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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什么地方最紧?

摄影图录  · 公众号  · 摄影  · 2017-07-15 11:00

正文

        1996年夏天,我爸抛弃重病的我妈跟一个日本女人私奔了。

 

      他跑了没多久我妈就死了,恨得连眼睛都没闭上。

 

      那个女人在我们住的街道对面开了个花店,她喜欢穿白颜色的和服,眉眼很漂亮,在我老家那穷乡僻壤的,男人没见过世面,路过花店门口要看上她好久才舍得走。

 

      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丈夫和孩子,直到她和我爸一起失踪了,这场掩盖了三年的婚外情才被彻底揭开。

 

      初中毕业我离开老家到东莞打工,在那座城市最大的红灯区成为第一批下海做外围的姑娘。

 

      外围圈子竞争有多激烈,没干过的真体会不到。

 

      我们头两批干这个的姑娘,是这圈子的鼻祖,没被搞臭玩死能活下来的现在都成了富婆。

 

      最初外围没现在这么臭名昭著泛滥成灾,更没出过郭美美那么不要脸的货色,属于挺高端的群体。

 

      外围要求高,和小姐不一样,不是脱了衣服劈开腿会几声浪叫就能赚钱,十个美女里拔尖的才能往外围圈混,因为我们陪的都是真正有钱有势的爷,眼光都特别高。

 

      外围里随便拎一个出来就是顶级狐媚子,小眼皮一翻花活多了去,没后台捧着,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我们从不打野食掉自己身价,有经纪人给拉资源,这行特别有手段的姑娘,伴游几天捞到手一辆宝马或者一套公寓的大有人在。

 

      经商的手脚大方,出事概率小,当官儿的危险系数高,一落马我们也跟着完了,所以商户我们打破了脑袋也要争。

 

     那几年有家专门做拉皮条的网站,类似现在的美空陌陌,里头最火的外围都让我们包圆了,照片三围特长怎么好看怎么写,真真假假又不会拿尺子量。

 

      这年头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有钱就玩儿女人,不给老婆孩子花,也愿意拿出来为自己的好色买单,只要豁得出去,根本不愁没生意干。

 

      圈里一姐妹儿乔倩,隆了39D的胸去海天盛筵陪富二代玩了两次,一次拿了五万,一次八万,吹牛逼吹了半年多,零几年十几万都能买套房子了,她确实有这个资本吹。

 

      现在的海天趴会,都是整容女横行霸道的天下,可说句实在的,她们真比不了当初我们那些姑娘的档次。

 

      外围圈论脸蛋身材乔倩都不算最出挑的,我们私底下也纳闷凭什么她赚钱那么容易,保时捷和法拉利换着开,衣服不管多贵从不穿第二次。

 

      温姐说乔倩有干爹,后台硬得很,背靠大树好乘凉,那老头子是做大生意的,来头特别大,乔倩是新欢上位正得宠。

 

      温姐是我经纪人,说通俗点就是拉皮条的老鸨子,手底下管着十个姑娘,最得意的就是我和乔倩,温姐私下特照顾我,乔倩那点见不得人的事,都是温姐告诉我的。

 

      她还没搭上现在干爹那阵混得挺惨,她岁数大,嫩模圈奔三的年纪要是还没找到固定金主,就得考虑退圈转行了,十八九的大把抓,嫩得掐出水,谁会光顾一个老嫩模。

 

      可乔倩聪明,花钱找摄影师拍了一套全裸的车展写真,趴在各种酷炫的高档轿车上摆姿势,那叫一骚浪贱,纯种的荡妇。

 

     样片出来后个人履历直接填个车模,风风光光摇身一变当名模了。

 

     虽说挺不要脸的,可模特和外围绝不是一个概念,她造假之后蹿红速度特别快,很多有钱人都找上门要包她,乔倩愣是以二十七岁高龄在嫩模圈里杀出了一条血路,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能比还她牛逼。

 

      和娱乐圈差不多,外围这行也是红了才有地位,没红起来的姑娘背后挨刀子受委屈,再碰上不懂规矩的客户伤痕累累是常事。

 

    为了能尽快出头,找干爹捧是嫩模上位最好的一条捷径。

 

      那天原本有单台南人的生意是另外俩外围的活儿,可温姐没在,她们经纪人说自己姑娘不舒服,把我和莹莹换过去,代替一场,钱我们拿。

 

