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东篱若尘
简书国学与传统文化专题副编 七零后帅大叔,痴迷于写作和古诗词,也喜欢研究历史,喜欢写诗词背后的历史,写诗词里的故事,写人生的感悟,偶尔也调侃一下社会上的人和事。 至今已完成三部长篇历史小说,十多部中短篇传奇小说,数十篇杂文杂谈,一百多篇诗词解析文章。也一直在致力于国学和传统文化的推广。 微信公众号「纪青春」,个人微信号:wenjunyi78 文字皆为原创,用心用情用经历写好每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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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相思引—— 梨花落处君莫问(1)

东篱若尘  · 简书  · 历史  · 2017-12-25 12:15

正文

中篇凄美历史爱情故事集【相思引】之八——

梨花落处君莫问(一)

作者—— 东篱若尘 (文俊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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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处君莫问(一)

壹、风尘才女

公元1182年,南宋淳熙九年。

此时已是严冬腊月,凌冽的寒风不时呼啸而过。而台州府衙的大堂上,一个遍体鳞伤的年轻女子,正衣衫单薄的趴在冰冷的地上,再次用完刑的衙役刚刚卸下刑具,堂上的官员眉头紧锁,用力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堂下犯妇,还不将你与那唐仲友如何奸宿从实招来?!”

女子缓缓抬起头,虽然伤痕累累,面无血色,但仍然难掩秀丽的容颜,女子脸上没有半分的恐惧和畏缩,反而眼神犀利的直直看着高高在上的官员,冷笑一声,嘶哑的回道:“朱熹,枉你还是文坛领袖,一代大家,却用此下作的手段威逼小女陷害唐大人,你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小女可还知道义字怎么写的!”

堂上的官员,正是被后世奉为圣人的朱熹朱晦庵,一听这话,气得再次拍案:“犯妇休逞口舌之利,你与那唐仲友往来甚密,又多次孤身到他府上私会,怎会没有奸情?”女子再次冷笑道:“朱熹,你自己是下作之人,自然就以下作之心度量他人,殊不知,唐大人是谦谦君子,小女倒有心以身相许,可唐大人一向以礼相待,不曾越雷池半步,你翻来覆去的问了一个多月,对小女百般用刑,不就是想让小女屈打成招么?”

朱熹大怒道:“大胆犯妇,胆敢多次直呼本官名讳,公然藐视公堂,你若再这样一意孤行,休怪本官再用大刑!”女子毫无惧色,反而厉声大笑:“哈哈······朱熹,你若是正人君子,小女自然会尊称一声大人,可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小女叫你的名讳都嫌脏了口!”

朱熹再次大怒:“犯妇如此猖狂,来人,大刑伺候!”话音刚落,早有如狼似虎的差役上前用刑,可这坚毅的女子就这样咬牙硬挺着,直到再次昏迷,再次被投入幽暗阴冷的牢房,才悠悠转醒。

