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日记
今日伙食:半根玉米,半个番荔枝,两根火腿
,
一碗泡粉丝,一块扒鸡,一个奇异果,
一个梨,
一个血橙。
今天又领到了爱心菜,包菜两颗。社区志愿者还给大家争取到了平价冻肋排,我们团到了一箱,净重20斤,平均含6片直排,343元,长这样的:
感觉质量还不错,就是剁起来有点费力。
我今天又馋热干面了,不顾我妈的反对,又买了一大包(5份的量)。
疫情
以来,头一次做了个抗衰
面膜。
虽然我的女
友还是每天给我转发她从末日群看到的消息
(
其实算
是一个科学危机讨论群,
发的也都是
比较
靠谱的消息,什么珊瑚
开始
做末日
准备
,
蜂群
受限
粮食大量
减产,
蝗虫
危机
6月会
重来,
冰川消融
暴露
不明
病毒,
水灾和地震
预警这种
)
,但我还是有点乐观起来了。
今日运动量:出门拉橙子取快递一趟,踩椭圆机34分钟,拉伸5分钟,筋膜枪15分钟,没Keep。腹肌课被我改成隔天一次了,教练说要给我的腹肌成长时间(虽然现在放眼望去我并没有腹肌,但是我坚信它们就藏在我的肚肚下面)
。
武汉昨天
新增确诊人数5
,这是新增数量在10以下的第二天。昨天
新增死亡病例6人,也是新增数量在10以下的第二天。目前总在治
人数为12358人(危重632人,重症3161人),现有疑似病例44例。
昨日全市核酸检测16258人。
昨天国内新增境外输入病例3
例,其中上海2例,北京1例。截至3月12日24时,累计报告境外输入确诊病例88例。
国外现存确诊人数46665(国内目前为13598)。
今天的小故事是《
谁不爱渣女》
的番外篇,小胖篇。单独看也可,结合之前的几篇看也可:01
周屹篇
点这里,02
小荷篇
点这里,03
小蛮篇
点这里。
01.
宫诚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小荷?
我问:哪个小荷?细眼睛,高鼻子,像董洁的那个小荷?
宫诚就笑,说,是是是,是有点像小眼睛版董洁,你前年不是跟我打听过她吗,现在正好了,内话怎么说的来着?择日不如撞日,哦不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不对,诶总之,人家现在被男朋友甩了,而且搬广州
去
了,你人在广州,可以趁机接待她,培养培养感情。
我说我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怎么接待。
话一说完,就见左上角已经有多条新消息提示,原来这位宫大哥已经拉了群聊,四人群里除了宫嫂区兰兰外的陌生人想必就是小荷。
我点开她的头像看一看,是头脸红红手拿月饼的小狮子,很可爱。
大概是狮子座?
仔细回想一番,觉得她的做派倒是真有点小狮子。
女同事在外面敲我的办公室:“翟总,郭老师不在,你不是说今天要代他上一节数学课的吗?快要开课了!”
我只得应着,看一眼表:“五分钟内到教室,你先帮我组织学生签个到!”
帮宫诚接下广州这边的两个校区之后,常常觉得三头六臂都不够用。来参加培训的都是7-12岁的孩子,精力和脑力统统无限,各类问题和状况每天烧灭你一万个脑细胞。
偏偏学校的办学宗旨又是“快乐思考,动手动口”,每次代课,那群猴儿们恨不能团团窜到我的身上。
而
课前触屏
签到是
我最怕的环节——他们不止一次在你拥我抢间弄坏
屏幕
。
一切唯有忍忍忍。
低头一看,宫嫂在群里@我:小
翟
啊,我们小荷孤身一人前往广州去做事,
柔弱凄苦,
人生地不熟,艰险重生,立足无门,你一定要好好带着她在你们的地盘上摸摸门路,无论如何要护她周全啊!
我真是佩服宫嫂的口才。你们没见她在宫诚面前的那副乖顺样,而到了跟我们这些宫诚的下属们说话,就活脱脱的夸张为主,戏子一般,四六不着。
我说好好好,一定做好接待,嫂子放心。
宫嫂给我比了个大拇指,之后群聊人数便瞬间成了2。
临走前她还没忘记给群聊改个名字:“广州人民送温暖
翟
荷”
我哭笑不得,赶紧把群名改成“广州接待”,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熄了手机,调成静音,拿起教案去到培训班。
小崽子们对于他们的“蝈蝈”老师临时请假由我代课很是不满,我花了四十五分钟之久拿出礼品来哄他们抢答互动,又要应付两个因抢礼品险些打起来的孩子,简直精疲力尽。
好不容易到了课间,我刚端起杯来喝口水,突然见到女同事在门口的小玻璃朝我招手。
“有个女孩来找你。”她很神秘。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黄小姐又找来了。她见我脸色一变,马上又答:“不是黄倩倩!”