     谁会有钱不赚,我们还谢了那经纪人,等到场子才知道这客户有多变态。

 

      他订的是维多利亚豪华包,仅次于钻石包,维多利亚的名头多响,背景多深,相当于京城的天上人间,都是干那个的,风吹草动先死的都是后台不稳根基不深的,而维多利亚这种把底牌亮出去能吓死人的大场子,没点本事谁也拿不下来。

 

      这里的客人拽,我和莹莹不敢怠慢,到门口时里头已经有一个小姐在暖场,就等我们来陪。

 

      男的喝大了,什么规矩都不顾,还把跑来劝场的妈咪给打了,那小姐衣服被扒露不少,娇嫩的皮肤上都是烟头烫出来的疤,被客人揪着头发往自己身下按,醉酒的人下手没轻没重,那姑娘差点被玩儿死,妈咪央求让姑娘自己来,别这么强迫,可那人根本不听。

 

      眼前一幕让我明白经纪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手底下姑娘,才把跟着温姐的我和莹莹坑来,压根儿不是什么不舒服,是伺候不了。

 

      经纪人也有暗战,比客户资源比外围排位,互相给使绊子的常有,温姐现在是圈里老大,对方不敢直接坑,就趁她不在对我们下手。

 

      外围不是小姐,虽然都干皮肉生意,可特别下流的花活我们不玩儿,客人也不强求,所以莹莹特害怕,她让我给温姐打电话,我也慌了,颤抖着刚摸出手机。那男人的一名手下看见抬腿踢了我胳膊一脚,把手机从我掌心踢飞了。

 

      那男的坐在沙发上看我,嘴里叼着根牙签,躺在他脚底下的姑娘气息奄奄,就差一命呜呼。

 

      男人目光盯着走廊上摔碎的手机,“谁的。”

 

      我吓得一抖,手下指着我,“她的。”

 

      男人冷笑,“想他妈报警?”

 

      场子这地方最忌讳警方盘查,客人和老板都腻歪,我赶紧说不是,我就想看看几点了。

 

      他笑得更阴,“进来看,我教你看。”

 

      莹莹在我旁边吓得哭出来,她胆儿小,才干了半年,还不到十七,我拉着她手对男人说,“大哥,让她走吧,她岁数太小,玩儿不了。”

 

      男人把牙签吐在地上,抬脚踹趴在地上快死了的小姐,“别堵心老子,滚!”

 

      妈咪赶紧拖着小姐从包房里出去,她经过我旁边时我看见那女孩鼻眼里都是肮脏的东西,真不敢想刚才怎么玩儿的。

 

      男人扬起下巴指莹莹,“我就喜欢玩儿小的。”

 

      我听到这话身上冷汗立刻冒出来,我心里想完了,莹莹吓得往我身后躲,刚要喊救命,手下对准她脸就是一巴掌,将她拎着扔到男人腿上,莹莹呛了口气,涨红了脸咳嗽,男人用力一扯,把她裙子从腿上褪下留下底裤,又黑又肥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捏,“真嫩啊。”

 

 灯光有些昏暗,我没看清楚男人从桌上拿了个什么往莹莹底下塞,莹莹忽然撕心裂肺尖叫一声,嚎哭着求他别这样,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他高抬贵手,可他玩儿上瘾了,又拿了一个,我这才看清那是什么,是边缘有波浪纹的铁瓶盖。

 

     男人折磨了一会儿莹莹觉得没意思了,一把将她推开,她疼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手下见男人要搞我,一把扯住我想推过去,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抗争命运,我习惯了逆来顺受,可我清楚如果今晚再不抗争,我很有可能死在这里,因为我比莹莹做过的双飞还少,她年岁小经验多,她都扛不住,我更不行。

 

    我挣扎着扭头咬住那名手下的虎口,我感觉到自己咬住了骨头,舌尖和牙齿都是铁锈味,他狠狠揪住我头发将我推开,我撞击在坚硬的门上,顾不得缓解疼痛趁机跑出去。

 

    我大声呼救,想要找人来救我和莹莹,我已经能感觉到她撑不住了,白眼球都翻出来了,可我的喊叫被两侧包房里鬼哭狼嚎的歌声掩盖,那名手下捂着伤口从包房追出来,骂骂咧咧要办我,眼看就要追上,我惊慌失措推开一扇门,门正好从里面打开,我撞上了一个男人胸膛。

