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同龄时候的父母相比,以购买力作为衡量标准,你拿到的工资实际上是增加了还是缩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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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年轻人
之前看到一个讲年轻人的段子:快三十的人了,仍然像20出头的小伙子一样半夜打游戏,约会穿T恤,偶尔小火煮锅泡面陶冶情操。人家问保持年轻的秘诀是什么,我总是笑而不语:快三十了,赚得跟二十岁的时候一样多,能不年轻么?
中国的这代“年轻人”通常被分为80后和90后;在美国,人们将1980年至1995年出生的这代人叫做“千禧一代”(millennials);英国和澳洲则把他们叫做“Y一代”(GenerationY)。他们精通科技,伴随他们成长的是手机、笔记本电脑、因特网,以及运动型多功能车。
总之,这代人是不缺外号的,而这些奇奇怪怪的外号多少也能反映出各地年轻人面临的状况。
在瑞典他们是“冰壶一代”(GenerationCurling),因为父母已经为他们清除了路上的所有障碍;最惨的可能是25岁以下年轻人失业率徘徊在50%的西班牙,这代年轻人直接被叫做“没没一代”(GenerationNi-Ni),他们既不上学也不上班,成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德国和日本的年轻人就有点不上不下。在德国,他们是“也许一代”(GenerationMaybe),在日本则是“那旮旯族”(乍ら族nagara-zoku),这两个地方的年轻人都得名于朝三暮四,不定性。
“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充满机会的森林里梦游,由于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给“也许一代”下定义的德国记者杰格斯(OliverJeges)写道:“我们想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同时不错过别处所有的一切。”
年轻人的迷茫,是对未来的迷茫,更准确说,是对事业和人生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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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际之间的收入鸿沟越拉越大
负债、失业、全球化、人口流动以及节节攀升的住房价格,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让发达国家数以百万人的年轻人收入增长乏力,这导致了代际之间空前的不平等。
英国卫报为此展开了一项调查,这项调查涉及的人群出生于1980年~1990年代中期,即“Y一代”这群年轻人。他们的研究结果显示,在西方社会,这些年轻人和“X一代”(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末)的财富鸿沟愈发巨大。
30年前,年轻人赚取的收入,比社会平均水平要高;但如今,在许多国家,年轻人的收入比社会平均水平要低20%左右。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在过去几十年间,领取退休金的老人们的可支配收入要比年轻人的收入增幅要得多。下面这张图,就最能说明情况:
▲上图当中,分别是英国、加拿大、发过、美国、西班牙、意大利、澳大利亚过去十多二十年间,不同年龄阶段人群可支配收入增幅与社会平均增幅之间的差值,橙色柱子代表25~29岁人群可支配收入增幅与社会平均工资收入增幅的差值;黄色和蓝色柱子分别代表65~69岁人群、70~74岁人群。
从上图可以明显地看到,无论是在美国、加拿大还是西班牙、意大利,年轻人的收入,其实是拖了社会平均水平的后腿,其中以意大利为最,年轻人的收入增幅竟然比社会平均水平低了19个百分点。
年轻人需要安家置业,需要娶妻生子,其支出通常要比退休人群高,因此也需要相匹配的更高的收入,但现实就是怎么残酷。
卫报上述调查还有以下几个数据:
在美国,30岁以下的年轻人比退休人群要穷;
在英国,退休人群的可支配收入的增幅相当于年轻人收入增幅的3倍;
美国千禧一代的工资水平大幅缩水,这样的情况在意大利、法国、西班牙、德国、加拿大也同样存在;在一些国家,年轻人工资缩水的而程度甚至超过了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带来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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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资本回报超过劳动所得
为什么年轻人越来越穷?深层次的原因很多,但就小编的认知来看,最重要的原因,是劳动的回报永远跑不过资本的回报。
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在其著作《21世纪资本论》当中有一个核心观点,即:西方社会资本回报率远高于劳动回报率以及平均的实际经济增长率,除了世界大战等非常规影响因素缩小不平等差距外,财富分配一直以来都是向少数富人阶层聚集,50%的国民收入都来自于前10%的收入者。
需要厘清的是,皮凯蒂所说的资本,不仅仅包括那些企业家和资本玩家掌握的巨额资本,也包括掌握有闲余资金的普通人。如果按照年龄阶段划分,掌握资本的往往是那些年纪更大的人,而非年轻人。
举一个更为直观的例子,买房。如果你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每月拿着几千块钱的收入,然后租了一套公寓当中的一个单间,而这套公寓可能价值上百万,你是否会有一种挫败感——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房?
住房以及租金就是资本回报的一种表现形式。你工资的增幅(绝对数额,而非百分比),恐怕很难赶上房价的增幅。仅此一种财富分配上的差异,就足以拉开代际之间的收入。这样的难题,并非中国独有,全世界皆是这样。
比如,在每日经济新闻此前的一篇文章当中,一位澳洲华裔女学生就写了一封公开信,表达了对于前途的迷茫:“我们家10年前买的房只有40万新西兰元(约合人民币180万元),如今它的市场价值已经翻倍至80万新西兰元,这样的涨幅超过了我父母薪水的涨幅,而我对自己大学毕业后的薪水预期,也就我父母当前的收入水平。曾经看似可以通过勤奋工作就能实现的梦想,如今变得遥不可及。”
谁的青春不迷茫,或可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