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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汉时期,君臣之间信任的典范莫过于光武帝刘秀的故事。
当时,他击败地方豪强王朗后,主动接纳降兵。
这些降兵心怀忐忑,担心刘秀会在胜利后进行清算。
然而,刘秀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安,于是决定不带护卫,孤身一人走入降兵营中参观。
此举深深打动了降兵,他们眼含热泪,对刘秀的信任无以复加。
民间流传着这样的赞美:“萧王真是掏心掏肺地对别人,谁会不为他拼命!”
在男性间的友谊中,这种坦率与信任显而易见,但这在异性君臣间是否也能维系呢?
在大唐,有一位杰出的名相叫狄仁杰。
他在武周时期成为朝堂的支柱。
狄仁杰来自并州晋阳,年轻时以学识远近闻名,但起初官运不佳,只担任汴州判佐这样的小官职。
然而,狄仁杰才华横溢、公正无私,反而遭人妒忌设计陷害。
时任工部尚书的阎立本在视察中,发现了狄仁杰这颗“遗珠”,不禁赞叹其才华:“孔子云看人于其失上下,今日方悟,在狄仁杰身上竟得应验。”
在阎立本的举荐下,狄仁杰被调任为并州法曹,这开启了他辉煌的仕途。
他担任大理寺寺丞时,卓越的表现令人瞩目,仅用一年时间解决了数以千计的积压案件,涉案人数达一万七千人,期间无人喊冤。
由于他的勤勉与公正,狄仁杰引起了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关注。
随着武则天权势渐涨,李唐王室的统治受到威胁。
越王李贞因不满武则天的专权,在豫州起兵反对。
武则天派遣张光辅为主帅扫平叛乱,取得胜利后任命狄仁杰为豫州刺史。
然而,狄仁杰发现,张光辅的兵将们反客为主,开始在豫州横行霸道,甚至肆意抢掠民财。
更有甚者,迟到的兵卒为抢功滥杀降兵和平民,沦为“兵匪”。
狄仁杰怒不可遏,果断惩处了几名为恶士兵。
张光辅对如此处理心生不满,指责狄仁杰敢于轻慢他手下兵员。
狄仁杰面对指责毫不示弱,反唇相讥:“你的兵本该止乱,却酿成更大的灾祸。不过几万李贞也不及。你听不到冤屈之魂在哭泣吗?若我握有尚方剑,定斩你于此。”
张光辅被他说得无言以对,返朝后与朝臣联手弹劾狄仁杰以下犯上,武则天下令将其贬为复州刺史。
然而,这场对狄仁杰的政治迫害并没有长久。
张光辅因卷入其他阴谋,短短时间便被抄家问斩,其中玄机耐人寻味。
天授二年,武则天的统治进入第二个年头,狄仁杰回朝并被任命为地官侍郎,代理尚书事务,辅以凤阁鸾台平章事之职,成为名副其实的宰相。
那时有人在狄仁杰被外放期间诽谤他,武则天试探地询问他如何处置这些诬告者,似乎意在显示她对狄仁杰的支持。
然而,狄仁杰宽宏大量地回答:“闻过则喜,有罪无罪全在陛下。至于诬陷者,吾亦愿将其视为友。”
这种豁达的态度让武则天对狄仁杰倍加敬重。
然而,无论狄仁杰怎样得天宠信,官场斗争仍然无法避免,酷吏来俊臣为邀功受赏,竟设计诬陷狄仁杰谋反,刑狱用刑之际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
狄仁杰无奈认罪,却在监禁中用布记录冤情,让儿子狄光远代呈武则天,请求昭雪。
武则天察觉狄仁杰被冤后,虽然碍于面子无法承认任人失察,只得将狄仁杰调任彭泽县令。
万岁通天元年,孙万荣反叛,狄仁杰被召回重任,使两人再次拉近距离。
他的才干得到更大施展,并获悉武则天亲信召重臣推荐贤才,狄仁杰推荐张柬之,言其虽老仍胸怀经国之韬略。
武则天起初任命张柬之为司马,经狄仁杰坚持,再升其为宰相,孰料此人的能力确实不凡,与狄仁杰一同辅佐武则天。
狄仁杰年长地位愈显尊崇,上朝时武则天特许其免礼,并称之“国老”。
她曾对狄仁杰表明:“看你跪拜时,我心中总感不适。”
她改常规,令狄仁杰免值班,可在家中且凉地休养生息,严令非急事不得打扰他与世无争的生活。
两人肝胆相照唯一的隔阂在于继承问题。
狄仁杰始终反对武则天传位于武家侄子武三思,坚持李唐正统。
一日武则天梦中下棋久输不胜,狄仁杰解梦道:“棋必有子,此乃天意旨在修亲。”
此话隐晦却直接,引武则天深思。
慢慢地,武则天采纳建议,接李显回朝恢复储君之位。
即便面对武则天身边的宠幸,狄仁杰依旧直言劝谏。
一日,他入宫赶上武则天与男宠张昌宗作乐,狄仁杰提议与张昌宗下棋对赌衣物。
武则天调侃道其袍不及张衣贵重,狄仁杰答道:“我的朝服无价,全凭臣子之责与帝王威仪不可比。”
最终,劝退二人欢娱,重新教化宫中秩序。
狄仁杰的影响深远且忠心,于久视元年再次被武则天擢升。
然就在此时,他旧病复发未能坚持,逐渐卧床不起,终于故去。
这一损失令武则天哀悼不已,三日停止朝见,并赐以高谥。
狄仁杰之逝,让武则天朝堂失去一重要辅弼,使她心感凄怆不已,不时陷入思念他睿智而难以再遇之才情境地。
在整理父亲遗物时,狄光嗣发现其留下的奏章,令武则天感慨良久,仅以“朝堂之上,与卿推心”八字批复,既是褒奖也是内心交情之写照。
透过这一古之传奇,明悟君臣之和深然难测,且究其真情,竟超乎当时历史表象。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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