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两百人的剧组拍摄马背上的上千名演员,还是十二人的剧组在房间里拍摄一个人,每一部成功的电影作品都要求有一位强有力的第一副导演(AD)掌舵。
第一副导演的主要工作是维持秩序——意思是,让拍摄现场无间隙地运转,人们彼此之间没有冲撞。一旦工作无法运转,人们会很快抱怨其他人,特别是你,因为你是在那里管理"车流"的。
这里有一个简单的操作顺序,基本上是调度、灯光、排练、拍摄,让事情有序进行,并且简单又符合逻辑。场地管理者自然是最早到拍摄现场的,然后是美术部门,再是灯光部门。根据条件的不同,在这个过程中,摄影会在某些阶段加入,然后是群众演员、演员。当你处理当天的第一个布景时,这样做是非常容易的,而像摆放道具或者电工或者装配工已经在摄影人员之前进入。不过,在低预算的制作中,典型的做法是所有人一起到达,每个人在相同的时间工作。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执行这个顺序。
当导演已经和演员排练,并且决定了要拍的镜头时,如果需要移动任何的家具或者布景,首先是由美术部门去做。这么做是合乎逻辑的。因为给一个空的布景或者要变动的布景打光是没有意义的。但是由于每个人都有时间压力,照明和美术部门常常想在同样多的时间工作。
这种情况是混乱和危险的,因为如果灯泡掉下来,是带着高压电的,而且非常重的。最安全也是最快的结局方案是,给美术部门安排一个时间限制(十分钟,除非需要做些大调整,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考虑能够在这个间歇期拍些别的东西),让他们在这个时间内完成。
灯光师(在欧洲称为电工)可以在安排给他们一定时间内来处理布景,可以用请为灯光清场之类的话来宣布这一点。为了确定需要的时间,你应该询问摄影指导,如果他/她或者灯光师能够告诉你需要做什么,那么你就能自己判断他们还要多长时间能够准备好。例如,如果你知道他们正在安装一盏10K和两盏1K的灯,那么你要到看到这些灯升上去后问他们是否准备好了。
摄影指导有时候对于告之这些信息感到紧张,可能是因为他们常常想在调整开头的几盏灯之前看到它们的效果,但是灯光师通常愿意私下说他们留下儆什么。当你获得了一个估计的时间,把它写下来,那么时间一到了你就可以回来期待他们的效果。几天之后(可能更短的时间),你会了解摄影指导的估计有多么准确,然后据此进行相应的计划。
不管在什么地方,布光的时候都需要清场,特别是演员或者背景演员。当你几乎已经准备开拍的时候,如果要做小的灯光调整,这时候让每个人留在位置上进行调整是件很诱惑人的事情。但是,即使是最有经验的灯光师也会有失手掉下灯泡的情况,而如果有人受伤,那就是你的责任。你需要在工作调整期间清理周围的区域。
布光完成后,拍摄现场就可以向群众演员和演员开放,而你可以继续往下进行。有时候摄影指导需要摄影机就位,以便评估灯光进行的情况。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人扛着摄影机(通常是第一助理摄影)你都需要保护他们并且为他们清理出一条道路。当助理摄影扛着一台非常重的35mm或者HD摄影机的时体这么做尤其重要;但是一台小的佳能7D也相当重要,因为周围的人更不容易谨慎。摄影机可能是拍摄现场中最贵的单个设备,你需要像对待新生儿那样当心,小心不要让人把咖啡洒在上面或者撞到它。副导演到处说的那句“当心身后”常常跟着一句“摄影机过来了”这是用来引导助理摄影通过时常拥挤和黑暗区域现场的常用语。
当你最终准备开拍的时候,一般是允许发型、化妆和服装进来为开拍"看最后一眼"或者"检查",在我们开拍前,演员通常欢迎有人来让他们放心。这种安慰和保证通常更多的是情绪上的。我曾经见过有发型师在一天当中,只是简单地在某个演员的头上轻轻拍了几次,然后就带着一笔丰厚的报酬回家了。
这不只是和头发有关,这是让演员在摄影机前面?旦露他们的灵魂之前,在这个非常让人害怕的时刻安抚他们。好吧,不是每个演员在每个镜头前都完全能袒露情感。一旦摄影机转动,那里仍然是一个非常孤独的地方,而这个时刻有一个“匆忙查错”的团队,在铃声响起之前为他们加油打气还是十分鼓舞人心的。
偶尔会有某个拍摄项目要求化妆、发型或者服装人员等到真正开拍前才让其退出。例如,泪棒(给演员眼泪)、汗水、或者在裸体场面(后面会更详细讨论)中,睡袍可能只是在你已经做好了方案并且喊开拍之前加上或者拿掉的道具。在这种情况下,你是宣布拍摄过程中各种步骤的那个人,而你要一直保持令静、清晰的头脑并且能够掌握局面。概括起来,下面是一个标准的序列:
场地管理、美术部门、副导演们(最迟)、摄影、灯光、录音和场记群众演员、导演(最迟)、演员发型、化妆、服装除了调度、灯光、排练、拍摄,一名负责的第一副导演最为关注的重点是未来。你应该一直想在前面,思考下一个镜头、下一个场景和接下来的一天。你几乎总是有能够提前去做的事情,即使摄影机正在转动。
当调度、灯光、排练、拍摄正在工作时,我会不断地回看写在。当天剧情概要。上的时间分配。如果我已经结每次布置分配了半小时,那么我们现在的状况是否是按计划行事的。
目前会对接下来的二场戏有什么影响,是否需要给演员、群众演员、设备、车辆或者工作人员提示或调整,所需的全部场景道具是否都到位了,群众演员是否全部到场并且排练过,录音是否需要戴上无线话筒,是否给下二个戏的布景布置好并且打好光,是否可用于开放,所有这一切是否能提前完成以便准备得更好,下一场戏是否要求群众演员,第二的第二副导演是否能够带群众演员去接下来的布景并且带他们排练,摄影指导是否能够让灯光师去给接下来的布景预先打光,接下来的外景地的进展情况,是否从美术部门的角度已经准备好了,其他人过去的方式,是否有一份派车表或者午餐和人员转移负责人,是否能在中途休息的时候马上拿出外景地地图,你是否会准时午餐、休息,导演是否喜欢咖啡。需要完全掌握这些琐事。
不管下一个场景是什么,你和导演以及摄影指导要看到一个打好光、布好景、调度好群众演员的拍摄现场,是一个只需要最后的润色就能够拍摄的地方。在真正的好莱坞大制作中,他们可能有一个完整的摄影团队,带着一台摄影升降机,等着导演和摄影指导到达并拍摄。
而在预算很小的影视拍摄中,要求同样的准备量。一定要注意外景地所有者的情况,车辆状况,信息传达情况等。评价第一副导演好不好的标准,不止看他把现场运行得有多好,而且,要像一个好的导演那样,在转场中(从一个场景或一个布景或一个外景地改到另一个)也运行得好。
本文节选自丽兹·吉尔著作《奔跑吧!片场!》
E / N /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