我松了一口气,朝办公室走。
还没走到,就见到穿着一件鲜红帽衫的小荷靠在门口。
她扎着一个松松的马尾,看得出是随手梳的,头顶松松,所有头发都往脑后抓,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好不青春。
她正低头看着手机。
我咳嗽一声。
她一抬头,歉意冲着我合十手掌:“实在不好意思,区兰兰自作主张给我们订好了馆子,要我来接你,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所以我就顺道来看一看……”
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一个未接来电。
她已在朝我身后的教室看:“听说你的课还没有上完是不是?”
女同事在旁边接:“没事,下半节我可以帮他上。”
我瞥她一眼,心想,本来就是代课,哪有临时又换老师的。
“本来就是帮人代课,哪能再换一个老师啊!”这句话却不是我说的,而是小荷说的。
她把我吓了一跳,我几乎是瞪着她。
“看什么啊?一节课不就45分钟吗?你快回去上课吧,我再等一会儿就是了,订位8点前都有效。”她推我。
说来奇怪,我们只不过是第三回见面而已,她倒是有种天然熟络的气质。
恋爱专家宫诚说过:“女孩子上来就待你如兄如弟,说明你长得太具安全感——没人肯钓的那种安全感。”
我回到教室去上课,但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趁着学生埋头算数的功夫,我甚至拿出手机照了照脸面。
我对手机里的自己说:翟成刚啊翟成刚,谁能想到如今老实敦厚没多少人愿意多看一眼的你,当年也是名动一时的院系红人啊。
02.
去餐厅的路上小荷还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想来看看区兰兰家的培训学校是什么样儿的,所以顺道就来了,是不是太突然了,没有太麻烦你们吧?”
我在副驾上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她冲我笑笑。那笑像是从海绵里挤出来的一点浑水,不是甜的,只带着哀愁。
我想起宫诚的话,不经大脑地问了句:“你还好吧?”
她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手腕纤细白皙得有点干燥、脆弱的感觉。
她苦笑一声:
“当然了,我这不挺好的吗?
”
我不作声。这个问题本来不该由我来问,我是来替她接风帮她转换心境的,也不知怎么会问到这个问题上来。
她转头看一看我,一面打方向盘一面自言自语:“车子租小了。”
大概是看到我憋屈着一双腿的坐相。
我忙说:“没有没有,我没找到在哪里调座椅,反正马上就到了。”
到了这家极难订座的日料店,她马上宾至如归一般,轻车熟路地找到隔间,脱了鞋子坐好,重新把头发解下来扎成一团。
她把发绳扯下来,甩甩脑袋,再重新扎上去的时间大概只有三秒,但她的头发实在是多,如云的一大把,甩起来很有点古典港星的范儿,我竟看得呆了。
她撸起袖子看菜单,问我你要吃什么?
我点了刺身、烧扇贝,她点了一份铁板酸菜面,拿起双筷子,吃得连粘在盘子上的几根都不放过。
“区兰兰如果知道她的高级餐厅VIP一个月一次的留座资格被我用来吃炒面,一定会掐死我。”
我摸着肚皮说:“管她呢,吃好了就好。”
她也笑。
她问我住在哪,是否需要送我回去。我说不必,我家就住在离这边两条街的地方。
“你住在蓝海星城?”
我点点头。
她眼睛睁得老大,原来她的眼睛并不是小,只是平时总半眯着,看不出大小。
她的眼睛大小取决于她想睁开多少。
我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也住那边,区兰兰托人帮我租的地方。”
我说哈,那也不奇怪,宫诚的人总归对这一块比较熟。
我们两个当下就决定散步回去。
吃饱了饭的小荷像比先前轻松了不少,女孩子真是神奇的生物。头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如此——我们一帮人到家小菜馆去聚餐,宫诚临时叫来了区兰兰和她,结果少点了一份主食,她直说不饿的让区兰兰先吃,然后推断力极强地叫来店小二,点了两份不用等的甜食上来,吃完之后紧锁的眉头终于缓了,开始有力气回应大家说笑。
那顿临时聚餐最后还是她买的单,说是大家来了深圳,哪有让客人埋单的道理。
然后她叫了商务车,把赶着回广州的同学一起送回去,又派了深圳的下属过来陪剩下的几个同事玩了个周末。
那次我们是和腾讯课堂合作了一个线上项目的。
而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我还对这个又利落又聪明的女孩子念念不忘。
小荷问我:“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
我吓得摆手:“没有没有,我最烦小孩子。”
“哈?”
