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个月，中国人如何坐得住

私产经济学与伦理学 · 公众号 · · 2020-03-24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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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

最近两个月，中国人如何坐得住

©陈兴杰／文

☄ 生产的重要性，再怎样强调也不为过，我们要抵御疫情，也要防范疫情带来的次生灾害。

最近两月，全国人民经历了一场独特的生活方式。在武汉和湖北，家家闭户；其他地方的人们，也普遍减少外出。小孩子不上学，大人们闷在家，街上空空荡荡，只有少数人在奔波。

这样的大停摆史无前例。幸好食物供应未受影响，生活用品都买得着；水电热一切正常，可以网上交费，延期也没关系。快递没有停止，网购全都开张。外卖还可以点，只是种类变少了一些。

居家生活还是很便利，整个社会井然有序。在生产几乎完全停滞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容易。

要感谢美团、饿了么这样的外卖平台。由于它们的存在，大量餐饮企业得以扛过疫情，很多突然失去工作的人，也能迅速找到一份工作。

据美团外卖数据，1月20日到2月23日这一个月，新招聘的7.5万名骑手，36.7% 来自健身、美发这样的生活服务业，27.2%来自制造业工人，13.8%来自其他行业。

3月19日，美国《时代周刊》封面发布六个封面疫情特刊，关注意大利、英国、伊朗、美国和中国等五个国家生活于疫情下的普通人。美团外卖骑手高治晓作为唯一华人面孔登上封面。

互联网让中国经济充满韧性。企业微信、腾讯会议、阿里钉钉，它们让大部分办公室工作得以恢复。教学秩序也在网上逐步恢复，很多孩子发现，他们美滋滋期待的漫长假期，被喷薄而出的网课软件给毁了。

疫情期间，视频平台和游戏软件下载量猛涨，很多没看的剧终于可以追完，以前没打的游戏可以刷两把。想想看，没有视频和游戏，多少家里要吵得鸡飞狗跳。娱乐行业的生产力作用，在疫情期间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就是过去两月我们所经历的奇幻生活。感谢互联网，感谢物流供应链，感谢疫情期间坚持在关键岗位的劳动者。因为他们的付出，多数人才能安心居家，等待春暖花开。

当然，更要感谢市场经济，让这些成为可能。

不是市场经济，不会有丰富的物资储备，更不会有互联网生活和发达的物流链。疫情之下，没人能撑过漫长的经济停摆——可能连停摆都没有，因为人们要冒着感染风险继续工作，以免生活受到更大影响。

在疫情严重的国外，意大利人封城禁足，可以在阳台唱歌，伊朗人却需要继续工作，这就是经济发达程度不同带来的区别。

疫情期间，国家对医疗物资和生活用品进行强有力调配。上万医疗工作者云集湖北，全国物资涌向武汉，湖北和武汉的疫情迅速被抑制了下去。一些人因此说：这是集体主义的优越性。让市场经济来解决疫情，能有这效果吗？

对市场经济抱有成见的人，总能找到批评的机会。这次抗疫国家大规模动员，确实发挥出巨大力量，但因此否定市场的作用，则大错特错。

抗疫前线所需的口罩、防护服、医疗设备和药品，哪一样不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涌现的？中国是医疗产品生产大国，正是过去的产业基础，使得疫情一来，马力全开。

两个月时间，口罩日产量上涨十多倍，防护服产量上涨40倍，物资短缺只持续一段时间（和价格管制有很大关系），很快得到解决。

抗疫过程中，医护人员的英勇无畏，固然很重要，医疗物资所起的作用，更是无可替代。透气的医用防护服，无接触式体温计，便携式CT机，快速出结果的检测盒，这些物资都是抗疫成功的关键。韩国在这方面也做得相当出色，这是他们后来迅速压制疫情的重要原因。

这一类平时很少用的物资，没有哪个国家大量储备。有发达的工业体系，可以迅速生产；不能生产，只能靠采购。造不出又没钱买，只能眼睁睁看着疫情蔓延，医护人员倒下。到那时候，再强大的调配能力，也无济于事。

很多人只见国家的伟力，却极力否认市场的作用。其实是市场之下的丰富，成就了计划的奇迹。没有经济长足的发展，生产能力的极大增强，我们才能显现出抗风险的能力。

这也是疫情稍有平稳，就要强调「保经济」的原因。高喊「不惜一切代价」，希望「毕其功于一役」的人，没有长远的目光，也忽视了疫情防控的复杂。

中国不是发达国家，我们身边还有很多穷人，他们的生活被疫情打碎了。用最近流行的话语说，时代的一粒灰，落到他们头上是一座山。更何况这次疫情影响之大，已经远不是一粒灰，而是一股沙尘暴。

疫情一来，很多家庭陷入巨大困境，这是无法忽略的现实。一些人「手停口停」，随时断粮；一些养殖户销路无门，面临巨额的损失。最近，一位云南的养蜂人因疫情无法转场，蜂群大量死亡，他绝望自杀了。个别悲剧背后，是许多弱势群体在疫情中挣扎。

经济水平越低，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就越多，一有灾难他们随时倒下。正因如此，发展经济，保障民众生活水平，更显格外重要。生产的重要性，再怎样强调也不为过，我们要抵御疫情，也要防范疫情带来的次生灾害。

私产公号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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