冰冷的镣铐,阴冷的牢房,寒风夹杂着点点的雪花从幽暗的窗口飘落,女子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这飘飞的雪花,多像初见他的时候,那春风中纷纷飘落的梨花啊!

~~~~~~~

十个月前。

台州官妓所在的天台撷翠坊里,满院的梨花开的正好,一阵东风吹来,洁白的花瓣随风翻飞,花瓣飘落之下,一个清丽的女子正在院中独坐,面前的花笺上,是刚刚用芊秀的小楷写好的一首小令:

碧梧初出,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谢。

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

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话。

人间刚道隔年期,指天上、方才隔夜。

女子心中正在斟酌着字句,忽然,老鸨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边走便说道:“姑娘快准备准备,唐大人有请。”女子见老鸨这样子,有些奇怪:“平日里官员召见的也多了,从未见妈妈如此在心,今日是怎么了?”老鸨埋怨的说道:“我说姑娘,老身我是为你高兴啊,这唐大人可是我们台州的父母官,上任这么久,第一次召见官妓作陪,你若是能得其青睐,身价还要倍增啊,”

女子淡淡一笑,原来是陆门学士,台州知州唐仲友,上任以来倒也为百姓做了些好事,还以为是个谦谦君子,如今看来是耐不住寂寞,也开始招妓了,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想到这里,女子笑笑道:“多谢妈妈好意,我这就准备停当。”妈妈见女子没有推辞,自是喜笑颜开,连忙吩咐备车。

马车载着女子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下,女子下车,看着牌匾上的“幽篁馆”三字,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选的地方倒是雅致,只是这幽篁里的男子,当不当的起。”老鸨见女子驻足,连忙催促道:“姑娘快走吧,别让唐大人久等了。”女子点点头,怀抱瑶琴向里走去。

远远的,一个中年男子爽朗的笑声便已传来:“哈哈···元卿,你又输了,今日是心不在焉么?”女子闻听得这声音,似乎觉得有些熟悉,也有些惶惑,老鸨率先走进屋子赔罪道:“唐大人,二位尊客,老身来晚了,还请恕罪。”

女子低头跟了进去,微微抬头,只见一个俊朗的中年男子摆摆手道:“不妨不妨,今日是我这老友元卿到访,一定要一睹花魁风采,本官拗不过,才烦请妈妈带严姑娘走一趟。”

老鸨客套着,女子却心里震颤,原来是他,原来他就是台州的父母官,原来他就是自己日思夜想要见的恩人,看向男子的眼神里已满是柔情,在老鸨指引下,女子缓缓上前施礼道:“小女严蕊见过唐大人,见过二位尊客。”

唐仲友显然对严蕊并无印象,转头向一旁的男子道:“元卿,这就是你指名要见的台州花魁严蕊姑娘。”男子连忙起身回礼道:“严姑娘好,在下谢元卿这厢有礼。”严蕊再次敛衽还礼:“见过谢先生。”谢元卿自从见到严蕊,这目光就未曾移开过,唐仲友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呵呵一笑继续介绍道:“还有我这位同甫兄,可是稼轩先生都欣赏的大才子。”

另一男子也连忙起身施礼:“陈亮见过严姑娘。”严蕊心中欢喜,自然见谁都欢喜,更何况都是名士大才,连忙含笑说道:“先生怒斩马首的轶事可是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尊荣,真乃三生有幸。”陈亮连忙摆摆手哈哈一笑:“那是年轻气盛,难得稼轩先生不嫌我鲁莽不懂事,如今想来还觉惭愧,切莫再提。”

老鸨一见气氛融洽,知趣的说道:“唐大人,二位尊客,老身这就先告退了。”送走老鸨,严蕊将琴置于案上,看着唐仲友,满是柔情的开口问道:“不知唐大人想听什么曲子?”唐仲有却摆摆手道:“切莫问我,我今日虽是东主,却全是为了元卿,只问他便是了。”

严蕊转头要问,却见谢元卿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竟有些痴样,不由微微低下头再次问道:“敢问谢先生想听什么曲子。”谢元卿魂不守舍的看着严蕊,连声说:“好,好,都好。”陈亮本就是急性子,一看谢元卿这样,不耐的说:“好什么好,你是只闻其名,不知道这花魁严娘子,不但琴艺歌舞一绝,写的词作比你更是不遑多让。”

谢元卿痴痴的望着严蕊道:“原来严姑娘也是词中妙手啊。”严蕊连忙回道:“陈先生谬赞了,小女的词作,在各位大家面前,哪值得一提。”不想唐仲友却也是文人心性,一听得这个由头,立刻开心的说道:“我也早听说严姑娘诗文出众,今日幸得相会,不如就现作一首如何?”

听到唐仲友开口,严蕊很是开心,连忙说:“多谢唐大人夸赞,还请唐大人出题。”此时,恰好一阵风来,将院中的桃花瓣吹进屋中,唐仲友点头道:“这幽篁里的桃花自是与他处不同,半树白,半树红,严姑娘便以这桃花为题如何。”

严蕊点头道:“大人有命,小女自当试上一试。”谢元卿忙不迭的亲自去取笔墨摆好,看他这样子,唐仲友和陈亮不觉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严蕊持笔,略略思忖片刻,便提笔写下:

道是梨花不是。

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

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写罢搁笔,谢元卿拿起来,读了两遍,连连说道:“好,好,好啊。”唐仲友也蹙眉思索,手指轻敲桌面道:“果然才思敏捷,功底深厚,妙啊!梨花白,杏花红,此花却两者皆不是,却又兼有二色,别是东风情味,另辟蹊径,更显此花超然。”陈亮接口道:“最妙便是人在武陵微醉,这五柳先生笔下的桃花源便在武陵,世外桃源,名花来处,一句六字,含义万千,大妙啊!”

严蕊再次起身敛衽施礼道:“多谢各位厚爱,小女子这就将此曲吟唱给诸位助兴如何?”谢元卿还是痴痴的说道:“好,好,甚好。”唐仲友和陈亮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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