她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大概在培训学校待久了吧,这边的孩子要么是特别顽皮难管教的,要么是后进生,教学有一定难度的……总之,我见到孩子难以控制的一面比较多,孩童这种东西,太依赖成人去培育了,这种不确定性很强的生物,我有点畏惧。”
她歪起头:“头一次听见男人说不爱孩子。”
“你呢?很喜欢孩子是不是?”
她也摇头:“不喜欢,从18岁起我就决定不生孩子,可惜我遇到的每一个男孩子都爱小孩子,因为不需要他们来生,只要每天花两分钟逗弄便可,18年后可收获亭亭玉立或者玉树临风的一个孩子,何乐而不为?”
我忍不住辩解:“你对男士的误解很深,我也遇到过很多肯花时间陪孩子的爸爸,在我们学校,常常是爸爸来接送孩子。”
“是吗?那有没有单身又爱孩子的那一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我立即认真地在脑中想了想,答她:“好,下回我帮你留意。”
她又笑了半天,拍拍我:“开玩笑的啦!”
那天临分手时她跟我说:“谢谢你。”
我假装不知何故,只点点头,拍拍她的脑袋。
她被我拍得一愣,像没想到我会动用这么亲昵的手段。
我心中窃喜:哈哈,只许你上来就动手推我,好像跟我很熟识一样的,不许我利用身高优势彰显我的男性魅力不成?
虽然想想被一只大熊级别的异性拍头也并不是什么甜蜜的举动。
那天回到家里我下定决心要减肥,只不过第二天起床后又忘记了。
03.
接触得多了,我发觉自己与小荷的共通点实在不止一处:我们对工作都有点拼命三郎的态度,甭管喜欢不喜欢,同事们不肯处理的工作统统都要揽过来,一直做到得心应手为止。
我们都不太喜欢小孩,但又觉得孩子一定要肯花时间陪伴。
我们都不相信一见钟情,还认为鼓吹一见钟情的人往往都很花心(我承认自己一开始就对她印象很好,但似乎也没有达到一见钟情的地步,我认为“一见钟情”指的是仅靠一个感觉就决定走到一起)。
我们
都不
喜欢
除了台球之外的
任何球类
运动。
我们的父母都属于难得一见的模范夫妇,至今感情很好,好到懒得去插手孩子的事情。
大概也是因此,我们两人对感情都很自信,没有那么多疑,抽离一段感情也比较快。
我想多留给她一点自我修复的时间,也给彼此多一些时间相互了解。于是我每周会联系她,约她出来吃饭、看电影或者跑步,但又留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不轻易问她:“为什么总是不开心?”“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怎么样?”之类的话题。
反正我想我们都有很多时间。
这周末,我想请她来家里吃饭,由我掌勺的焖面——她上一次提到自己特别爱吃,我说我烧得比九毛九更好吃,她一脸的不信。
不过要邀请一个普通的异性朋友来家里吃饭,似乎又是件容易引起女孩子误会的事。
我因此去求助表妹。
表妹说:“这容易,你就说我来你家做客,然后你做了好吃的焖面,结果做得多了,临时起意问她愿不愿意来尝一尝?反正她就在隔壁一期嘛,走过来很快。到时候你们气氛如果好,我就假装下楼买东西,不再回来了。气氛不好,咱俩一块客客气气送她回去,她也不会没安全感。”
老天,女孩子们都太聪明了,我被表妹的智慧所折服。
那天我还特意找到了自己前些年登上报纸的街拍版面,准备拿给小荷看。
她来了之后跟表妹相谈甚欢,对我的手艺又赞不绝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拿着锅铲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两人一面说笑的时候,表妹已经借故跑走了,我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消失的。
吃罢饭小荷问我:“你表妹呢?”
我说啊,她……她可能出去买烟了,哦不是,是买菜了。
小荷便端着空碗,敲一敲,冲着我笑。一副“你给我说实话”的表情。
我只好抓抓头:“她走了。”
又补充:“让我招待你。”
小荷抿着嘴,冲我一扬下巴:“围裙给我吧,我来洗碗。”
我把围裙摘下来,她套上脖子了,然后转过身:“帮我系一下!”
我朝她走过去,她马上转过头,踮起脚,勾住了我的脖子,把脸贴了上来。
我都不知道怎么搞得,就跟她的嘴巴粘在了一起,吻得难舍难分的。
这个小荷,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我真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