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涂鸦到公园群啪，刘烨胡军“定情”之地究竟有什么魔力？

上一次， 咋整君讲述了隔壁“Howto探险旅游”的编辑萌老师的故事，大家纷纷留言表示，希望他和“假楼凤，真伪娘”的柳燕儿在一起。

于是，为了感谢大家的捧场，这次他们二人携手又搞了个大新闻......

医生告诉我，得亏她年轻，身体素质平时也很好，这次才能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

虽然这几天恢复很快，但仍要注意活动适度，不能由着病人的性子蹦蹦跳跳的。

“我心里急啊，萌哥，”柳燕儿一脸的委屈，“医生都太保守，我都觉得自己没事儿了。”

“你那是错觉，老实点在床上躺几天再说！”我看着她披头散发闹别扭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你小时候是不是得过多动症啊，能装会儿淑女不？”

“不能！”她从床上坐起身来，“这鬼地方不但吃得不好，住的不好，还不让化妆，也不让人出门逛街，简直要烦死我啦！”

“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不化妆的样子比较漂亮。”我打趣道。

柳燕儿转过头来浅浅一笑，“萌哥，我发现我这几天都快把你掰弯了！”

大夫查房的时候她倒是很安静

“别，我可是个直男癌晚期患者，刚才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心虚的摆了摆手。

“我知道，我知道，”柳燕儿捋了捋长发，重复了两遍，“我这不是想早点出院，帮你查清之前那个电话卡的事儿么，看你也挺着急的。”

我是很着急，毕竟那张电话卡是找到探小二的唯一线索，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但据柳燕儿说，如果自己不出面接头，卖给自己电话卡的那个老头是绝不会轻易见陌生人的。

“燕儿，那老头真的那么神秘么，”我掏出之前她给我那张写有手机号码的纸，问道，“给这个号码直接打电话不行？”

柳燕儿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他会问你谁给的手机号，如果你说是我给的，回头老头见不到我本人，再把你当成条子，估计就直接拉通话黑名单了，到时候咱们想再找他可就难喽！”

那张黑SIM卡成为找人的关键

“什么难不难的，你俩在那儿背着我商量什么呢？”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原来是刚才去洗手间的表弟回来了，这些天我俩一直轮流在医院里照顾柳燕儿。

他一把将我手中的纸条抢过去，“这啥玩意儿，你给燕儿妹妹写的情书？”

“别胡扯！那是个电话号码。”我白了他一眼，“是找到我那个失踪同事的线索。”

表弟漫不经心的扫了扫纸条上的数字，然后，他居然一下子愣住了。

“哥，这号码我见过！”表弟大声叫唤。

“你也认识老庄？”柳燕儿好奇地问，“哦，忘跟萌哥说了，那个老头姓庄。”

“我不认识什么老庄，但是这个号码我刚在卫生间里看到过！”表弟瞪大双眼。

“哪儿？这个医院的厕所么？”我半信半疑，“你小子不会又骗人吧！”

“真的！就在这层楼男厕所隔断的门板上，我刚才上大号的时候无聊，就把这号码记住了，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啊！”表弟一脸诚实。

就是大家很常见的那种厕所涂鸦

表弟没骗我，那扇厕所门板上的确有用黑色记号笔写着的相同号码。

我仔细和纸条上的数字一连对了三遍，完全相同，只不过门板上的那串手机号最前面还多了一行字：同性MB交友。

“这么巧？”我大吃一惊，“这老庄原来是搞MB交友的，我说怎么如此神秘！”

“MB交友是什么鬼？”表弟不懂行。

咋整小百科

“MB是同性恋圈子用语，古代也叫男倌， MoneyBoy的简称，简单地说就是为了赚钱出卖肉体给男同性恋的年轻男人。”

“这就是传说中肮脏的PY交易？”表弟恍然大悟，“这个老庄该不会是个老鸨性质的头儿吧。”

“很有可能。”我灵机一动，“也许我们能靠这个机会把老庄约出来谈谈。”

