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六届中国医院临床专科建设与发展论坛”上,杨震向参会者展示了一本1929年民国时期江苏、安徽、浙江三省通用的读物——《聪明的小医生》。
在书中,聪明的小医生讲到了办医之法。除了如何把控医疗质量,如何急救,还讲到遇到贫苦的学生来看病的办法和应该如何利用医疗保险这样的制度来办医。
对此,现代的医院管理者会受到什么启发?
面对历史的重演 我们如何学以致用?
其实,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一直存在。
在杨震搜集到的一本1953年的北京医院管理书中,就针对当时北京在医疗方面最急切需要解决的“三长一短”问题——挂号时间长、候诊时间长、取药时间长、就诊时间短提出了办法。
“同仁医院想出的办法叫流动挂号,即工作人员挂香烟盒子跑到病人面前问,‘你挂什么科我给你挂’,这个是最早的移动思维。”
对应现在的分级诊疗,早在1957年便有了“划区医疗服务”的概念:最上面是上海瑞金医院,中间是管辖区域各家的中心医院,最下面还有很多的街道医院。
当时,上海市卫生局贴出了一份这样的海报:划区医疗服务是什么,就是每户人家能就近看病、接生。如此操作,不仅为患者节省车费花销,还省了许多排队时间。
这些方法与现在大同小异,但为何我们仍在解决这些问题?
阳光下没有新鲜事。
“前人是不是比我们聪明?”杨震提出思考,随后并未作答,而是说了另一段话:不学历史的人要重蹈覆辙,看历史的人要看着不学历史的人重蹈覆辙。“这更适合当下的中国。”
现在是科普的时代,但如何让读者感觉亲切、贴近?“这本书是抗战期间华西印制的《妇婴健康手册》,上面写着请妥善保存。
”杨震介绍,为什么要注释“妥善保存”?因为在书后面,会让父母记住孩子的成长,可以用这本书做记录。“而这本书曾经的主人,都是非常真实的。”
对医学人文,历史任何一个时期都在尝试医学与人文结合,为此做出极大的努力。
“有一个病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患者跪下来说,‘医生救救我,但是我没钱。’”杨震通过身边事引入对医患问题的思考,“我上大学期间没有任何辅助贫苦病人的教育,但是我当医生后遇到了,该怎么办?”
“这天,盛京医院收了一个要开刀的老人,老人开刀前拿出一张优惠券,他们一看是民国八年的。”优惠券便是前人的智慧,现在虽然没有了,但是医院仍然给予了减免。
过去,很多医院会成立社会服务部,有专职人员与社会底层对话,提供帮助。“北京社会服务部二十年代末的工作记录非常感人。”杨震介绍,医院曾经收治一个未婚先孕的少女,社会服务部对孩子生下来如何帮助、产妇为什么会未婚先孕、少女家庭情况如何等进行调查和处理。
“人类会有时代的局限性,我们不能说要回到过去,但不能比前人还差。”通过对历史长期的学习,杨震向历史致敬。
面对历史 医院如何注入新灵魂
“一个医院的历史建筑可以反应一个医院的文化。”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宣传部部长朱凡说,“我们医院外科楼是W型的,其实这不是创意,而是热爱历史的文化。”
这种W的形状,是为了避开一棵古树。
朱凡认为,医院的成就正是源于对历史文化的传承,“有两种文化一直深植我们骨髓当中,并启示我们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