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色无边
眼下刚入冬,就有人偷狗进补了,前几天,黄支书家的那条大黑狗被偷狗贼张大雕射了一针,岂料,那条大黑狗居然没死,只是神经错乱疯掉了而已。
说起来,这张大雕是个21岁的无业青年,外表倒也高大英俊,可村里人都知道,这丫的小时候非常聪明,可后来得了一场病,脑子就出了问题,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二百五。
这不,刚一入夜,张大雕又拎着注射枪潜伏在黄支书家的屋后竹林里,等待那条大黑狗的出现。
这时候,屋檐下的后门忽然打开了,只见一个20来岁,长发披肩,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孩裹着风衣走了出来,她顺手带上后门,手里的手机还不时的发出QQ聊天的滴滴声。
因为彼此的距离只有一道坡坎,从上往下看,也就四、五米左右,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张大雕终于看清了那张精致的清水脸,心肝没来由一跳!
“这不是黄支书的美貌千金黄蕾吗?你个仙人板板,她风衣里难道是真空的,还颤巍巍的,好大,好挺,好诱人啊,世上怎会有如此尤物……不对,她怎么满脸羞红,还鬼鬼祟祟的?”
在张大雕印象里,黄蕾总是以鼻孔看人,一副冷艳孤高的模样,像现在这种表情,那是做梦都没想过会出现在她脸上。
紧接着,黄蕾躲躲闪闪的进了竹林,好像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可把张大雕吓坏了,急忙缩身在竹林边缘的柴垛后面,借着黑暗的掩护,探头窥视黄蕾的一举一动。
“我要是拍那个羞人的部位给你看,你就让我当计生专干吗?”黄蕾背靠着柴垛,一边语音一边警惕着坡坎下,又道,“可这竹林里太黑了,我要调试一下闪光灯,等会啊!”
说着,她开始调试起来,之后脸红气喘的转身面向柴垛,把摄像头对准自己,一只手则拉开宽松的风衣……
柴垛后面的张大雕不由得伸长了脖子,盯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果然,黄蕾的风衣里不着寸缕,但却用洁白细长的呢绒绳一卷又一圈的捆绑着细嫩的身体。
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你个仙人板板,老子也要爆炸了!”这一刻,张大雕感觉小腹里有团火在燃烧,热得鼻血都冲出来了!
而黄蕾正准备拍照的时候,忽然发现手机后面多了一张龌龊的脸,顿时就炸毛了。
那一刻,她想到的不是惊叫,也不是逃跑,而在心里呼天抢地的喊:“张大雕,是张大雕!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我的秘密全被他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用干巴巴的嗓音颤声道:“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想干什么?”
张大雕眼睛里全是那暴突的部位,根本就没听见黄蕾说什么。
“啊呀!”
黄蕾慌忙掩上风衣,压抑着声音,气急败坏道:“臭不要脸的,你还看!”
嘎巴!
张大雕终于合上了下巴,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儿,顿时面无人色,结结巴巴支支吾吾道:“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不是,我只是来偷狗的,什么都没干!毛、毛大爷说我还有事,拜拜……”
黄蕾慌了神,作为一个女孩子,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当村支书的老爸那张脸又往哪儿搁?
是以,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把拽住张大雕的手:“别走,人家还有话和你说呢!”
张大雕长这么大,几时被女孩子拽过手啊,整个人都凌乱了。
都是一个村的人,又同在一个生产队,黄蕾自然知道张大雕是什么德行,就软语哄骗道:“大雕哥,你想不想和人家做朋友啊?”
张大雕嗫嚅着,倒不是他不想和黄蕾做朋友,而是打脑子出问题后,老是被人愚弄,从来就没有朋友,更遑论女性朋友了。
黄蕾一咬牙,伸长了脖子吐气如兰道:“大雕哥,只要你和我做朋友,以后有什么难处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会帮你。还有,人家还想让你帮我绑绳子呢!”
张大雕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响,言不由衷道:“可……可毛大爷说我没有手机……”
“早说嘛,我有一个用过的手机,走,我拿给你。”黄蕾抛了个媚眼,拉着张大雕下了斜坡,只可惜,竹林里太黑,张大雕就没看见她抛媚眼。
到了后门口,黄蕾回身耳语道:“等着啊,我进去拿手机,千万别出声哦,要不然被我老妈发现就麻烦了!”说罢溜了进去。
张大雕魂不守舍的等候着,也是他活该有此一劫吧,一条大黑狗忽然从黑暗处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他在腿肚子上。
“哎呀……”
慌乱间,张大雕抬起注射枪对着大黑狗扣动了扳机。
俗话说,蛇咬三世冤,狗咬对头人,这话一点不假!
