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把苦难与爱写到极致的书。写苦难,将苦难写到深刻之处;写爱,将爱写得充满生机与情意。”
一位读者看完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的
《青铜与葵花》
后,如是说。
书里,失去双亲的城市女孩葵花被寄养在乡下的一户人家里,得到这个家庭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爱。
这个家庭有位功能性失声的少年,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成长。
生活的困苦与磨难没有让这两个孩子产生嫌隙,反而让他们成为彼此心灵的强大力量。
是爱成就了他们,让他们宛如有了铠甲,足以对抗人生的风霜雨雪。
就像史铁生曾说的那样:
“爱才是人类唯一的救赎。”
文静而瘦弱的女孩葵花,跟着爸爸从城市搬到乡下干校生活。
她只有七岁,本可以不用一起来的。
可在两年前,她的妈妈生病去世,而且爸爸妈妈都是孤儿,她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了。
爸爸去哪,她就得跟着去哪。
葵花的爸爸是雕塑家,他一生中最成功的作品,就是用青铜制作成的葵花。
在他们所在的那个城市,最著名的雕塑就是青铜葵花。
在爸爸的生命里,葵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如今,爸爸来大麦地干校是要劳动的。
他要与很多人一起割芦苇,将苇地变成良田或者鱼塘。
所以很多时候,葵花都是一个人玩耍。
她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河边,一天里,她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对河对岸大麦地村的眺望上。
她很着迷大麦村里的炊烟、牛呜狗叫、欢乐的号子声,以及村里孩子们的欢笑声。
也是在那条河,葵花认识了大麦地村男孩青铜。
那天,葵花被村里男孩嘎鱼捉弄坐在顺流而下的小船里哭泣,是青铜下河把她带回岸边。
整个过程,青铜都不说一句话。
青铜本来是个说话很流利的孩子,在五岁那年的一场大火中受惊持续高烧了五天,当他体温恢复正常时,却成了一个哑巴。
生活有个真相就是,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在一个平常的日子里,葵花爸爸去河对岸写生,撑船回程时意外掉进河里,遗憾丧生。
与之相依为命的葵花,成了孤儿。
作家白先勇曾说:
人生漫漫,没人能在生命的起伏中将日子过得行如流水。
我们的世界,有苦有乐,有悲有喜,有好有坏……
以平和的心态去看待它的无常,方能迎来豁达明朗的人生。
葵花该何去何从,成了干校的人要顾虑的问题。
有人建议将葵花送进城里的人家抚养,可她爸爸生前的几个朋友都不赞成:
还不如交由大麦地人抚养,一河之隔,那边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照应这孩子。
大麦地村的人都很想收养葵花,只是担心自家生活条件会委屈这城里孩子而退缩。
青铜倒没考虑这么深远,他只想葵花能来家里做自己的妹妹。
他用眼神和手势向父亲急切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把她接到我们家,她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儿。
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过年时,我不穿新衣服,也不再嚷嚷着要吃肉了……
善良的奶奶也表示:“穷是穷了点,可我不信养不活这闺女。咱们一人省一口,就能养活她。”
这天,葵花成了青铜家里的小成员。
她很快就融入这个小家庭,是青铜与家人那温和的笑容与态度,让其有了安全感。
青桐的家,简直一贫如洗。
可就算如此,这个小家依旧充满欢声笑语。
时常,他们的笑声飞出低矮茅屋的窗子,飞进大麦地朦胧的夜色中。
生活很苦,日子很难,一家人把情绪熬成解药化在了笑声里。
有一次,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掀掉了青桐家的小茅屋,让这本就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雨水退去后,他们在原来的房基上搭了一个窝棚作为临时居所,并一致决定一家人必须更加省吃俭用,用省下来的钱盖新房子。
然而,就在新房子盖好后不久的春夏之交,大麦地及附近广大地区发生蝗灾。
青铜家没有留下足够的余粮,眼看着米缸里的粮食越来越少,齐心协力想方设法解决。
青铜一边放牛一边挖野菜,年迈的奶奶也出现在田埂与河边,将可吃的野菜挖出来放进柳篮里;
爸爸妈妈则到水田里去寻找未被采尽的慈姑与荸荠,或者把头年的糠反复放在风中吹扬,从中再找得一些米粒。
青铜一家从不向生活妥协,他们用乐观与坚韧面对生活的每一次馈赠,不论这馈赠是苦难还是幸福。
积极乐观的人,不是不害怕挫折或磨难,而是他们即使身处逆境,也相信自己可以战胜困难。
磨难毫不客气碾压生活中的你我,该如何面对并与之相处,成为我们永恒的课题。
如果乐观坚韧,想必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压跨。
葵花是不幸的,小小年纪举目无亲;她又是幸运的,遇见了青桐及其家人。
她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家庭里,收获了富足的温暖。
青桐家只有天,只有地,以及一番从心到肉的干净与美好。
因经济困窘,青桐十一岁了还没踏入过校门。
在葵花来到后的那年,家里的钱勉强可以供一个孩子上学。
一家人居然一致决定,把上学的机会让给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