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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回放·文字纪要|张磊领读《论数码物的存在》

人民大学新闻传播史论  · 公众号  ·  · 2020-11-05 08:30

正文


10月25日14:00-16:00,由清华大学媒介技术与社会研究小组和中国人民大学“海龙果读书会”组织合办的“媒介与技术经典”领读系列讲座第二讲如期举办。本讲 由中国传媒大学张磊老师领读《论数码物的存在》,福建师范大学王金礼老师担任主持。今日推送此次讲座视频回放及文字纪要,以飨读者。



视频回放






文字纪要


读书会开篇,主持人王金礼老师介绍了本次阅读的书目概况。他讲到,《论数码物的存在》是华人学者许煜的代表著作,书中思想来源纷繁多样,知识源流错综复杂——从人文社会科学,哲学到计算机理论都有所涉猎。与之相对的是,这本书的阅读难度较大,王老师自谦地形容许煜的写作时穿花拂柳,摇曳生姿,而自己的阅读是云山雾罩的步步深移。


随即,张磊老师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领读。他首先介绍了本书作者许煜的学术背景。许煜在香港大学获得计算机工程的学士学位,之后负岌英国,在英国伦敦金史密斯学院修读硕士和博士,获得文化理论硕士和文化哲学博士。许煜师从法国技术哲学家贝尔纳·斯蒂格勒,英国文化理论家马特·福勒和斯科特·拉什。许煜现任香港城市大学创意媒体学院副教授,中央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的客座研究员。除《论数码物的存在》外,许煜还有多本有影响力的著作: The Question Concerning Technology in China: an Essay in Cosmotechnics 《论中国的技术问题——宇宙技术试论》(2016), Recursivity and Contingency 《递归与偶然》(2019)以及今年待出版的 Art and Cosmotechnics 《艺术与宇宙技术学》。此外,许煜还发起了“器道”这一网站(http://philosophyandtechnology.network/language/zh/),是哲学与技术研究网络,开展技术与哲学相关的出版、论文发表与学术合作。

在进入本书正文解读之前,张磊老师就书名、目录进行了脉络和文献来源的厘清。《论数码物的存在》英文名为 On the Existence of Digital Objects ,其中有三个实词:Existence,Digital,Objects。张磊老师认为,这三个词语的组合可以帮助理解书中的三个部分,并对应许煜所画的示意图。第一部分“物体”是digital 和 objects的组合,涉及研究数码物的基本概念、数码物与网络本体生产。第二部分“关系”可理解为digital existence,包含数码物的存在、数码物在技术系统中的存在方式。第三部分则是digital objects 的existence,涉及其互动与转导的逻辑问题。



紧接着,张磊老师重申《论数码物的存在》阅读难度大的原因——其知识来源于三个庞大的哲学知识谱系。一是西方现象学哲学思想。这一谱系包括从亚里士多德到笛卡尔、休谟,再到康德、黑格尔,再到胡塞尔、海德格尔(海德格尔是中心),以及后续的舒茨、哈曼等学者。二是法国的技术哲学思想。这一文献流派以吉尔伯特·西蒙东为核心。西蒙东受到巴什拉的影响,又影响了艾吕尔、吉勒、斯蒂格勒等后来的学者。三是计算机哲学思想。这里的学者关联并不紧密,但都是对当今计算机信息工程和互联网发展有重要影响的理论家,其中不乏发明家、数学家与互联网技术的从业人员,如万维网的主要推动人伯纳斯·李等人。



考虑到本书的阅读难度,张磊老师推荐辅助阅读其他的相关书目,提升对文献知识网络的熟悉度。如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技术的追问》《物》等;西蒙东的On the Modes of Existence of Technical Objects (《论技术物的存在模式》)等。


张磊老师提到:从文献造成的阅读困难扩展开来,文献的不同语言隔阂所造成的话语方式的区别,也会使本书更加难以理解。而超越人类语言的思考,物质性不同的人与动物又如何理解?碳基生物与硅基生物又将怎样相互理解?如果人类教授机器一种语言,就能让交流可行吗?这些问题构成本书讨论的重要基点。


进入正文部分,张磊老师认为“导言”部分是整本书的框架和途径。他对Object 和Ontology的翻译进行了具体的阐释:object往往被翻译为物,但在哲学语境中object还有客体的意思,而在计算机科学中又被译为对象,如object-oriented programming(以对象为导向的编程)。而Ontology在本书中被译为本体论,ontologies则译为本体,如计算机科学中使用的web ontology网络本体。二者结合形成了新近的哲学流派——由格雷厄姆·哈曼(Graham Harman)提出的Objected-Oriented-Ontology (OOO,以物为导向的本体论)。


