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
天涯明月新,
朝暮最相思。
1932年,杨绛21岁,借读于清华大学,2月,在清华古月堂,她与钱钟书初见。
有些人,遇见只为擦肩而过。
有些人,遇见是等一见如故。
然而,造化弄人,钱钟书表弟孙令衔的流言——“钱钟书已订婚”“杨绛已有男朋友”,令二人如鲠在喉。
钱钟书对杨绛是一眼即一生,再不能忘。他无法片刻停歇心中之记挂。随即便给杨绛写信,约她见面。两人约在清华工字厅的客厅见面。误会解开,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
从相识起,钱钟书便给杨绛写信。一直写,写了一辈子。
他还在信中作诗,他说:“缬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不知靧洗儿时面,曾取红花和雪无?”初见杨绛“肤如凝脂”之景,令他毕生难忘。杨绛从不觉得自己美,每每钱钟书夸赞,总觉是他虚饰。
钱钟书对杨绛的爱,来得迅疾、猛烈又斩钉截铁。杨绛的心,则如溪水潺湲,徐徐缓缓,在他的身边朝暮流淌,时间久了,也就不愿再去别的地方。
学校有邮筒,寄信收信方便。当年,钱钟书给杨绛,几乎是一日一封。诗书和理想,从前和远方,无一不谈。
钱钟书告诉杨绛,自己“志气不大,只想贡献一生,做做学问”。这一点,与杨绛算是不谋而合。
杨绛说:“我虽学了四年政治,并无救世救民之大志,一生所求,也就是做学问、写文章,安稳度日。”
不知何时,当杨绛从外头回到宿舍的时候,突然发现心中有了期待。期待桌上会有一封一日一会的信。
直到此时,杨绛了悟自己也爱上了他。
1935年7月13日,在杨绛24岁的时候,她与钱钟书终成连理,成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