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闭门在家半个月了。我在各种群里看到戾气见长。
最先在家族群里。对于是不是带口罩、是不是吃团圆饭、是不是要年轻人冒险从大城市回乡团聚争论不休。彼此不理解不满意。
我所在大理的小区群里。前一段为了是不是要清查清退民宿里住的武汉人而大骂出口。这几天又因为大理征用重庆口罩而水火不容。外地移民谴责。而本地人则相信其中有隐情有苦衷。双方同处一个小区却剑拔弩张。
在我本以为会更理性的创业者投资者群里。也依然会有围绕吹哨人的不同意见（这些意见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而逼迫对方退群、逼迫群主站队。仿佛又见当年红小将。这会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暴戾之气何来。
实在说这些戾气比病毒更让我没有安全感。他们如果冲出了门窗的阻隔跑到大街上来。那将不堪设想。于是我想在这里扯开了说几句。说到哪里算哪里。
1/ 这就是一场战争。应对疫情的战争。在战争中有且只有一个事情要做。那就是赢得战争。无论是谈理想还是保经济都以不能妨碍赢得战争为前提。有人要各种权力却丝毫不问自己那个德性是不是驾驭得住。有人把死亡率当作一个参数放在经济模型里去算人命的性价比。我猜他们没有把自己和家人的死亡概率计入其中。
2/ 在一月二十三号武汉封城之后政府的调度强劲有力。换做其他绝大部分国家极难有这个表现。动员全国人闭门不出、十几天内连续完成火神山、雷神山、方舱等容纳几千人的医院、安排各省对口帮扶湖北各县市。如此种种是其他国家很难做到的。当前上层对局面的了解深度和高度是普通人不掌握的。配合政府大脑打赢这场战争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没有其他任何机会。
3/ 国家首先要稳定。稳定之后才有富强。稳定而富强才有基本的实力去做进化和改革。修房要在晴天。雨天修房是会挨雷劈的。先有国再有家。次序不要搞反了。国家贫弱则每个人都是阶下囚。就算你拿着绿卡住着海景洋房也会被欺负。我们摆脱阶下囚也才七十多年。
4/ 绝大部分人没有经历过战争。战争中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你可以反馈意见。但前提是服从命令。比如不戴口罩外出聚会就是违抗军令是不知死活。
5/ 交流和共识即是民主的内涵。目前微信是其最大的载体。共识被上层吸收并快速做出反应。我认为这是在实践一种很有效的民主集中制。
6/ 对挑逗情绪的人要敬而远之。不管他们打着如何高尚的旗号。我们需要宁静有力量的提醒。不是暴躁绝望的发泄。更不是激起国人彼此站队。极个别（我说的是极个别）持有美国护照、此刻正猫在加拿大别墅里、或者子女在别国常驻的人。可能会抱有侥幸心理。可能无论什么事都要扯到“月亮总是他国的圆”、以至于唯恐天下不乱。请对他们敬而远之。我朋友圈里就有这样的人。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他们的老底揭出来把脸皮撕碎了给你们看。
7/ 战争的残酷在于有时候必须以小的伤亡换来整体的安全。否则必然导致大局的失控。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大局稳固才有可能回补局部的危机。保大局就是保局部。要理性看待。
8/ 有个老校长写了篇小文历数中华各种纷扰苦难。把我们描绘成一个没有文化没有灵魂该当落魄的民族。我看这位老校长算不上真的忧国忧民而是昏聩老朽。五千年不断的文明、汉唐气象、儒释道包容共举、辐射东亚以及东门亚的儒家文化圈。近几十年我们不贩奴、不屠杀土著、不侵略、不殖民而单单以血肉同胞的勤奋聪明而崛起。这是世界历史上罕有的奇迹。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我们已经证明了有改进的能力。我们为什么要妄自菲薄。
9/ 有些人对自己国家的偏见来自于以“西方模式和西方叙事”为标准来看待中国。正相反。我认为既有源远流长的文化底蕴并且对西方兼收并蓄后的“中国模式和中国叙事”是对这个世界强力的补充。
10/ 我既不信“上帝保佑美国”也不信“天佑中华”。我信“天道无私、常与善人”以及“自强则万强”。所谓“小难则有小反思、大难则有大反思”。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些不是自我安慰而是自然规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