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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挺摩拜，阿里携手ofo，正面对垒！ofo遭“羊毛党”毒手

21世纪经济报道 · 公众号 · 财经 · 2017-04-25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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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腾讯投资摩拜，蚂蚁金服携手ofo。在ofo小黄车宣布获得蚂蚁金服D+轮战略投资后，阿里巴巴与腾讯在共享单车领域，终于开始正面对垒。

来源丨21世纪经济报道（jjbd21）

记者丨本报记者陶力、陈宝亮

4月24日，蚂蚁金服相关人士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并未透露具体的投资金额和占股比例，不过其表示双方已经在支付、信用和国际化等领域展开了合作。

在此之前，腾讯公司已经先后在C+轮、D轮入股摩拜单车，并成为摩拜单车创始团队以外的最大股东。ofo在蚂蚁金服战略投资后，当前的估值已超过20亿美元。

一方面是资本的追捧，另一面则是政府的监管日益趋严。上海、北京、天津等城市已经率先推出了相关的管理政策或进行意见征求，包括车辆配备定位系统，加强信用体系建设、三年报废、未满12周岁的儿童禁止使用等等。

新的政策不可谓不严苛，但是依然难阻行业高烧。不仅ofo和摩拜两大巨头在不断角力，资本也把目光投向了小蓝单车、Hellobike等第二梯队的玩家。

一名不愿具名的共享单车平台创始人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坦言，政府很难界定共享单车的数量是否饱和。“在政策的真空期，没有一家会放弃机会。”

对于腾讯和阿里巴巴等巨头来说，布局共享单车，更多的是为新的行业赋能，从而扩大自己的用户场景。

蚂蚁金服为何选择ofo？

蚂蚁金服在共享单车领域的关注由来已久。

3月16日，ofo宣布与芝麻信用战略合作，上海地区芝麻信用分650分以上的用户可通过信用授权免押金使用小黄车的服务。一个月后，ofo又宣布杭州地区信用免押金。

在宣布此次战略合作之前，蚂蚁金服也曾有意投资另一家品牌永安行，不过，常州永安公共自行车系统股份有限公司的一纸公告宣布，永安行终止与蚂蚁金服和深创投等机构的投资合作，并签订终止协议。

为何前脚放弃永安行，又选择了ofo？前述蚂蚁金服人士透露，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末端交通的需求会越来越旺盛，更多的供给有助于解决这一公共难题。“我们希望帮助到更多的人。对永安行的投资做出调整，是各投资方共同讨论决定的。未来是否融资，将由永安行根据自身的发展需要来决定。”

毫无疑问，ofo更加庞大的市场份额，才是蚂蚁金服做出不同选择的原因。互联网行业观察人士钱皓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认为，蚂蚁金服看中的是信用免押金的高频骑行场景，这是继打车、外卖之后又一个每天订单量破千万的行业。

一如当年为了发展移动支付，阿里巴巴和腾讯分别选择了投资快的和滴滴。腾讯早早便投资了摩拜单车。日前，该公司官方宣布，日均订单量已经稳超2000万单，累计投放超过365万辆智能共享单车，单日产能超过10万辆。

移动支付也只是巨头们小小的一个触发点。在腾讯公司董事局主席兼CEO马化腾看来，共享单车是真正有市场需求的产业，而不是打着“共享”名头的伪需求。“我们的定位是坚持做好连接器，希望连接各方优势，支持企业走向数字经济。腾讯有所为，有所不为，最重要的还是提供一个底层的基础能力，包括大数据、云计算等等。”

行业持续火热

在资本的拥护下，共享单车行业正在加速狂奔。摩拜和ofo频繁推出充值返现、免押金战略，但是最烧钱的部分还是大量的单车生产和投放。

公开数据显示，自2016年8月以来，ofo、摩拜、Hellobike、小蓝、永安行、智享等共享单车企业已经先后在北京投放70多万辆单车，注册用户近1100万人次，上海市的投放量也达到了近40万辆。

北京、上海、深圳等地先后出台《指导意见》，意在对行业存在的乱停乱放、管理混乱、押金难退等乱象进行遏制。不过，ofo和摩拜量大巨头的诉求，则直指对方的软肋。

对于北京市《指导意见》中提到的押金管理问题，ofo呼吁尽快出台押金规范，保证用户资金安全并及时退取，避免共享单车行业出现押金乱象。而配备GPS装置的摩拜则积极呼吁相关政府部门强制要求，行业内所有企业立即召回、全部销毁不具备卫星定位功能的共享单车。