张磊老师认为,在对object一词的分析中,我们得以探讨digital object数码物的概念。许煜在开篇阐明,人类一直生活在自然物和人造物混杂的环境中,人造物也构建了影响人类经验与存在的动力系统,但现在生存环境已变化,录像带被YouTube取代,晚餐请柬不再以信函方式寄出。这种现象中,数码物愈加清晰,这些数码物归根是可分享可操纵的数据,它们的可见性被系统配置的改变操控。数码物在生活中已经比比皆是,如:程序缺陷(bug)、病毒、硬件组件、一串代码等等。许煜研究的关键就是数据。结合数码物与数据,许煜如此定义:“本书的数码物指成形于屏幕上或隐藏于电脑程序后端的物体,它们由受结构或方案(schema)管理的数据与元数据组成。”(p.1)如电脑屏幕上的讲座图像、共享屏幕的内容都是数码物外化的表现,其本质是一连串的数据,都是数码物。


数码物还需要从分类的角度进行界定。物作为一个超集,其下又包含自然物和技术物(人造物)两个子集。数码物是技术物的子集。技术物往往是物理的、实在的,数码物表现为虚拟的,且由数据和元数据组成。在书中,许煜研究了两个不同数量级的数码物:网络本体以及网络本体的标记语言;在此基础上会形成一系列外化的数码物,如网络、视频、图片、Facebook、个人主页等。



对于数码物的存在景象,许煜描述:“诚然,在人们眼中,它们是多彩又可见的物体,而在编码的层面上,它们是文本文件;深挖到操作系统,它们是二进制码,究其根本,在电路板层面上,它们只不过是由电压值和逻辑门的操作产生的信号。我们要如何将这些电压差与数码物的实体等同?刨根问底,我们可能会去思考硅与金属。最终,或许会考虑粒子与场。”(p.24-25)数字的交互、芯片的材质、电子的流动、粒子与场,都为我们提供了物质性新思考之可能;对于理解数码物,我们需要多层次、多方面的视角来思考分析。而这些差异巨大的层级,许煜运用借鉴自巴什拉和西蒙东的数量级分析方法得以统筹兼顾。


对巴什拉而言,数量级分析方法是脱离笛卡尔式主体观察的方法。在笛卡尔那里,主体是不变、绝对、大写的人。于是,物(例如石头)要么是人的改造对象,要么是人使用的工具,主体对于事物的认识往往局限于人的感觉与认识方式。而物的其他性质(如石头的温度、纹理结构),则被忽视了。因此,笛卡尔的观察主体是值得反思的主体,这个反思贯穿于许煜的整本书中。数量级分析方法在看待石头时,不仅考虑其可被人捕获观察的性质,更转换数量级,如考虑石头在生态环境中与草、虫子的关系等。数量级的变化打开一片新天地,让物的不同存在方式得以展现。许煜同样说明,数量级研究方法是近似和不精确的,这意味着我们无法以绝对的精确性分析世界,只能相对分析。结合听众对于OOO的问题进行讨论,张磊老师引用哈曼的论断:人不能穷尽物的属性,物与物之间也不能穷尽。人对棉花的了解在其视觉美观,感觉上维持温度,而火对棉花的了解则是可燃性,这就是两个不同数量级的问题。


张磊老师解读第一部分“物体”第一章“数码物的起源”时讲到,许煜借鉴西蒙东对技术历史的研究,探讨数码物技术思辨史。技术思辨史关注思想及其对技术系统的整体影响。数码物是数据和物关系的结合,分为两个过程。一是数据的物化,屏幕上映射的图像归根结底是一串1、0、0、1的数据,但通过外化变成屏幕上的数码物(例如大家在电脑屏幕上看到的人脸)。二是物的数据化,将标签附加在对象物上,并将其编码到数字环境中。比如物联网就是传感器给物提供定位符,标签乃至身份,使物进入互联网中,以此实现了物的数据化。


同时,互联网的发展也不满足于作为道路系统一样的信息传输系统,而是致力于创造与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如伯纳斯·李对于万维网的语义网设想一样,他畅想万维网成为一个语言可以在其中扮演基础设施、使人与机器协同共存的网络,从而超越文档共享,成为真正的思想和机器协同体。而这样美好愿景的实现与创造计算机使用的语言——标记语言,密不可分。第一章的研究对象就是这样一系列的标记语言。从前互联网的机读边编目格式开始,这是一种起源与图书馆中对书目进行编码的一套机器语言,人并不能理解这些编码的意义。而这样单方面仅能为机器使用的语言,必须让位给促使人与机器沟通交流的语言:20世纪60年代发展出GML通用标记语言,90年代发展出HTML超文本标记语言,90年代末又出现了可扩展标记语言,2000年前后诞生网络本体语言(OWL,ontology web language)。张磊老师讲到,网络本体语言需要与资源定义框架(RDF)来结合使用。资源定义框架指导如何将不同的数据分门别类的放置在数据库中,如同生物学中界门纲目科属种的分类参考。统一资源定位符(URL)是资源定义框架中的一种,它规定了通过网址链接的方式来定位资源时,网址的格式与规则。基于这种语言,数码物得以产生。