 

    男人非常高,我抬起头只看见了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十分清新冷冽的味道,这气息让我所有力气都忽然消失殆尽,瘫在他怀里哭泣着哀求,“老板,救救我妹妹。”

 

    我死死拉着他袖绾,生怕他会忽然走开对我不管不顾,我非常清楚这种地方没人发善心,谁也不知道对方行老几,惹上比自己牛逼的就要捅娄子,酒吧餐厅里小年轻敢出头,高端夜总会死了人都鸦雀无声,敢闹事的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场子都不敢多话。

 

    那名手下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揪住我头发,我被他拽倒在地上拖行,他一边骂我不要脸的臭婊子一边扬言要做掉我,我躺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以侧躺的姿势看清了我刚才抱住的男人。

 

    他个子高大而且很精壮,穿着亮黑色的修身西装,戴了一顶同色的圆沿帽子,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气势阴狠冷煞,不像什么好人。

 

    他薄唇内叼着一颗粗大的雪茄,烟头跳跃的火苗映出他挺拔的鼻梁,一双神秘犀利的眼睛藏在帽檐下若隐若现。

 

    我从没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男人,只站在那里不用开口,就给人一种压迫至极的威慑与窒息感。

 

    我陪过的权贵不计其数,多高的官位也有,多富的老板也有,没一个像他这样冷成一块冰。

 

    我在被拖行的过程一直望着他,他始终无动于衷,犹如雕塑般伫在原地,短短几秒钟距离越来越远。

 

    我再次被拖进包房,莹莹趴在地上没了动静,整个身体都没有一丝起伏,我哭着爬过去抱住她,想要探探她鼻息,可我只摸到了一大滩温热的血。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我不识趣非常愤怒,抡起酒瓶就要朝我脑袋砸下来,在这时忽然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砰地一声巨响,整个包房都颤了颤,巨大冲力将值守在门口的保镖踢飞,保镖撞向墙壁,贴着滑落下来,墙上溅了几滴刺目的血。

 

    我抱着莹莹躲在茶几后面,她眯着眼睛看我,问是不是来人救我们了,我哭得说不出话,她抬起手想给我擦眼泪,可她还没抬起来,人就昏死过去。

 

    堵在门口的男人听见我嚎哭,蹙眉吩咐手下把莹莹送医院,我不敢交给他们,抱着不撒手,他们说是筠哥的吩咐,筠哥不欺负女人。

 

    不知谁在这时打开了包房的壁灯,我看清楚来救我们的是刚才那名男人的随从,为首的也穿着西装,气势很强硬,他舌尖舔过门牙,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在侮辱莹莹的客户脸上重重拍了拍,“赖坤,你闹事别找错地方,玩儿女人悠着点,筠哥让我通知你一声,他现在看你不顺眼。”

 

    赖坤一听是筠哥,整个人都醒酒了,脸上不见刚才的嚣张,他哆哆嗦嗦提好裤子,笑得很谄媚,找了半天才找到烟盒,他递到男人面前想给点上套近乎,被男人直接拂开,赖坤有些尴尬,“怎么,严先生现在把维多利亚盘过去了?多前儿的事,我没听说啊。”

 

    男人冷哼,一脸蔑视,“你算老几,筠哥办事还得和你打招呼,你允许才能干?”

 

    赖坤一激灵,“不敢不敢,我要是知道严先生也在,刚才怎么也得请杯酒喝。”

 

    男人用帕子擦了擦刚才触摸过他脸的手,很嫌脏似的,“你人不大,口气可真不小,筠哥能和你小子坐下喝酒?你也配?”

 

    男人说完把帕子丢到赖坤脸上,指了指我和莹莹,“筠哥要人,你赏个脸?不然我请筠哥过来当面和你说说。”

 

    赖坤吓得手直抖,“不不不,别麻烦严先生,两个女人而已,您带走。”

 

    男人扫了一眼地上两滩没有融合到一起的血,“赖坤,以后把眼罩子擦亮点,东莞地盘还轮不到你他妈撒野。”

 

    赖坤大气不敢出,点头哈腰送男人出来,两名保镖抬着莹莹下楼送去医院,我想一起去,可男人没走,我也不能不懂事,跟在他身后一个劲道谢,他指尖玩弄着打火机,目光满是探究打量我,“你是维多利亚小姐?怎么眼生。”

 

    我说不是,替别人来干。

 

    “赖坤在生意场上就是个地痞,以后见他躲着点,筠哥不爱多管闲事,今天也是你运好。”

 

    他掸了掸膝盖上的烟灰儿,“得了,走人吧。”

 

    他转身要离开,我追上去两步,“大哥,我能当面谢谢筠哥吗?”