“哥，我劝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你看看这门板上的涂鸦各式各样，除了PY交易，还有造假币的，买卖枪支的，你看你看，这里还有卖尸体的！这些太假了，我觉得不是骗子，就是恶作剧。”

“对，我听朋友说过，有一次他因为好奇拨通了一个卖假币的电话，结果接通的是一位中学教师，原来他手机号码被淘气的学生们恶搞了。”

这么荒诞的涂鸦，你会相信么？

因为不太相信厕所涂鸦的真实性，我和表弟马上回病房寻问柳燕儿。

“应该是真的。”柳燕儿听完默默地说道，“我刚来北京那会儿，这个老庄总想拉我进他们MB圈子，我知道他们是和客人真刀真枪上阵，所以就没答应，可能是老庄觉得我有这方面的潜质吧，所以一直跟我保持着联系，一直献殷勤，但我很讨厌他。”

“那你觉得，我打这个号码约他出来谈业务，他能答应么？”我问。

“就说你从医院的厕所门板上看来的消息？”柳燕儿略微沉吟了一下，“虽然有点冒险，但我觉得可行，反正比我直接约他出来见面靠谱。这个老庄每到年底都很警觉，有时候我都见不到他的。”

“太好了！”我兴奋的说，“老弟你快给这个老庄打电话，约他出来面谈！”

“为什么是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打？”表弟边拨号便抱怨。

“你比我聪明嘛，见风使舵的能力肯定比我强！”我嘿嘿一笑，“回头请你吃盘古酒店的海鲜自助大餐总行了吧！”

盘古七星酒店的海鲜自助价格不菲

表弟果然精明，老庄在电话里东问西问的，他都对答如流，毫无破绽。

老庄一听他是个实心谈买卖的“Gay”，很爽快的就在电话里定下了第二天约见的地址和时间。

“什么？晚上7点在东单公园？”我和柳燕儿异口同声的惊呼，明显是被老庄的约会地址给吓到了。

“你俩怎么大惊小怪的？东单公园不就在咱们医院附近么，约见的地方近点不是更好么？”表弟十分不解。

“老弟，你是真不懂啊，这东单公园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晚上咱们俩男人进去有危险！这老庄也太精了，明显还是有点不相信你是Gay！”我倒吸一口寒气。

东单公园就在柳燕儿住的医院附近

“哥，你别吓唬我哈，难道这东单公园是——”

“东单公园是全北京最大的男同性恋的聚集地，”柳燕儿把话头接过来，“虽然这两年网络发达了，约炮的手机软件多了，但还是有许多上了岁数的老同志喜欢在东单公园寻觅MB爱人。”

我接茬说：“最恐怖是，这些老头最喜欢大白天的就在公园里赏菊，夜里干脆开办同性淫乱Party，像咱俩这么嫩的人晚上过去，说不定第二天都得去肛肠医院！”

“去肛肠医院是轻的，”柳燕儿帮腔，“前几年连美国人民都知道，中国东单公园是艾滋病泛滥的重灾区！”

美国媒体关注东单公园最早是在80年代

“卧槽，这尼玛也太吓人了。”表弟脸色有些发白，“我明天能不跟你去么？”

“不能，”我叹了口气，“第一，是你自己和老庄约的，我去会露馅；第二，你和我一起去，咱俩还是个照应，单独一个人晚上在那里走实在太危险了！”

“哥，你刚才让我给老庄打电话，其实是个坑？对吧！”表弟才明白过来。

柳燕儿在一旁点点头，“不过你俩也别太害怕，这大冬天的，说不定那些老同志晚上全都在家缩着呢。”

“就是就是，”我摸摸表弟的头，“别害怕，大不了到时候咱俩把裤腰带系紧点，就用你本命年那条红绳腰带！”

表弟略带痛恨地甩开我的手，“哥诶，你可真是我亲哥！”