为了应对政府监管，ofo公司在近日也向市场投放了一批配备GPS扫码定位的单车，无形中，企业的成本也在提高，而盈利的方向还不清晰。

ofo联合创始人张巳丁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该公司当前的日营收已达人民币1000万元左右，ofo今年计划把业务扩展至海外20个国家，以及中国的200座城市。

分析人士认为，免押金对于获取新用户能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不过对于用户来说，核心的痛点是需要用车时就能有车，投放量和可以随时骑车才是绝对的门槛。一旦免除押金，平台的成本投入会变大，对现金流与盈利能力都是考验，此外，仅仅靠粗暴投入单车占领市场的策略，渐渐会行不通。

此外，阿里巴巴和腾讯的入局，本质上不会改变共享单车行业的格局，更加精细化的运营，降低维护成本才是比拼的方向。然而，巨头的护城河已然筑起，值得注意的是，ofo的用户红包已经不能再分享至微信应用。

说到红包，最近ofo遭遇了“羊毛党"...

4月16日，ofo推出“骑小黄车抢现金红包”活动：要求在指定红包区域内解锁车辆，骑行10分钟、距离500米以上，骑行结束、结账之后可以领取现金红包。

那么“羊毛党”是如何薅ofo羊毛的呢？

“专业的‘羊毛党’，用模拟器，在电脑上一次注册、登录几十个账号、上百个账号，用‘任我行’调整定位设计好行车路线，然后10分钟后结束。一个账号次数满了之后，接着就提现。每一次操作在系统看起来都是不同用户的正常骑行。”

ofo再遭“羊毛党”

红包骗补或将被视作“盗刷”

“快点，武汉的红包车来了。”4月24日11时，知名“羊毛党”论坛“赚客吧”上有用户发帖告知“ofo在武汉有红包车了，快来薅。” 4月16日，ofo推出“骑小黄车抢现金红包”活动之后，就被“羊毛党”形容为“衣食父母”，自称每日盈利上万元的大有人在。

然而，活动初期一次骑行奖励数十元、数百元的运气似乎没有了，多个用户在这个帖子留言称“只有1块多”，大多“羊毛党”调侃“只是做到了免费乘车而已”。还有多个帖子留言称“今天的红包全是1分钱，被‘反薅’了一把”。

当然，也有“因为被系统认定恶意刷单套取红包，被系统判定违规，连押金都没法退”。

“这两天，ofo公司开始打击，很多人都‘下车’了”，资深业内人士郑小可（化名）告诉记者：“前几天，玉米平台上一大堆卡商对接，今天陆续都下线了，项目ID都已经关闭了。”玉米是羊毛党常用“接码平台”，羊毛党使用手机号批量注册时，可以从该平台提取手机号、短信验证码。

郑小可向记者出示的数张截图显示，在玉米接码平台上，ofo对接项目ID号为4356。在玉米接码平台的交流群中，其中一个卡商号称“10万卡，每月新增5万张卡，实力对接ofo”。该QQ群群号“606077589”，群中存在多个手持10万张以上手机卡的卡商，其手机号在微信、京东、陌陌、中国移动、联通、平安集团、江苏银行等大批企业注册成为用户。

虽然部分羊毛党已经“下车”，但依然有活跃的“羊毛党”不断贴出数十元的红包—现金红包活动不停，“羊毛党”不止。

“模拟器”、“任我行”

“薅ofo，几乎没任何难度，所有的技术，在当初刷Uber的时候就已经成熟了”，郑小可表示，“比起Uber来，薅ofo太简单了。”

ofo的现金红包活动要求在指定红包区域内解锁车辆，骑行10分钟、距离500米以上，骑行结束、结账之后可以领取现金红包。

“首先，ofo应该不具备车辆GPS定位能力，所谓的红包区域跟车辆并不匹配，这是个很明显的漏洞”，郑小可告诉记者：“你选中红包区域之后，根本不用选这个区域内或者区域附近的车。手动随便输入6位、7位数字，基本都可以开始骑行。”

