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活这么累，究竟为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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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活到底发生了何等变化？

你的思想为何会变得这般迅捷？

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越发感觉到了人生的悲剧性。

于是你怒吼

“尼采！我该怎么办？”

彷徨地瞻顾四方。

人生啊他还要走啊走啊，

望不到归途。

也许你真的长大了——思想上，

甚至你开始恐惧是不是过于成熟了，

以至于真正悟出了人生的悲剧所在。

但有时你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稚嫩，

你什么也不曾经历过。

对于既往一次次的自以为成熟已经鄙视和嗤笑过许多次，

你不想以后再这么看待现在的自己。

可你毕竟还是孩子，

年龄是客观存在的。

有时会懒得去和任何人说话。

是你真的看透了生命的玄机？

或是你的思想境界入了高处？

又或是毛头小子的自命清高？

天晓得。

你鄙视寒韩，

鄙视王朔，

鄙视所有自以为光芒万丈的人，

甚至是过去何等崇拜的亚历山大和恺撒，

你也……

哪怕是拿破仑你也失去了过去的那份钟情。

也许尼采真是说对了。

你在经历痛苦的换胎期，

一个又一个偶像，

一个又一个梦想，

破了？破了！

终究还是破了……

此刻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这么迂腐这么愚昧这么不可理喻。

不过尔尔……

生命的长河总在流啊流啊。

他会奔去何方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宙斯不知道，

耶和华不知道，

释加摩尼不知道，

孔孟老庄更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但有个必然——走向灭亡。

人们总不愿意谈论死亡，

可是谁都不得不面对他。

逃避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海明威还是自杀了，

他确实自杀了。

而你在心里默念：

“我决不会这么做——至少50年之内。”

尽管你知道你早晚会那样干的。

你不想活得过于臃肿，

所以在生命的某个时刻，

死是最有趣也最精彩的一种游戏。

可是你为什么不去和上帝接吻呢？

或许你在等待？

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战？

外星殖民？

星球大战？

或是……

总之那是一种惊奇。

原来这才是长久以来你最大的生活动力！

你似乎从来没有多去想什么高考的挑战，

因为他什么也不是。

高考他不过是一个洗手间，

让你梳梳头洗洗脸换个模样出来见人。

那是一点趣味，

人生的小趣味，

仅此而已。

挥挥衣袖，

他早就被弹得无影无踪了。

多可怜呵。

大概是高考他自身过于可悲吧。

不乞求他轰然倒地，

只希望他不要活得太窝囊。

历史到底教授给人们什么呢？

你总想在历史中找到点什么，

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不会吸取教训？

可能是吧。

人性本善？你无法赞成。

人性本恶？你更不同意。

你善吗？是有点。

你恶吗？也有点。

这不是当前的你能谈得顺的。

但大伙都在思考着，

努力地破译着。

老师们会怎么看你的言论呢？

教导？叹息？或是咒骂？

也许他们只当是个傻子在发痴吧。

可毕竟他们也曾思索过，

思索得出的结论是：

再多的思想也没有任何作用

——对于生存而言，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得大圆满了。

噢！那也许是你还在地狱里徘徊吧。

是年轻在作怪吗？

你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想像现在任何一个父辈那样生存。

70年代人已经给你们开辟了一条阳光大道，

好让你们赶快冲过去。

尽管你知道80年代人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历史很快就会把你们给淘汰。

而且后人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就能把你们遗弃在历史的角落。

可超越了又何妨？

关于人性你真的不懂多少。

但你知道人很复杂。

你不想这么复杂。

你只想做个生物——纯生物。

不过这永远都是幻梦。

所以，去会会哈狄斯吧

——在此之前你应该作点什么

——努力去颓废。

可是你真的颓废得了吗？

突然发觉梁启超原来是如此呆板，

什么论毅力，

毅力是什么？

有多少人在崇尚毅力？

又有多少人在崇拜利益？

也许你看到的东西太多太杂了，

以至于你真的悟得了大智慧。

这个时代已经被锁定在了历史的巅峰，

这种尴尬的局面是史上从未呈现过的，

你们害怕了，

所以你们仍然在虔诚地祈祷。

你们都是孤独的孩子。

几年前你问父亲人活着干嘛，

父亲只是很牵强地敷衍了你。

那时你根本不懂什么人生观之类的蠢东西。

但你已经发现了——人生的悲剧性。

有段话是这么说的：

小时侯什么都不懂，

读了几年书就以为一切都懂了，

踏上社会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

到了中年以为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一切都懂了，

最后到了老年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真的什么都不懂。

于是在临终前叹道：

“哎……我这一辈子啊。”

呵呵……

也许你这一辈子都白活了

——当你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

你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到底还缺什么呢？

那只可能是长辈们赖以骄傲的资本

——人生经历

——没有复杂的人生经历，即使有了信仰也难以持久

——尘世间有太多诱惑了

——你经不起诱惑所以才活着

——苟且游戏着。

而这场游戏的结局是：

人去了，楼空了。

楼塌了，人醒了。

本文作于2001年10月8日

原名《九歌》

时年17岁 

当时深受尼采哲学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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