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雅音新赏
艺术是人类的梦想:一个光明与自由的梦想,一个宁静力量的梦想。它是一个不绝如缕的梦想,没有对未来的恐惧。 艺术,就像生活一样,无穷无尽。 而你我置身其中。 谁又知道,你我不是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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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序 | “拖泥带水”的《拾柴》归途

雅音新赏  · 公众号  ·  · 2017-07-12 20:14

正文



我一步步拖泥带水,

如今归犹未得







(此处,周老师萌萌哒表情,小编给一万分)


 “鞋皮生”对我来说是有些陌生的家门,众所周知,这个家门不宜过早开始学,因此,对于条件基础都比较有限的我而言,对这个家门的学习一直没有列在早年的剧目规划之中。

这次再来到南方时,相比过去稍有了些心理准备,因为曾经学《亭会》《梳妆》这些戏遇到的“打击”,早已让我的学习心态逐渐变得更加坚强、踏实。见到老师,依旧是有点蜷曲的身姿,酷暑时分,还在书案前整理着资料。几个月前的一别之后,仿佛老人又消瘦了一些。

直到说戏的时候,老人家便马上来了精神,虽然老师做示范动作的时候,已明显没有教《梳妆》时那样随心所欲了,但在形体逸动和神情闪烁的诸多瞬间,还是透露出来自家族传承的那种使命感和淡淡的自豪。

看到老师走了一遍就已经大汗淋漓,心疼地想,老人家也是年近耄耋了,便马上试着模仿一遍那些复杂、精细的身段。开始做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特别迟钝、粗重,完全不似老师示范那种昆曲穷生特有的内敛、情绪化的身段之美。就我而言,好不容易刚把巾生的一些身段要领弄清楚,而鞋皮生从手指到脚步的功法规范又是一门截然不同的学问,与另外三个家门也都是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和它独特的代表性和指向性。

其实在去年“俞派小生培训班”的课程中,上昆周志刚老师就给我们说了《绣襦记·莲花》这出穷生戏,在北京也汇报、演出了《莲花》和《打子》这类剧目,算是为鞋皮生家门的剧目积累开了个头。但这次再学《拾柴》的时候,更加坚定了昆曲必须时常“反刍”的认识,可能因为这门艺术难度颇高,且具有太多的客观要求和学术规范,所以就我的学习、实践的经历看来,从学完、演出过几次后,还需反复推敲、调整,这才逐渐开始有些明白一出戏的要点所在。

老师教的第一段唱开始,便觉得自己又到了“走路都不会”的状态了。相比巾生、冠生的身段功法,穷生的手型和步伐都比较独特,甚至有的地方更是有“反其道行之”之势,每每习惯性地把强行烙在脑子里的巾生要领,不自觉地做出来时,老师就要帮我纠正、反复提醒,通常一段唱腔下来总是做得七零八落、首尾难顾。但也正因为这样,使我对这个家门又燃起了许多兴趣和期待,在逐一攻克自己身体的机能限制的同时,也是在对昆曲小生家门的一个新课题展开攻势。毕竟在前进的路上,不论怎样都是快乐而又兴奋的,面前的道路越是崎岖,才有了攀登、征服的欲念和动力。

每次再做那些动作时,已不止是只有对技术上的难度望而生畏、心生厌烦,更多地也被那些沉浸在研究、解惑的享受所替代。身心疲惫、苦思不得其解时,停下来换个方向思考,“穷山恶水”中也会出现一道彩虹,有幸在勇往直前的年岁里相遇昆曲,这条道路的诸多风景,原来比我们想象中更加让人流连忘返。




周传瑛说:

鞋皮生专门扮演典型的落拓书生。因这类人物脚下拖沓着踢后跟的鞋——在江南叫做“拖鞋皮”,所以叫鞋皮生(同范围较广的所谓“苦生”者稍有点不同)。其看家戏有:《彩楼记——拾柴·泼粥》中的吕蒙正,《绣襦记——卖兴·当巾》中的郑元和,《永团圆——击鼓·堂配》中的蔡文英,可谓“三双拖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