许煜的讨论参考了西蒙东个化(individualization)与个体化(individuation)两个易混淆的概念。个化涉及功能,描述技术的功能演进、实现和它的具体化,指技术形成了独立具体的一个技术品类,强调技术形式与独立性。个体化则涉及物存在的环境、境况,指一个又一个具体外延物,这种具体化不是技术本身的具体化,而是要根据物与环境接触后的具体境况讨论。基于此,个体化谈论往往互相联接的情况,强调技术的连接性与关系。西蒙东用缔合环境(associated milieu)的概念描述技术物的环境。缔合环境是在技术的具体化过程中,技术与自然环境互为条件所形成的,技术因此具有了更完整的功能和更定型的机制,拥有其独立性。技术创造自己的缔合环境,并在其中实现个化。许煜进一步追问,数码物是否有缔合环境?他认为,数据库、算法和网络协议就构成了数码物的缔合环境。许煜之后扩展说,缔合环境不只是技术个体的,更是技术物内部与外部沟通交流的重要环境性纽带,称为数码环境。


张磊老师还讲到许煜对技术物与人的关系的讨论。在工业文明前,人类不断地发明创造技术物及其缔合环境,稳定并调节整个组合,工具的使用者本身就成为技术个体。后来随着技术的复杂组合,人与技术的距离越来越远,人类被“去技术化”了。对于西蒙东而言,这种情况就是人的异化(alienation)(西蒙东的异化思想来源于马克思,但是他认为异化的根源不在于生产资料的所有而是人对于技术的知识)。因此,我们要追求一种人的回归。这种回归不是让人回归到笛卡尔式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而是回归技术与人共存、人与机器共生的状态。


回到对于标记语言的讨论,需要明晰的是,机器使用的标记语言只是语法层面的运作,而不是语义层面的。伯纳斯·李幻想一个语音网络助理——一个网络本体,一个数码物——可以借助它所使用的语言寻找互联网的信息,进行更深的理解。语音网络助理可以致电预约牙医,调整预约时间,仿佛两个人在交流。但这样的愿景实现起来极为困难,我们现在与机器的交流、编码与互动等,都仍停留在语法层面,而这只会让人类与技术越离越远。


第二章“数码物与主体”中,许煜认为数码物的起源是复数的,有技术的方向,也有哲学的方向。技术的方向形成了语义与语法的对立,哲学的方向形成了本体和本体论的对立。而本体和本体论的探讨来自于海德格尔。本体关心的是存在物(Seiendes),本体论关心存在本身(Sein)。计算机通常是语法的,而非语义的,约翰·塞尔中文思想房间的例子便可说明:不懂中文的人可以伪装成懂中文的人,机器得以通过图灵测试。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语法基础上,机器不能理解命令的意义,而是遵循逻辑规则和符号顺序的指定语法来处理命令。


张磊老师谈到,对于本体的讨论,将我们引向本体认识论的问题。奎因将本体的问题总结为“那里有什么”,对于“什么”的理解,需求一种分类的标准与范畴。福柯在《词与物》中谈到词与物的关系不是耦合的,而是有偶然性存在的。那么,社会范畴就是一个建构的概念,与之对应则是这样的概念需要解构。我们试图在互联网上将各种现实的物进行表达,其本质是一种知识表示,需要进行概念化和规范化。格鲁伯表示:本体是“一个概念化的规范”。许煜举例两个不同知识数据库中的“交易”概念,尽管都是“交易”,但是其分属于不同的子集和框架。这也说明了互联网标记语言只是在语法层面上运作,关注的仅仅是形式。胡塞尔则区分区域本体论和形式本体论:区域本体论涉及事物的区域本质,具有这样或那样属性的事物;形式本体论则寻找一组事物的共同点,如事物都有相同的颜色或形状。正如现象学是本体论的方法论,现象学核心讨论的意向性(intentionality)问题也进入讨论的语境。许煜在此引用布赖恩·坎特韦尔·史密斯的观念,从人的意向性转移到机器的意向性。因此,人类对于语言的语法语义二元划分可能并不适用于机器,人类也不能从自己的角度揣摩机器是否在思考、是否理解物的含义。


