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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恋22年,情书1000多封,把半辈子的感情画成画、出了书,95岁的他成了全上海最专一的老头

中国新闻周刊  · 公众号  · 社会  · 2016-12-19 20:22

正文

不需要感动别人

只为心头真爱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谁最乐活”(ID:fashion_efifan

那时车马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用时光践爱


上海自然博物馆有一位“常客”,

他爱沿博物馆的墙壁来回走,

走不动了就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没人知道他是谁,

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总来。




这位老人叫饶平如,

是一位抗战老兵。

而他经常呆坐的台阶,

是他去世了十几年的妻子,

当年为了养家糊口,

抬了一包包的水泥浇筑成的。




那一辈人的爱情细水长流,

平如老人和他的妻子美棠,

相恋60余年,

痴情了一辈子。




美棠死后,

平如把思念和爱倾注于笔端,

用一幅幅略显稚拙的画作,

讲述了两人从相知相守,

到被迫分离天各一方的故事。




那是1946年的夏天,

他从部队返乡探望亲戚,

见到了对镜梳妆的美棠,

一见倾心从此思之如狂...




那时候情侣约会,

没什么酒吧饭店ktv,

二人漫步在浪漫的小公园,

平如用英文唱爱情歌,

情根深种,绵长至今。




两人结婚的场面也十分盛大,

在江西南昌的礼堂,

宾客来了200多人,

二人的背影笃定,

仿佛在承受岁月的凝视。




婚后,时逢乱世时局动荡,

曾经养尊处优的少爷出门讨活,

妻子在家洗手作羹汤。

二人住在凉亭改造的房子

家徒四壁过得清苦。




两人苦中作乐,

美棠喜欢唱歌,

报纸卷起来当作话筒,

平如就在旁用口琴伴奏。

琴瑟和鸣,其乐融融。




战争结束后,

通过舅舅的引荐,

平如去大医院做了会计,

工资多了很多,

二人闲时还去品茶赏月。




可惜好景不长,

1958年平如远赴安徽劳教,

单位要美棠和他划清界线,

二人从此天各一方,

此一别就是22年。




丈夫一走,

养家重担落在了美棠身上。

为了抚养5个孩子,

美棠到处打零工,

几十斤重的水泥袋,

她也咬牙背在身上。




她过世后,平如每次经过上海博物馆都要逗留很久:“这个台阶里面,我也不知道哪一块是她抬的水泥,但是我知道,她为了给孩子,为了生活,她背啊,可能她的腰肾脏受损了,恐怕也就是这样引起的。”


漫长又艰苦的异地恋,

从此开始了。

那些年二人的唯一联系,

就是一封又一封的家书。




比起现在的电话电邮即时通信,

一封信从上海到安徽,

来回要近一个月。

二人就这样坚持了22年,

积攒下来了一千多封信件。




信里的内容也都是生活琐事,

该怎么补贴家用,

孩子大了要找工作了......

平如口粮短缺身体浮肿,

美棠给他寄鱼油治好浮肿,

他也记录在了画里。



过年是唯一的团聚机会,

一家人欢聚一堂,

孩子们高唱歌曲,

平如依旧拿口琴伴奏。



1979年,二人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分离,

平如调回上海,

彼时二人鬓发已白,

生活平静美满。




天不总遂人愿,

没过几年,美棠患上尿毒症。

平如心痛之余,悉心照料,

跟护士学会了腹膜透析的步骤,

每天给她做腹透,一做就是四年。




美棠的愿望他尽量满足,

即便身体不便,

他也经常带她出门散心。



美棠想吃杏花楼的点心,

他就骑车去很远的地方买回来。




生病的后期,

美棠开始神志不清,

对着他大喊大叫,

他坐地捂面哭泣,

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




偶尔清醒的时候,

美棠也会握着平如的手,

嘱咐他不要乱吃东西,

叮咛子女好好照顾平如。




2008年3月,美棠在重症病房,

透过包围的人群,

深深地看了一眼平如,

流下了最后一滴泪,

从此二人永别。




妻子过世后,平如很少说话,

只有在提起回二人的定情地江西时,

平如才会兴奋起来。



他重新当起了编辑,

拿起了画笔,

凭着自己毕生的记忆,

一笔一画勾勒出了

经年累月的过往。




画册取名为《我俩的故事》,

没有跌宕起伏的波折,

没有惊心动魄的叙事,

以朴素的感情句读,

以深深的痴念脚注。




在画册的最后一页,

彩霞漫天,二人携手,

如神仙眷侣般走向远方村落,

回到年青时的美梦里。




年轻时平如就答应过她,

等抗战结束后二人布衣篱舍,

过隐逸的幸福生活。

彼时他是抗日战士,

国难未平,何以家为。




家国理想已竟,

二人却又因生离而分隔22载,

再相逢就是美棠病痛的死别。

平如的承诺,这个小小心愿,

始终没能完成。



美棠年轻时影像留念


二人的结婚照因战乱遗失,

有人就专门去江西定情地,

还原当时场景,

拍下照片,再用二人的头像合成。

如今这张特殊“结婚照”

挂在平如家中,

他时常伫立凝视。




如今,他年事已高,

儿女各自安好,

他生活里只剩下一件事:

写她,念她,想她,爱她。

时常吹起熟悉的口琴,

身边伴唱的人却已不在。




经常有人问他如何做到60余年

不离不弃深爱对方,

他说:“要相信和你天长地久,

才敢说一句来日方长。”




杨绛在《我们仨》里说道:

“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

再无生离。”

或许最好的爱情就是如此,

相濡以沫,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刊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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