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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
波音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戴夫·卡尔霍恩在华盛顿国会山向波音飞机坠毁事件遇难者亲属发表讲话。
(法新社资料图)
在这封信发出的前一天,6月18日,波音公司老板戴夫·卡尔霍恩(Dave Calhoun)出席了参议院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的听证会,回答了关于波音公司日益恶化的安全声誉和管理层调整的问题。在他的身后,观众席上,坐着2019年印尼狮航和2019年埃塞俄比亚航空两次空难遇难者的亲属,他们举着逝者的照片。
卡尔霍恩首先转过身来,向身后的观众致意,表示歉意,并承诺将敦促提高波音客机的安全和质量。他披露了波音公司目前存在的问题——缺乏系统性的人才培训。卡尔霍恩表示,在新冠疫情初期,随着员工提前退休,公司人才流失的速度加快,让生产线上的代际知识流失,从而影响了公司安全文化的传承。未经良好培训的劳动力进入岗位,让波音公司生产的产品难以保证品控。
卡尔霍恩也指出,并非所有涉及波音飞机的事故都是飞机的生产环节出现问题,但他也强调,当出现问题时,波音公司和所有行业利益相关者都将共同努力,查明问题原因并确保问题不再发生。卡尔霍恩说:“每当飞机在飞行过程中出现问题时,我们行业间都不会相互指责;我们会团结起来,共同解决问题。如果制造商能够出力解决该问题,我们一定会尽力。”波音公司首席工程师霍华德·麦肯齐也表示,航空公司在波音飞机的整个使用寿命期间都会遵循波音公司的维护指南。
卡尔霍恩还公示了自己的薪资:3280万美元。在回答密苏里州共和党参议员乔什·霍利(Josh Hawley)的质询时,卡尔霍恩拒绝大声说出这个数字,但参议员已将其记录在案。他还表示,自己将于今年晚些时候辞去波音公司首席执行官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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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哨人”约翰·巴尼特,曾在波音公司工作32年,在2019年开始成为“吹哨人”。他曾
向 BBC 透露,迫于压力,工人们故意为飞机安装不合格的零部件,导致波音 787 商用飞机上的乘客在突然减压的情况下无法获得氧气。在提起正式法律诉讼三天后,2024年3月9日,他被发现在卡车中死亡。这位“自杀身亡”的62岁老人引发外界对波音公司非法报复举报人的怀疑。
(图片来源:Netflix记录片《
一落千丈:波音大调查
(
Downfall: The Case Against Boeing)》
截图)
在质询会上,卡尔霍恩被反复质问薪酬和辞职问题。霍利指责其“剥削“波音公司,还试图将管理层疏漏归结于基层员工身上。更令人震惊的是,卡尔霍恩承认部分公司高管曾对“吹哨人”实施报复。
近几年,波音飞机安全事故频频发生,勇敢曝光波音飞机生产环节安全漏洞的“吹哨人”不断涌现,但多名“吹哨人”指控遭到波音公司高层威胁和报复。今年,两名“吹哨人”在不到两个月内接连死亡,让外界疑窦丛生。
美国参议院常设调查组委员会主席布卢门撒尔表示,他和他的同事已经联系上了20多名波音公司“吹哨人”,他们指出波音公司使用不达标零件并隐瞒监管机构。布卢门撒尔还了解到,许多“吹哨人”都遭到了报复、被迫保持沉默。比如,曾在南卡罗来纳州波音公司担任质量经理的约翰·巴尼特曾遭到电话骚扰,波音公司的主管每天给他打20多个电话,还威胁说“我会一直逼你,直到你崩溃。”他在今年3月被发现死于车内,5月警方将其定性为“自杀身亡”。
卡尔霍恩最终在听证会上承认,波音公司确实对“吹哨人”进行了报复,他知道“这有时候会发生”。但他辩解称,自己没有亲自会见任何举报人,而且公司有严格的政策来保护这些举报人免遭报复。公司已经对涉嫌报复举报人的主管进行了处罚,甚至直接解雇。但他给不出更具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