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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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而败，胜过从未尝试 | 张博「为你读诗」

为你读诗 · 公众号 · 文学 · 2017-05-09 21:51

正文

世间没有徒行的路 | 第1392期

Pass at Glencoe Scotland , Thomas Moran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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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

作者：克勒夫［英］

为你读诗：张博 | 演员

难道我该说：词句无益，思想非实，

既然慎重从事也有牺牲，

而智慧叫我们不要行动，

直等到我们的努力不落空之时？

生命并不由我们给予或丧失；

当勇士倒下时，大自然会不会

把她的杰作复制？歌声能否唤回

在徒劳的斗争中牺牲的志士？

愚人说：江河流入海洋，

是白白损失和浪费，

殊不知它们能找路重回，

不知不觉地回到原来的地方。

急雨洒在山上，泉水涌出，

江河啊，又在这里流淌，

勇士又在这国土上生长，

愚人却不知他们来自何处。

不！我听到的不是空的声音，

当我在佩斯切拉桥上徘徊：

“宁肯战斗过而遭失败，

也不愿做从未战斗的人！”

译者：飞白

选自《樱花正值最美时》，湖南文艺出版社

- 关于作者 -

亚瑟・修・克勒夫（Arthur Hugh Clough，1819-1861），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人、教育家，其作品灵感主要来自对 19 世纪英国社会、政治、经济及精神问题的关心及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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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徒劳”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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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 “智慧”像个深谙世故的长者，劝人们一再慎重，如此的确可以保我们时时无虞，却也让人步入了平庸的缓流。

这首诗是诗人克勒夫为意大利民族起义军折戟佩斯切拉而作，乍看起来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但从中脱骨而出的则是一种更加深刻的心灵审视，在维多利亚时期诗人所共有的镇静和内省之中平添了几分坚毅与痛切。

“急雨洒在山上，泉水涌出”，从这深沉的字句间恍能让人看见裹挟着泥石的泉流如攒动的旌旗奔赴海洋，你说它白白地流淌？焦渴的大地饱饮后吐出的野花将予以回答，它们大概就是那些志士留下的足印吧。一场急雨倾盆而下，勇士们又将再一次地循着这些足迹踏上征程。

如今，硝烟已散，当我们把这些文字从宏大的历史背景中抽离出来，依然会为之震颤。现在的人们精于盘算与权衡，习惯于安卧在“探囊取物”式的安全感里，却再不愿做“徒劳”的斗争了，如此看来，明知生命终将归于匿迹，那么人们一生的所为是否也是徒劳的呢？所以，卸下顾忌去行动吧，即使遭遇失败，也会心安理得，至少当你回首往昔时，不会为那些散落在生命之中而伸臂不及的遗珠心生悔恨。

况且：没有徒行的路，也没有枉度的人生。

文/林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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