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谭校长
今天是感恩节,感恩节是很西化的节日,本来是没有太多感觉的。
不过今天早上在朋友圈看到朋友溫宗堃老师的一段话,倒是很有感觉。
卡巴金博士(注:“正念”创始人)曾說,在西方,365天之中,只有1天是感恩節,應該倒轉過來,讓幾乎每天都是感恩節。
說得真好。
巴利語的感恩,是kataññu。
kata是已被做的事,ññu是知道。
清楚知道自他萬物為我們做的事,就是感恩。
想想父母,愛人,家人,師長,一切讓我們擁有今日,幫助過我們的人,也許包括自己,想想他們為我們做了什麼。
说实在的,在我看来,感恩这个词呢,本来是一个非常高能量的词,但是在中国有一个很不好的现象,就是这个词被用滥了。
很多人喜欢把感恩挂在嘴边,对此我是心怀警惕的。因为一些嘴上说感恩的人往往心里面没有真正的体验。
感恩本质上是一种震动的频率,是一种能量的状态,是一种感受和体验,离开体验去大谈感恩,其实是缘木求鱼,有点镜中花水中月的感觉。
如果你问我什么是体验,我会想到心流这个概念,当你感受到心流的时候,体验到就是体验到了。如果没有体验到,嘴里说1000遍,你依然不知道什么是心流。
感恩也与这个类似,当你真的进入那种感恩的状态的时候,你体验到就是体验到了,如果你没有体验到,天天在嘴里说感恩,其实都是假大空。
说了这么多,那么感恩到底有什么用呢?可以说非常有用(原谅我用这么功利的词)。
熟悉本专栏的朋友可能知道最近我对脑神经科学研究比较多,今天就从这个角度上来谈一谈感恩。
人类快感的重要来源是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神经递质。
生物学家曾经在很多动物身上包括猴子,包括老鼠,甚至包括人类身上做过大量试验,试图破解多巴胺的算法,也就是快感算法。
结果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
多巴胺的分泌多少不取决于绝对回报的高低,而取决于实际得到的跟预期之间的差异。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就明白了。
一只猴子,如果每敲一次钟就给它一粒糖吃,重复多次之后它就形成了预期,这个时候你再去测量它的脑部神经元,你会发现当它形成了钟声响起就有糖吃的预期之后,多巴胺的分泌比起一开始就急剧减少了。除非某一次你给了它超预期的糖果,比如加倍,那个时候多巴胺的分泌就会激增。或者你忽然只敲钟不给它糖果了,这个时候它会感到负面情绪。
放到人类身上也是一样,这就是为什么社会学家做过大量的研究,一个人在中了巨额彩票之后,平均在3个月到6个月之后,他的幸福感水平就会回到中彩票之前。这背后的原理也跟多巴胺算法有关。
一旦我们认为自己所处的环境是理所当然的,那么不管这个环境多么美好,人的大脑也不会再分泌很多的多巴胺来给自己奖励。
从这个角度来讲,歌里唱的“快乐总是短暂的”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因为这是我们进化出来的多巴胺算法。
那么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自己多一些快乐呢?
我在专栏中曾经介绍过源自古希腊的斯多葛学派,他们有一个很独特犀利的观点,
他们认为,获得幸福的最佳方法是,学会对已经拥有的东西心生感激。
但是前面讲过,
人类天生的多巴胺算法对已经拥有的东西,习以为常的东西,理所当然的东西是不会感激的,是不会分泌多余的多巴胺的。
面对这个生物学的硬约束,应该怎么破?
斯多葛学派的方法是——进行消极想象。他们会每天在固定的时候做一些练习,想象自己失去了一切,然后睁开眼睛之后发现,原来那些东西还在。这个时候就会对已经拥有的东西重新产生感激之情,
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消极想象的做法来破解生物学上的多巴胺算法的约束。
在消极想象之后再看自己拥有的东西,就好像自己重新再获得了一次,这个重新得到的过程就破解了多巴胺的约束算法,能够获得额外的多巴胺,这就是斯多葛学派背后的生物学原理。
而学会感激已经拥有的东西,这个过程就叫做感恩。
所以,感恩不是鸡汤,感恩是一种科学的算法,是我们用来抵御多巴胺约束算法的神奇武器,是我们提升幸福水平的最有效途径。
感恩是科学,不是鸡汤。
而除了这些,其实感恩还有更多其他的作用,比如跟更大的系统联结,发挥自身更多的潜能等等,今天就先不展开了,有机会再接着讲。
今天是感恩节,此刻让我们静默一分钟,用心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祝福他们健康快乐。
(老规矩,此处省略若干。更深度内容、每日择时模型信号与操作要点,星球见。)
谭校长一千零一夜:星空下的投资进化论
谭校长的朋友经常评价说,在中国如果有人能把投资,跨学科思维模型以及写作三件事情很好地结合起来,那么他一定是最佳人选之一。
这个评价让他有点洋洋自得,但也心生惶恐。他时常觉得,自己写作的速度跟不上思维的速度。于是终于某一天他下了一个决心:从2019年5月27日开始,往后十年,第一个小目标是在公众号的专栏写到一千零一篇(知识星球保持交易日每日更新)。
于是就有了“谭校长一千零一夜“这个栏目。
今天是2019年11月25日,星期一,你看到的是这个栏目的第
106
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