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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被烧毁的荷兰新冠检测站：疫情期间的政治信任

Political理论志 · 公众号 · · 2021-02-22 09:30

正文

Covid-19期间的政治信任

编者按 ：

光明日报1月27日电： 近日连续三个晚上，荷兰十余座城市发生暴乱，许多车辆被烧，商店被砸，殃及行人。荷兰政府表示，对暴乱行为绝不姑息，警方已经拘捕了近200人。比利时等荷兰的邻国目前开始采取措施，防止荷兰暴乱扩散到本土。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1月22日，荷兰政府为采取有效措施遏制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决定从每晚21时至凌晨4时30分实施宵禁，这是二战后荷兰首次实施宵禁。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法国、比利时等不少欧洲国家已经采取过宵禁措施，而荷兰却是首次，一些年轻人和极端社会团体对宵禁强烈不满。

我们要如何解释在Covid-19期间的增长的政治支持？最近的研究认为政治支持产生于Lockdown的措施。与之相反，文章认为疫情的强度使得人们集聚在政治机构/制度周围。面对指数增长的感染数量，集体的恐惧导致民众集聚在现有的如救生圈般的机构下。通过使用2020年3月荷兰家庭调查数据，文章将封锁（Lockdown）的影响与疫情动态进行对比，发现封锁的效应是由既往的时间趋势（pre-existingtime trend）驱动的。及时考虑时间的非线性使得封锁消失。相反，更灵活的建模方法揭示了疫情对于政治信任的稳健型效应。与焦虑效应一致，文章还发现政治效应的标准决定因素（比如经济评价和社会信任）失去了在疫情传播时的解释力。这表明了一种情感驱动的集聚效应（rally effect），将认知评价推向了具体的情境。

作者简介：

Dominik Schraff，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比较与国际研究中心

文献来源 ：

SCHRAFF, D. (2021), Political trust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 Rally around the flag or lockdown effects?. European Journal of Political Research. https://doi.org/10.1111/1475-6765.12425

首先，作者将政治信任理解为对政治机构的扩散性支持（diffuse support），指的是是对公共机构能力和合法性的认知。接着，通过回顾一系列的研究，文章勾勒出了3种假设。 1. 封锁措施不能解释政治信任的增长。认知性的政策评价在生存威胁面前失去了意义。 2. 病例的指数级增加是政治信任增长的原因。激增的病例数量刺激了公众的情绪反应，导致了聚旗效应。 3. 随着病例的不断增加，典型的政治评价指标（经济表现和社会信任）会失去解释力。

在数据方面，所使用的荷兰家庭调查数据追踪了1800个受访者在2020年整个3月的变化情况，其中，荷兰政府于3月15日颁布第一次的封锁措施。在变量测量方面，因变量是政治信任度（0-10），控制变量为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和城市/乡村。另外，文章使用每日报告的Covid-19感染累积数来捕捉危机的日益严重程度。

结果表明，政治信任度的上升主要是危机本身而非封锁措施所驱动的。通过下图可以看出曲线并不存在明显断层，政治信任度在封锁前已经开始上升。

对于封锁效应的进一步研究，文章采用了准实验性的回归非连续性设计（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RDD）。研究发现，以往研究中发现的封锁效应可能是由非线性和协变量与时间维度的复杂相互作用所产生的错误说明偏差的结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文章使用了内核正则化最小二乘法（Kernel regularized least squares，KRLS），这种估计方法可以解释非线性、交互作用和异质效应。下表列出了KRLS估计的平均边际效用。结果，封锁效应在统计上并不显著，而Covid-19病例的累计数量具有正的统计学效应。这表明，政治信任度的上升是由于疫情的动态影响。

文章还发现，随着危机的严重性增加，对政治信任的标准解释失去意义。它们被一种情绪化的影响所取代，这种情绪化的影响将信任转移到作为救生圈的政治机构上。图一和图二分别展示了在病例数量较少与较多的情况下，社会信任和经济评价对政治信任的影响的差异。

最后，文章提出， 疫情造成的特殊集体威胁从根本上改变了政治信任的形成。然而，这种转变是由危机的强度而不是政府的具体措施所驱动的。 未来的政治学研究应该更加关注这一理论机制。我们仍然需要了解情感对政治信任形成的重要性。

政志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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