第二天，北京起了厚厚的雾霾，还下了场小雪，雪和雾交织着迅速变成了我和表弟阴郁的心情。

由于实在害怕出事儿，我和他决定提前来东单公园探探实情，如果这里真的像传说中那么恐怖，我们就撤退，只能等柳燕儿出院后再作打算。

下午5点半，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半钟头。

我和表弟在公园门口久久伫立，谁也不敢先买迈进门的第一步。

公园进进出出的大爷大妈们有说有笑，让郁郁凝结的紧张气氛透出一丝安宁。

“你知道王小波么？”紧张的我突然问同样紧张的表弟。

“知道，上大学的时候读过他的小说。问这个干嘛？”

“王小波有篇小说叫做《似水柔情》，讲的就是东单公园，后来这小说被改编成著名的同志电影《东宫西宫》，在国际上还获了大奖。”

“没看过，同志电影我只看过《蓝宇》，就是胡军和刘烨演的那个。”

“《东宫西宫》也是胡军演的，讲的就是一个警察被GAY掰弯的故事。”

“哥，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懂，我是直男，我今天不会被掰弯的。”

“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不定这东单公园的传说都是电影家之言，现实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电影《东宫西宫》剧照

我和表弟壮了壮胆子，咬着牙走进了公园大门。

公园内的广场很宽阔，许多大爷大妈正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在跳交际舞，雾霾和小雪依然没有阻挡他们玩耍的欢乐心情。

远处几个穿着棉服的年轻人围成一圈在踢毽子，脚法一流。

“这和普通公园也没啥区别嘛，你看那边还有年轻的小姑娘在散步呢！”表弟长嘘一口气，“我还以为一进门就能看见赏菊的同性恋呢！”

我点点头，“网上确实言过其实了。”

为了今天的安全，我昨晚特意上网搜了搜东单公园的相关信息做功课，结果搜到的全是“老少搭配赏菊不累”，简直要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没想到今天过来一看，完全没有这回事儿啊！

网上流传的的东单公园“采菊东篱下”照片

我和表弟找了个没积雪的长椅坐下，准备暗中观察。

没想到一连坐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网上传说中的老“同志”上前搭讪。

我猜，大冬天也许他们真的不愿意出门？

我曾经听资深老北京主编老史说过，东单公园里的GAY们搭讪一般都三个套路：

一、莫名其妙的贴上来询问时间，尽管他们腕子上都戴了手表；

二、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向你借火，尽管他们身上根本没带烟；

三、嬉皮笑脸的拦住你问路，尽管他本身就是土生土长的北京爷们。

看来今天我们兄弟二人一个也没遇上。

东单公园夏天里的同志和长椅

又坐了好一会儿，那些老同志们连影儿都没瞧见，一个50多岁的大婶的问话却把我俩都给震了：

“小伙子们，喜欢和老女人玩玩么？价格好商量......”

我去，传说中的公园“老头乐”让我和表弟遇上了！

老头乐俗称“大龄女卖淫”，以服务对象多是老年人著称。

没等我说话回绝，表弟先开口了：

“我俩是GAY，大妈，不需要您服务。”

“谁信呢？你俩连挎包都没背，在椅子上坐着又隔着八丈远，你俩是gay，我都是拉拉了，不玩就不玩，哪儿TM那么多废话！”

大婶气哼哼的扬长而去。

事后我发现东单公园的贴吧里全都是求老头乐的年轻人

“哥，她刚才说的挎包是什么意思？”

“传说在东单公园里挎着单肩包的男性大多数都是求偶的GAY，我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一拍大腿，“看来这公园挺安全的呀，来半天同性恋的毛都没看到，到是有个卖淫的大妈来回转悠，甭管咋说，这地方的性取向最起码就没那么吓人！”

