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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的背后,总有一件伤心事

曾奇峰心理工作室  · 公众号  ·  · 2018-03-16 12:00

正文

如此伤感的题目,我不免生心感慨,适合在此先赋诗一首,给大家一点情感的铺垫:


秋风落地了

吹起记忆的尘灰
那个 虔诚的胖子
在写着尊称的墓碑下面
失声地哭泣


嗯,那个胖子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我们都曾是那个胖子。


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和愤怒打交道,或激怒别人,或被别人激怒。


一直记得台湾综艺节目的谐星描述小时候在家里吃饭的场景:


我爸爸煮菜,我妈妈就说了一句不够咸,然后我爸就像扔飞盘一样把几盘菜都扔出去,怒吼着说:“那就不要吃不要吃不要吃!”


他把这件事演绎成了一个笑话,一个段子,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但我听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我猜测,这个扔盘子的爸爸当时的潜台词也许是:“不许否定我做的菜!不许否定我!”


什么样的人,连面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否定,都会忍不住暴怒。 好像身上有一万个密集的敏感点,随便碰到哪里,都会引爆。 他的被挑战的限度完全降为了




愤怒的背后通常是脆弱


养过狗的人应该不难发现一个规律,小型狗,都特别容易愤怒。比如博美啊,小鹿犬之类。 而大型犬体型大的有力量的,都不大容易愤怒,比如边牧啊,萨摩耶,金毛之类。


正因为比较脆弱,所以才需要用愤怒来加持下自己。 因为自我的价值感太低太弱了,任何一点否定都是无法承受之重。


我的一个来访者,谈到自己从要职退居二线后,变得暴躁易怒。

有次秘书来跟他说:一会某部门有个会议,你要不要过来啊? 他瞬间就怒了:是你们需要我开会,不是问我要不要去! 秘书懵圈了,嘟嘟囔囔顶了一句:上头本来就没让叫你去的,我还好心叫你一声。 他愤然而起,扭曲着老脸怒吼:我也不稀罕去! 秘书一脸怨气,嘟嘟囔囔骂了一句,扭头走了。剩下气得浑身发抖的他,透着一屋子的悲凉。


一句话引发的,如此这般失控的场面。


我猜测他希望秘书当时的句式是这样的:一会某部门有个会议,你务必要来啊。


而他感受到的句式是:你都不在位了,这个会议,也不需要你在。但是你想来也可以让你来露个脸。 这让他噌的一下就怒了。


他事后反思的时候,也知道怒火不是冲秘书的,他说他当时被触发的点是:感觉到不被单位需要了,可有可无的感觉。


对他来说,他在位的时候,职位是他的盔甲。可以回忆一下童年时代熟悉的狐假虎威的故事。


当自己拥有权力地位或者荣誉的时候,价值感至高无上,一副勇者无敌的架势, 甚至带着优越感鄙视那些脆弱敏感无能的人。


终于今天自己成了一只溺水的丧家犬。


他怎么可能好意思让人知道他内心无限的脆弱:

“我害怕你们忽视我,冷落我!没有你们的认可和需要,我就要死了!”


所以他只能自己憋着,硬撑着。 仅剩的一点心理能量都用在了“一叶障目,掩耳盗铃”上。


那根微弱的弦,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终于释放般的绷断了。 颓败得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孤独的感受着被孤独感侵袭吞没。



网上把“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戏谑成“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 这句玩笑,在我看来,倒很形象。 很多人在哪里跌倒,真的就在那里躺下长眠了。 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就地爬起来。


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一蹶不振】。 在这里倒下了,失败了,就代表我毫无价值了。 我的全部价值感都只在这里体现,而在这里失败了,就代表我整个人都失败了。 我的存在感,价值感的获取,有且只有这一种方式,一条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脆弱的背后是执着


这种非黑即白的思维,让我想起《霸王别姬》里,让我特别记忆深刻的一幕:


程蝶衣略带怒气的对段小楼说:“我要你和我唱一辈子戏!要一辈子!少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是一辈子!”


这样炙热的情感,放在艺术作品里,真是震动人心。 但试想一下,如果放在现实生活里,这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固执,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可以把这样的固执称之为“我执”。 我执这个词也被提得很频繁了,原本是佛教用语。我们其实也可以把它简单的理解为: 视角狭小的,视点单一的综合症。


看不见更多的资源和选择,就容易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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