对于新道路的找寻,许煜回到海德格尔的基本本体论。基本本体论关心真正的存在问题,而不是存在物。存在物本体被摧毁,才能体现出其真正的存在。海德格尔提出一系列本体论差异:在手与上手,存在物与存在,对象和物……主体观察认识一个杯子的形象,对其进行概念的界定是现成在手的(vorhandene)。杯子被用于接水,端起来供人饮用,则是杯子被作为工具使用,这时是当下上手的 (zuhandene)。海德格尔认为,现代技术的本质是座架(Gestell)。在古代银匠制作银壶是一个上手的过程,是各种因综合之后的一种创制。在现代技术包围下,人并不能体会其中的含义,物就变成了在手的。这样的过程中,人们的存在状况被压缩了。海德格尔批判现代性的技术文明,认为思想从世界中脱落了,现代技术阻碍了我们与世界的交道,技术使世界变成了一幅图像,我们只能在手的观察它,而不能上手的操劳。而西蒙东强调思想从物体的分离。


在许煜看来,海德格尔和西蒙东的观点是不同数量级上的讨论,实际上相互对话的空间和可能。西蒙东的分离为重建新的图景提供可能性,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表示是重新介入世界中。许煜总结,这样的观念都是意图使人类脱离自身作为世界中心的概念,可以看作是后人类思想的起源:让人从至高无上的地位上撤退,从而让人与技术、机器有创造性的沟通交流和协作,也就让人重新与世界关联。


接下来,张磊老师对第二部分“关系”给予导读。第三章“网络空间”开始,我们进入了对于数码物存在方式的思考。许煜问数码物在哪里?若数码物是硬件,则其一定对应一定的物理空间,如电脑在桌子上。那么Facebook、网页上的图片这样的数码物又在哪里?虽然数码物外观为三维物,但仍然在屏幕上,并不占据物理空间。我们用鼠标或手指交互的“空间”,实际上是赛博空间(cyberspace)。


那么,这个物体在哪里,又将如何呈现给我们?许煜在此运用康德对于空间的讨论进行类比。康德认为空间是被占据的东西,是直觉的和物理的。“如果你逐渐从你身体的经验概念中删除身体经验的一切——颜色、硬度或软度、重量,甚至是不可穿越性——身体曾占据的空间(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了,这个空间是你不能从概念中删除的)仍然存在着。”而若是试图将一切数码物经验删除,那么还留有空间吗?在这里,需要对空间进行更加深入的理解。首先是空间和世界的概念区分。空间往往是一个抽象概念,而世界则是现象学中与主体息息相关的生活世界。海德格尔认为,上手对应于完全不同的物体存在方式,其意义在于人与物的交道(umgang)。在德语中,这个词与交道(umgang),环视(umsicht),世域(umwelt)都具有相同的前缀。因此,我们对于空间不能进行在手的理解,而是要上手的与之交道。我们对于空间的谈论大多都是谈论空间性,人对于空间的意向性实际上指向空间中的存在,而不是指向所谓的纯粹、客观。当我们在使用手机浏览照片时,时常感觉图片从屏幕外的空间出现。但数码物的空间只是一种知觉,因此我们需要更进一步超越数码物空间性指涉的空间表象。于是,理解数码物,需要将其“信息空间”看作其存在的世界即一个指涉整体。


张磊老师认为,对数码物的世界的讨论,便引向了海德格尔的关系(Beiziehung)。这个关系也在两个数量级上展开:话语关系与存在关系。话语关系是我们对于事物的指称,对应着海德格尔的在手,西蒙东的个化观念;存在关系是我们打交道的方式,对应着海德格尔的上手,西蒙东的个体化观念。许煜认为数码物是基于关系的存在,数据本身就是关系,也是关系的来源。网络上大量的数码物,无不是基于一系列关系数据库,根据关系演算生成的。在亚里士多德的形质论,形式与质料的二分法看来,事物的关系主要是其内在本质和外在表象之间的关系,本体与其所属范畴的关系,因此忽略了归属不同类别的本体与本体之间的关系。许煜则将网络本体看作关系的产物和生产者,将本体视为产生对外关系以及数码物的可能性,则会显现出一种新的思维方式。许煜用一系列彼此相关的数据库做例,即使它们都一定的范畴分门别类,但也通过键值关联在一起,得以协同,可以在不同表格中搜寻一个查询。



许煜直言,“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内容不是数码物的关键问题;真正重要的是关系。在整个数码物网络中,它同时也是一个关系网络。”(p.130)如社交媒体中的朋友网络、今日头条的算法推送等等。从关系生产的角度重新审视互联网上形形色色的传播现象、文化现象、政治经济现象,我们应有一番全新的感受。张磊老师还将关系一词置于中国的语境中进行探讨,如中国传统的跑关系、走关系,这对相关研究也有很大的启发性。许煜继续讲明,“内容为王”口号的时代已经结束,关系已经接手,内容呈现为不同的关系,内容的主要功能也是用来生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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