比惨,当大家都在哭诉“真菌那么难,上课都听不懂”时,老猫跟风的一句“我竟然拿了八十分,根本不知道怎么拿的……”让这个物种的写作使命光荣而不可推卸地降落到他头上。

(和绝大部分食用菌不属于一类的银耳)


然而,身为编辑,老猫最重要的工作是打造一个专业、强大、持久的作者团队。物种日历的写作工作量非常大,个人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厚重的内容,必须要凝结一个团队的力量。老猫对现在的团队非常满意,在他看来,每一个作者都各有所长,不可或缺。


比如李子,这个物种日历作者团队中唯一的文科生,就是老猫亲自“抓“来的。和其他科班出身的作者不同,李子并不是博物学家,而更像是一个历史学家。北大国际关系本硕、伦敦政经硕士、拥有四个冷门社科学位的李子所关心的,很多时候不是物种本身,而是物种、食品、社会和人之间的联结。


“所以,那些最日常的食物,比如大米、水稻,最适合李子来写。”老猫说,“这些食物已经不再是物种那么简单了,它已经成为人类社会的一部分,需要结合历史和现实去阐释。


再比如飘飘,虽然是个拖稿大王,但老猫依然坚持让她当作者。“飘飘是学农学的,角度和植物学家不太一样,能写出很有趣的东西。”老猫说。比如当写到蔓越莓时,农学背景的飘飘就能结合亲身经历,告诉你“蔓越莓不是靠手摘,而是靠水淹来收割的”——果农们在收获时节会往堤内灌水,然后抖动枝条让果实脱落浮到水面,再用抽水机将蔓越莓抽走。整个方式非常有趣,但只有内行才知道。

(果农采摘蔓越莓)


日历作者中还有擅长写水产的萨鱼、自学成才的昆虫爱好者霜天蛾、想用美食家舌头品咂出植物学味道的植物学博士史军……这些各有所长的作者共同构成了物种日历的灵魂。日历之所以好看,正是因为它凝结了几十位作者前半生的学识和经验。(此处强行插播一下《物种日历》的画师:“秦岚同款”日历:萌翻众人的滚滚,是怎样炼成的?


老猫曾被人问“你们认那么多植物、动物,记一堆名字有什么用”,他引用了一位自然爱好者的话作答:


“认识城市中常见的物种,就像在一群陌生人中不断结识朋友。


不去了解它们的话,它们对你永远都是陌生人。


而要是记住了它们的名字,再知道点它们的故事,下次在别处偶遇,就像碰到一位熟识旧友:‘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咯咯哒,说好的惊喜!


在评论中“表白”你最喜欢的物种日历作者和选ta的理由!

1月23日上午10点前获赞最多的五位读者,你和你最喜欢的作者,都将获得由昆虫学博士生深山虫吟倾心创作的【一本自然·虫本】笔记本一本



(截止时间到后,果壳AI会通过微信后台联系中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