记者测试，输入“1234567”、“2345678”等均提示故障车，不过，记者以“2345679”、“2623489”等随机输入的车牌号解锁。解锁后，手机静置超过10分钟后结束行程，不过，领取的红包未超过2元。同一个账号间隔一个小时之内在北京、武汉两地测试，均可领取红包。

“一般散客都是拿自己的手机号去做测试，薅的羊毛有限”，郑小可告诉记者：“专业点的‘羊毛党’，都是用模拟器，在电脑上一次注册、登录几十个账号、上百个账号，用‘任我行’调整定位设计好行车路线，然后10分钟后结束。一个账号次数满了之后，接着就提现。每一次操作在系统看起来都是不同用户的正常骑行。”

“任我行”是隶属于iGrimace的一个产品，自称“全国第一款定位修改软件，是国内定位修改行业当之无愧的鼻祖”，任我行可以改变陌陌、微信、微博、QQ等各类社交软件的LBS应用，“简单实用上手快，修改定位成功率稳居市场第一”。除了被用于ofo、Uber等出行APP之外，大多营销公司在使用QQ、陌陌、微信“附近的人”功能进行营销时，也经常使用任我行。

目前，记者尚不确定iGrimace的官方公司名称，不过，除了“任我行”之外，该品牌旗下产品还有NZT修改手机参数工具，“这个工具可以批量修改手机的IMEI号码，用一台设备就可以伪装成一堆手机。”任我行、NZT均为“羊毛党”常用软件。

值得一提的是，iGrimace一边在官网公告中抵制“羊毛党”的刷单行为，一边又推广“羊毛党”工具，并且把知名“羊毛党”论坛“赚客党”放在官网的推荐位置。

漏洞刷单或将判定“盗刷”

“通过软件脚本，一天操作几千个号码非常轻松”，郑小可向记者出示了一张专门为ofo“羊毛党”开发的简易软件，该截图显示有数十个手机号码同时在参加ofo的现金活动，部分已经完成的号码还会提醒“请提现”。多个“羊毛党”在赚客吧、百度贴吧留言称“每天操作2000多个号”。

事实上，从2017年初，“羊毛党”就从“账号、密码共享”、“认证学生身份”、“优惠券”等多个领域洗劫ofo。

在推出现金红包活动之前，ofo也预计到“羊毛党”的骗补行为。ofo联合创始人张巳丁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红包区功能开发于三月份、上线于四月初，我们产品上线之前即预料到可能会有骗补情况。但是ofo希望产品先上线再进行迭代。目前ofo能够根据GPS、用户轨迹来定位，识别偏补，骗补的行为将被记录下来，并建立用户黑名单制度。”

当然，不只是ofo，但凡存在用户补贴、优惠券、新老用户奖励等等推广烧钱的领域，都有“羊毛党”的身影。此前，Uber、滴滴等公司均曾出现套取百万级补贴的个人“羊毛党”，而个别缺少防范“羊毛党”经验的城市银行，也曾5天被“羊毛党”洗劫5000万推广经费。当然，国内电商、O2O、快递、金融公司，几乎每日都会与“羊毛党”进行攻防战。

但遗憾的是，目前对于“羊毛党”是否违法没有明确法律定义。“从目前的法律来看，最多只能说“羊毛党”滥用公民信息，因为他们用的手机号都是海量公民身份证进行实名的”，多位企业、安全行业人士在近期接受记者采访时告诉记者：“我们最多能从技术上把‘羊毛党’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损失只能自己承担，没有法律手段去限制他们。”

多家公司建议，“希望行业内可以联合起来，给验证为‘羊毛党’的手机号打标签，然后数据在行业内共享。这样，隐藏的‘羊毛党’以后就会被曝光在阳光下，他们的生存空间也会越来越小。”不过，提出该建议的公司也担心，“不知道目前法律是不是允许我们企业是否能给‘羊毛党’手机打标签？毕竟，这也算是个人资产。”

目前，企业采用法律手段打击“羊毛党”的行为极为罕见。不过，4月20日，上海市公安局通报一起通过企业红包软件套取50万奖励的违法行为，29名嫌疑人被抓捕。该案件中，利用红包漏洞套取奖励的行为被定义为“盗刷”，该案件或许会成为国内打击“羊毛党”的起点。

（编辑：张星、黄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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