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久了,有时不得不低头,顺势而为就成了附庸,逆天改命改不好则成了累赘,虽然自己仍然能维持三分之一左右的话语权,但在少数服从多数的前提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比如,你在闲鱼上搜索
“我妈不让”
,就能得知母爱的深沉,这种深和沉不仅体现在妈妈管辖领域的宽泛,还有垂直纵深的苛求与致密,就像是得小红花前需要倒背如流的那一百零八条班规。
一件ins风的仙女裙上身,是街头行走的衣架和夕阳下的丽人,但在妈妈眼中,则是闺女叛逆期长尾阶段的绝佳证明,在现场答辩的过程中,你永远无法向灵魂导师解释
“后膀子到底露给谁看”
和
“你这点到底随谁”
的学术质疑。
叛逆代表不妥协,为了逃出父母的影子,为了长出自己的样子,所以青春需要叛逆,这是一场洗礼,也宣告了精神的独立,然而却在每月还花呗时失去了本我。
“妈妈不让穿”
,是姑娘们出售衣服的关键动机,言简意赅的描述是对支付宝最后的妥协。
闲鱼上的卖家照,也许是违章建筑拆掉前最后的示众,大多数人不甘心地想从不同角度翻盘,无比羡慕又无奈地出售给妈妈让穿的买家们。
再狡猾的锁骨精、腰精、腿精也敌不过妈妈的火眼金睛,明面上的扮作成熟在妈妈眼里是触碰了禁忌,孩子就该有个孩子样,同样,30多岁的大小伙子即使再精神,也别整天赖在妈妈面前晃悠卖萌。
对一个男人来说,成熟的标志就是从谈古论今的运动休闲到谈股论金的西装革履,
“妈妈不让穿”
的现实是最好的催熟剂,往你身上轻轻一喷,立即由青涩的熊皮小爷变成社区有名的滚刀肉。
对大多数人来说,衣品被否定都是一件令人难堪的事。
这意味着你必须立马维护自己审美水准的尊严,在当下生出转变对方意愿的智慧和勇气,尤其是面对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妈妈。
但这还不是最难的状况,当她们不断对你说“不”,却展示不出任何恰当理由的时候,你就只能在困惑和悲伤中独自前行。
你妈不同意,脚丫子再白也没戏啊
你妈怕黑,怕黑有啥法啊
这次露膀子可以,但骷髅不行
空洞的产品给人无限的遐想,这个可能谁都不让你穿出门,后膀子到底露给谁看?
国学大师陈寅恪终生信仰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也许只适用于社会大学,但并不适合家庭大学,随大流曾是妈妈教育自己做人的底线,但当你真的随大流要做时尚的弄潮儿时,妈妈们又在苦苦劝你浪子回头金不换。
人越来越大,头发和性子却越来越软,从服饰到玩具,无一不体现出卖家的无力感,不想与买家刀光剑影,也不想再与记者就“这么好的东西,妈妈为啥不让...”做过度阐释。
虽然大家也相信机巧少女穿着不会受伤,但妈妈就是不让你玩。
背着母亲只穿了一次,永远都不怕挨说,因为第二天就得挂闲鱼。
去参加漫展的小算盘终究无法与令堂犀利的眼神交汇,支吾着的言语玩笑间暴露全盘的计划。
爸爸继续教育闺女:
“你可不要被男人给骗了,男人的话你别信。
”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听爸爸的话。
而面对妈妈们高深莫测的评判体系,即使是常和稀泥的爸爸们也很难做到全身而退。
二手价格自砍一半,这位爸爸是闲鱼江湖的老炮,却是儿子的新手老爹,很难想象他该如何面对儿子知道真相后梨花暴雨般的质问。
在没过妈妈那关前,“以后像这种多余的事,不会再做了”。
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上面那位可怜的男孩一样好哄,比如下面这位连自己ID都要标明出态度的小朋友。
时光偷走的,永远是你以为的近在咫尺,你眼皮底下看不见的珍贵,却无法躲避树上面坏人的爆头。
我们长大后,感觉与父母隔着一个世界,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觉得父母已经不懂你,想和妈妈一起感受桌游快乐,结果被妈妈定性成“乱花钱”。
就穿了两天,买回来穿了一天,卖时穿了一天。
妈妈曾告诫我:
你的手要是和你的人一样聪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