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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小蛮妖
看过电影《美丽人生》吗?
法西斯政权下,犹太人圭多和儿子被送往集中营,圭多编了个美丽的童话,告诉儿子这只是一场游戏,只要最后获得1000分,奖品是一辆大坦克。
集中营的生活黑暗艰苦,儿子却在爸爸的善意谎言下保持天真快乐,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纳粹阴霾之下。
他相信了,以为那些端着枪的士兵,只是为了配合游戏来维持秩序。
他相信爸爸的话,以为那些被带入毒气室的小孩,只是玩捉迷藏躲了起来,如果被找到是要扣分的。
最后,美国大兵开着坦克出现,小男孩惊喜万分,扑到妈妈怀里幸福地喊“我们赢了”,他不知道,爸爸不会再回来了。直到临死前,圭多仍给儿子留下一个乐观快乐的形象。
了不起的爸爸圭多,替儿子遮风挡雨,为儿子撑起一片晴朗天空。
圭多无疑是伟大的,那么,现实生活里的普通父亲,是不是平淡无奇?
下午接女儿放学,几个小朋友不想回家,在幼儿园门口的草坪上追逐打闹。不远处有一串别人不要的气球,大概二三十个捆绑在一起,沾了些灰尘,有点乱有点脏。
街对面工地上有个建筑工人跑过来,拉起那串气球绑在树上,又返回了工地。我想大概他怕气球被风吹到大路上,影响交通吧。
孩子们玩了一会,有人发现了围在树干上的气球,于是把它们解下来举到头顶迎风奔跑,其他小朋友紧随其后,好不热闹。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刚刚绑气球的工人来了,站在我们旁边看着孩子玩气球,不出声,但面色焦急。
我很好奇,问这几个孩子里是不是有他家孩子,他说不是,他想等孩子们玩够了之后拿到那个气球,带回家给儿子和女儿玩。
他略带卑微地问:“怪我没本事,没办法让孩子在这么漂亮又干净的公家幼儿园上学,这个气球你们不要吧?让我带回去给孩子当玩具吧?”
我连忙说“可以可以”,带着孩子们去玩其他游戏,他拖着气球大步走了。他还戴着安全帽,工装上全是白灰,大概是要匆忙回家吃个晚饭再回来继续干活吧。
这是位极为平凡的爸爸,工作风餐露宿,辛苦且危险,他用身躯为孩子撑起保护伞,尽自己所能让孩子的世界绚丽多姿。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
我刚出生没多久,家人一致决定把我送人,因为是丫头,又是老二,他们想继续生直到生个男孩为止,但家里太穷养不起多个孩子。于是他们选了另一个村子里一户喜欢姑娘的人家,准备把我送给他家养。
我爸妈抱着我到了人家家里,放下就走,然而我爸却一边走一边哭,走到半道儿又折回去,跟对方说反悔了,把我带回了家,说砸锅卖铁也要把几个孩子好好养大。
他除了干家里的农活,还去承包了村里的三口机井,那时候我们经历过几次机井零件被偷事件后,他天天晚上睡在地里看着,不管冬夏。碰到下雨天,也没人浇地,他就把贵重零件拆了带回家。好几年,一直如此。
农闲时,他会替要盖新房的人家去打小工,跟着工头在市内跑,做些零星的泥水杂活。扭过腰,落下了病根。
虽然小时候家里很穷,但我们姐弟基本没吃过什么苦,毕业后都脱离了农村生活。一个一辈子在农村靠天吃饭的男人,把几个子女保护得非常好。
贫穷压力下的坚强支撑和温柔守护,是这个不善表达感情的朴实父亲,用大半生心血为孩子们撑起的保护伞。
小时候,父亲的隐忍是爱。成家后,男人对女儿的宠溺,也是爱。
老公一直在驻外,每次回来时,箱子里装满了陆陆续续买给宝贝闺女的礼物,通常是些小姑娘喜欢的华而不实的小玩意儿。
在家呆的日子里,他能把她宠到天上去,要啥给啥。深夜她说想吃蛋糕,他就立刻开车出去跑再远也要买到;她说想要某个玩具,他就带着她出门去超市找;她看电视上有摩天轮说从没坐过,他吃完饭就拉着我们去儿童乐园。
再次离别时是凌晨,老公收拾好行李箱,进卧室对已经熟睡的女儿亲了又亲,下了楼之后又返回来,再依依不舍地亲一次,我为之动容,接着心酸。
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父亲和四五岁的儿子久别重逢,抱在一起不肯撒手,爸爸让儿子骑在头上舍不得放下来,或者把已经长大的闺女公主抱在怀里,这么大了就是不让她自己走路,又或者娇惯着孩子,任他撒娇捣蛋甚至抓脸揪胡子。
这种予取予求的宠溺和想念时却不可见的辛苦,真的,我都特别能理解。
很多年轻的爸爸背井离乡在外打拼,忍受孤独和艰辛,只想为孩子拼一个更好的未来。
如果生活注定艰辛,那么,父亲就是点亮光明的那个人,以实际行动教会孩子,用微笑和坚强面对人生。
父亲是孩子的保护伞,伞下,是美丽人生。
人生很美丽,因为平凡又伟大的父爱,发着光。
-背景音乐-
George Winston 《(Variations on) Bamboo》
-作者-
小蛮妖,专栏作者。微信公众号:小小小蛮妖(xiaoxiaoxiaomanyao),一枚小而暖的公众号,文艺少女聚集地。文字不鸡汤不狗血,只求真实而温暖。本文首发于亲宝宝APP。十点读书经授权发布本文,转载请联系作者。
-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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