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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舆论暴力喧嚣不止。不久前,台湾宝瓶文化出版社社长朱亚君,因林奕含的自杀,差点跳楼轻生(朱亚君事件);被「滚出娱乐圈」的袁姗姗曾在TED坦言网络暴力的心路历程;马蓉王宝强离婚事件更是霸屏所有主流媒体,而当天中国自主研制的世界首颗量子科学实验卫星「墨子号」成功发射却鲜少有人关心;英国更有 14 岁少女被喷太丑自杀而死……
舆论暴力何至于此,又何不至于此?
今天,我们翻出文茜 2005 年 5 月 21 日写下的文章《大宅,门还有》,同样是舆论之下的众生之相。
「旁观他人之痛苦」,这句美国女作家苏珊·桑塔格的著名评论书名,不断重复一个概念——「残忍且令人憎恶的影像,已成为一组修辞。它们重申、它们简化、它们煽动,它们制造了我们共识的幻觉。」
一而再、再而三的私人情感事件或死亡事件诉诸公众报导,正是给我相同的感觉。我们喜欢凌迟他人,观看他人的痛苦,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中国古代公审、圣经里丢石头、中古欧洲烧死女巫,这些残忍事迹都是为了满足我们人性中,隐藏的虐待因子。
我们喜欢虐待他人,并且不能自拔;我们想要虐待他人,但心理不安;于是每个时代都会应运而生一些经过包装的当代道德,透过集体性的残忍仪式,满足人们心中虐待的需求。
旁观他人之痛苦究竟是为了谨记教训
还是为了满足邪淫趣味?
作为她或他人风暴的旁观者,已是一种典型的现代电视经验,这经验由近几年来一种名为「记者」的特殊虐待者奉献给我们。它是一种声色奇观——我们看到一名小主播被捧成大人物,好满足我们对非常规情爱世界的好奇;我们看到一位潦倒的谐星被放在综艺祖师爷的地位,好消耗他生前死后情事的曲折恩怨。
我们现代人的历史记忆已是这么记载着,2001 年璩美凤、2002 年薛楷莉、2004 年陈胜鸿、2005 年夏袆。
注1:璩美凤,台湾政治界、媒体业人士。2001 年 12 月 17 日,台湾《独家报导》杂志报道其与有妇之夫曾仲铭通奸,并随书附送两人长达47分钟的性爱偷拍光碟。
注2:薛楷莉,前台湾 TVBS 女主播。2002 年 9 月 24 日,因涉嫌使用不实学历及外传盗刷信用卡等事件被无限期停职。
注3:陈胜鸿,前台湾 TVBS 体育主播。2004 年,因不雅录像带偷拍事件被奉为「女主播杀手」。
注4:夏袆,台湾著名京剧表演者。2005 年,涉嫌插足台湾主播倪敏然婚姻,身陷倪敏然自杀事件,成为众矢之的。
在消费主义社会,不仅物质消费的边疆极大地拓展
连灾难、痛苦都列入了人类的消费清单
它是一种新闻版的「SM」——女主角被影带素材的「皮带」绑着,她身上的秘密被逐一撕开,记者以采访式的鞭子殴打着她,她哭、叫、发飙,观众们像性虐待的变态狂,享受其间的怨怼、愤怒或过瘾。
夏袆在最后记者会的凄楚闯入人们眼中,尤其适时满足了虐待者的强势心理。她哭了、哀求——被剥去衣服的女人,跪在地上,谢谢也求饶虐待者的宽恕。这一段时间,观看「她」痛苦的我们,既满足了虐待性的欲望,又得到了道德上的纾解。
此时,观看者的善良油然而生。突然那个机场恬不知耻的疯婆子,成了楚楚可怜的受害者,「翻身」了。
夏袆在倪敏然自杀后
落泪澄清两人仅是师徒关系
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养成了这一套以新闻凌迟他人的习性。滚滚而来的他人八卦,既不好笑,也不营养。但举台上下,却不由自主的陷入歇斯底里的亢奋中。
新闻与变态的观众们,让我们都被迫或自愿成了「SM」的观看者。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家大小,新闻不断地播放,欲望始终不曾满足的东方民族,终于找到了最佳娱乐性的手淫法——它好爽,而且多么符合「道德」。
过去浸淫于「倪夏恋」的观众与新闻记者们,歇会儿吧。大宅,门还会有的(夏祎与倪敏然曾合作相声舞台剧《大宅,门都没有》)。为了身心健康,休息一会儿,饶了夏袆,会有下一个「SM」的新主角,供各位凌迟。耐心等待吧。
不用直接的愤怒去思考问题
爆炸的资讯无法堆叠出正确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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