表弟点点头，深以为然。

又过了一会儿，天都有些黑了，公园里的那些跳舞的大爷大妈和踢毽子的年轻人都渐渐散去。

我们看了看时间，已经快6点了，我俩一致决定前往约定的地点——假山顶部的凉亭。

假山在园区内的东部，据说夏天山上树林茂密，野草丛生，怪石嶙峋，冬天这会儿却变得光秃秃的，在大雾的笼罩下变得神秘而朦胧。

积雪的假山道路

我和表弟上去的时候，从假山上下来的人络绎不绝，清一色的全都是老头。

山路虽然很宽，这些老人却总是和我们身体发生摩擦，也许年纪太大了，天色已晚，他们有些看不清吧。

表弟提心吊胆，生怕有老头碰瓷儿，故意躲着他们走，但依然有人不停地撞向他。

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儿，越往上走就越觉得奇怪，这些大爷们真的是看不清路么？

“哥，你看那块石头上写的什么字儿？”表弟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壁。

我走过去一瞧，原来是一条同性交友的信息。

我心下一哆嗦，突然想起刚才那些擦肩而过的老头，他们看我俩的眼神好像都很暧昧。

越往上边走，在石头上的发现的同性交友的信息就越多，和我们产生身体摩擦的老头也越多。

表弟偷偷的告诉我，他甚至感觉到有一位老大爷在后面偷偷的摸了他一把屁股，我说他这是错觉，被自己给吓的。

“哥，你闻到周围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了没？”表弟突然掐起了鼻子。

我猛吸两口雾霾，“闻到了，除了雾霾的烟熏味，还有一股特殊的臭味。”

“这味道好熟悉啊，难道是——”

“是男人精液的味道。”我突然蹲下来，指给他看。

路边的积雪中混杂着好几只用过的避孕套，流出白色肮脏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假山山路上的避孕套随处可见

“这还有一个润滑油的瓶子！”表弟仿佛在杂草丛中发现了点新东西，“这些都还冒着热气儿呢！是刚用完的！”

我感觉脖子后面直发凉，脸色比当时的天色还要黑。

表弟话音刚落，一位身材魁梧的老头就把我拦了下来，他笑嘻嘻的上下打量我：

“小伙子，现在几点钟了？”

我瞟了瞟他粗壮的右腕，那里鼓鼓的，明显戴着手表。

我身子一紧，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衣服领子却被老头紧紧地薅住。

“小兄弟，看你长得那么可爱，跑这么快干嘛呢？”

“就是，大家一块儿在山上玩玩呗！”

我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两个身材高大的老人，他们其中一个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摸索的方向直奔下三路。

“我去你妈的！”表弟见势头不对，从一旁冲上来，一脚踢翻正摸我屁股的那个大爷，“哥，快跑啊！”

山顶的凉亭近在咫尺却还是出事儿了

我见状猛地挣脱衣领，拉上表弟就要往山下蹿。

“小丫挺的，哥几个都出来把他们拦住！”被踹倒的老头站起来骂骂咧咧，一挥手就叫出来四、五个40多岁的汉子。

他们在身后穷追不舍，我和表弟夺路狂奔。

刚跑了没几分钟，我居然一头撞在了一个高大的胖老头肚子上，我认得出来，他是刚才下山的那群老头中的一个。

“嘿嘿，看你往哪儿跑！”胖老头一把将我扑倒，压在身下，身后几个大汉立马就把我们兄弟二人抓住了。

“就是这俩小杂种刚才踹我来着！哥几个今天办了他们！”其中一个大喊。

“办了他，办了他！”周围十几个老头齐声高呼。

我吓得浑身酥软，被胖老头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突然，我看见一个大汉正在努力扒着表弟的裤子，表弟则被两个老头死死的按着，两腿猛蹬不止。

“大哥，这小子腰带是红绳的，系的是个死结，扒不下来咋整？”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人说道。

“没事儿，我这儿有把剪子，你去把小杂种裤子的裆剪下来！”胖老头在我的上方说道。

我现在依然好奇他们哪里来的剪子，难道经常干这事儿？

“得嘞！”东北口音的大汉拿着剪刀走向表弟，让按着他的老头把两条腿强硬的分开，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表弟的裤裆剪开了。

他把剪子一扔，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皮带卡扣叮当作响，那声音清脆的彻骨。

“救我！哥！救我！”表弟撕心裂肺的呼喊。

“我们是来找老庄的！别动手！别动手！”我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几乎带着哭腔，“我们是来找老庄买MB的！”

“找老庄买MB？”坐在我身上的胖老头站起身来，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停下来，“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俩就是MB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