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曾任蜀国尚书郎,晋灭蜀后,晋武帝司马炎召他任职太子洗马,诏书下达后,地方官催他赴任,但李密以家有祖母卧病在床需要照看为由拒绝到任。然而州郡官吏催促甚急,甚至还惊动了晋武帝,司马炎责备他的怠慢无礼。面临为国尽忠与为(祖)母尽孝两难选择的李密,无奈之下给皇帝上书,说明家中情况,这就是千古一表《陈情表》。
陈情表即陈述情况的上表。
李密说自己从小体弱多病、命运多舛,六个月时父亲过世,四岁时母亲改嫁,9岁还不会行走,祖母刘氏把自己抚养长大。家族比较弱小,没什么叔伯兄弟,自己一直和祖母刘氏相依为命。现在刘氏90多了,一直卧病,生活不能自理,离不开自己的照顾。
现“臣欲奉诏奔驰,则以刘病日笃,欲苟顺私情,则告诉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为国尽忠与为(祖)母尽孝的矛盾没法解决,进退两难。
他又说:“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祖母所剩时日不多,而自己为国尽忠的日子还长。
最后李密说:“愿陛下矜愍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幸,卒保余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李密的《陈情表》言辞恳切,感情浓郁深厚发自心底,打动了晋武帝,也感动了后世所有阅读此文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