那大黑狗原本就是被张大雕射了一针,现在有机会报那一针之仇,自然是死死咬住张大雕的腿肚子不放,把个张大雕痛得呲牙咧嘴,面目扭曲,可他依然牢记着黄蕾的话,不能出声,要不然就麻烦了。
针里装的是“三步倒”,顾名思义,那毒性该有多强,那条大黑狗正待疯狂死咬张大雕的腿肚子,却在几秒内毒气攻心,摇摇晃晃的跌倒在阴沟里,可它依然死咬着张大雕的腿肚子不放,绿油油的狗眼还盯着张大雕,直到瞳孔涣散……
张大雕又痛又急,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狗嘴,也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其他原因,只觉得浑身发软,脑子发晕,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吱呀!
后门终于打开了,黄蕾闪身而出,当她看清张大雕的惨状后,顿时花容失色:“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被你家的狗咬了……”张大雕摇晃着脑袋,感觉精神很不集中,眼睛还有些发花。
“那可怎么办!”黄蕾慌了手脚,又怕屋里的老妈听见,急切间就想到一个好去处。
那是河湾处的一个鱼棚,位于悬崖之下,地处偏僻,道路崎岖,以前,有人喜欢在这里钓鱼,便抽空搭了这个鱼棚。
“怎么,很痛吗?”黄蕾让张大雕靠在杂乱的稻草上,忍着恶心卷起张大雕的裤脚,用手机一照,见那腿肚子有两排深深的牙印,一些紫黑色的血从牙印里冒了出来,而牙印中间的那一大块肉几乎都快被咬掉了,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此刻,张大雕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还浑身不得劲,伤口处更是火热麻木,倒不觉得痛,就晕晕乎乎回答道:“毛大爷说不是很痛,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口中的毛大爷原本是个神神秘秘的走方郎中,十年前还教过张大雕一些医学知识,可惜后来张大雕的脑子出了毛病,把他教的东西全忘了,就只记得这么一句“毛大爷说”,从此做为口头禅。
黄蕾暗中蹙眉,担心被疯狗咬伤的人可能得狂犬病,不过也只是担心而已,毕竟,这丫的死了更好,死了就没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的确不是很严重,看来信毛大爷能得永生……等下我回家拿点酒精来消个毒,再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对了,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在她的打算里,万一张大雕不愿意,那就只能用些羞人的手段了,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张大雕不说,谁又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丑事?
张大雕嗫嚅着又不说话了。
黄蕾娇嗔道:“到底愿不愿意嘛,人家都把手机拿来了,你却连屁都不放一个!”
说着,她把一个精致的二手手机砸在张大雕胸膛上。
“当然想了……”张大雕被迫回了一句。
黄蕾立马道:“那你得答应我两件事,不能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张大雕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黄蕾又道:“还有,我们只能偷偷做朋友,当着别人的时候,我可不会给好脸色看,你不能生气,更不能怨恨我,能做到吗?”
张大雕委屈的嗯了一声。
黄蕾恼怒道:“你还委屈了是不是,人家又不是不补偿你!”
一听补偿二字,张大雕顿觉精神都好了许多,急忙问道:“补偿什么?”
黄蕾死咬着香唇,用豁出去的语气道:“你要是乖乖听话,人家每过一段时间就让你绑一次……”
她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粉脸还火辣辣的,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按照她的计划,只要张大雕恋上了绑绳子,就会对自己言听计从,自然也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了。
张大雕口干舌燥,又流鼻血了,可嘴里却得寸进尺道:“只是做朋友吗?”
黄蕾暴怒道:“你还想怎样?”
张大雕弱弱道:“我…我要你做我女朋友,而且是抓拿啃咬那种。”
黄蕾一脸懵逼,暗中更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忍了又忍道:“那……那我只能偷偷的做你女朋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张大雕大喜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叫我老公呢?”
黄蕾气得口吐鲜血,压抑着怒火道:“我只是做你女朋友,又不是做你老婆,怎么可能叫你老公,你也太过分了!”
张大雕固执道:“毛大爷说,女朋友也要叫老公的!”
黄蕾呼呼喘气,好不容易才压下怒火道:“那也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叫。”
张大雕咧嘴笑道:“现在就没人啊!”
无奈之下,黄蕾只得不甘情不愿道:“老……老公。”
张大雕乐坏了,恍恍惚惚道:“我听不清,对着我的耳朵叫。”
事实上,他的确精神恍惚了,若非有黄蕾这个大美女激励着,早就昏迷了。
黄蕾咬了咬牙,附身对着张大雕耳语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