 

    他停下偏头看我,见我确实没攀高枝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谢谢,这才咧嘴乐了乐,“见不着,这点事筠哥不往心里去。另外记住了,除了我们跟着他干活的,外人都喊他严先生。”

 

    莹莹被总医院确诊下体重度撕裂,基本上女人行房生育的那点功能是没戏了,她才刚十七岁,这辈子已经没有了当妈的希望。

 

    东西取出来时连着血筋,缝隙里都是肉丝,主刀大夫看傻眼了,拿着刀的手直哆嗦,心疼这小姑娘得罪了什么人,怎么遭这么大罪,简直是往死里折腾。

 

    我去看她时她躺在床上,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她瞪大眼睛看着窗外肆意生长的树,那是非常明媚灿烂的午后,东莞的天第一次蓝得像被洗过,可她人生的光却再不会亮起。

 

    她眼角溢出泪,哽咽着问我,“任熙,我们为什么要干这行。”

 

    我把一束鲜花放在她床头,我说为了钱,为了出头。

 

    她将目光从窗外交缠的树叶移到我脸上,“现在出头了吗?”

 

    我被她问住,没有回答。

 

    她削瘦的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我们是谁的太太,或者哪家的千金吗?我们连三儿都不是!”

 

    我心里被割了一下,她一边笑一边哭,“我们还是任人蹂躏的玩物,还是打着模特幌子干着皮肉生意的妓女,贫贱得谁都能踩上一脚,并没有任何改变,相反,我们把自己的人生也搭进来了,你看看我。”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被子,她两条腿始终不能并拢,中间缠裹着厚厚的纱布,她动也不敢动,她问我知道那种痛吗,感觉整个人都被劈了一样的痛。

 

    我捂着脸让她别说了,她闭上眼睛心如死灰,“我放弃了,我这辈子就是一条贱命,我熬不上去。任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我再也不会做了,我也做不了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出来的,我记得离开病房时,整条走廊的人都在议论莹莹,说206病房的小姑娘那叫一个惨,造孽。

 

    有人说活该,干的不是正经活儿,怎么不见良家妇女出这种事。

 

    她们一边嘲笑一边散了。

 

    我当时特别想冲上去抽她们,良家妇女?谁他妈能当良家妇女会不当,偏要泼自己一身污泥。我们如果有钱上学有爹妈护着,比她们有出息。

 

    莹莹这件事给了我特别大的打击,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不管是嫩模还是外围,这俩招牌都保护不了什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算女明星又怎样,导演和老板要潜你,不也得照样脱吗,除非不想混了,何况我们这种边缘职业,哪儿说理去。

 

    我找到温姐提出不干了,我说我怕死,这行太危险了,我宁可找个小发廊当洗头妹,也不想披着嫩模的光鲜外衣伺候那些禽兽。

 

    我混了这么久听过很多外围被拘留被暴打的传言,但真的发生在眼前那感觉不一样,之前还能自欺欺人说那都是假的,可现在我都不敢想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身上。

 

    现实的悲惨和践踏会让人特别仇恨自己的懦弱卑微,仇恨到了极致就变得面目全非,冷血歹毒。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有钱有势,有个好爹好妈,而有些人玩了命的往上爬,可脚刚离地就狠狠栽下来。

 

    真的太不公平了。

 

    我抱着温姐哭,哭莹莹,哭自己,哭那些并不是为了虚荣仅仅是想挣点钱讨生活却被唾沫被瞧不起被侮辱的姐妹儿。

 

    温姐舍不得放我走,她一直愧疚我这么好的条件没把我带出来,非让我熬两天,说该轮到我出头了,她想想办法。

 

    一周后温姐在市里最大的五星酒店金色皇宫攒了个酒局,带过去应酬的外围加上我一共六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保证不会出错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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