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
何其幸运。
韦寒夜
你现在站在一扇,
镶着铜把手的红漆木门前。
这扇门平时总是关着的,
在门的右侧墙上,
有一块黑色的招牌,
上面写着“coffee lounge”,
推开门,跟我进来。
你进来了吗?
坐下休息一下。
这是一座老北京的旧时庭院,
宅宅的门廊,
连通着小小的天井。
这里原是民国时候的一个青楼。与妓院的莺莺燕燕不同,青楼的姑娘们只卖艺不卖身,各凭本事,无关风尘。
柜台后面,
穿着黑色缎料马甲、
白色衬衫的男人,
正专注地冲泡着咖啡。
香气氤氲着他俊朗的侧颜,
优雅而又性感。
他是咖啡店老板韦寒夜。
蓄着小胡子的他,
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从19岁开始,
韦寒夜就在星巴克打工。
十年白驹过隙,
三十岁一朝辞职,
原因竟是:年纪大喽。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它让你一眼看到老,
让你心甘情愿地,
对生活做出妥协。
韦寒夜并不愿意妥协,他去做海洋馆保安、平面模特,去创立服装品牌,去尝试一切的未知······
直到有一天,骑着自行车远行的他口干舌燥,才发现最为想念的竟还是冰咖啡的味道。
单品耶加雪啡,
有柑橘水果和茉莉花的香气。
用滴漏一滴滴过滤,
然后冻成冰块,
以最大程度保留咖啡本味。
取几块放入摇杯,
再倒入萃取好的咖啡,
像调酒师一样快速上下晃动。
咖啡跟冰块的激烈碰撞,
迸发出浓郁的香味,
和绵密丰富的泡沫。
再搭配一小杯自制的黄糖水,
两者的结合,
提升了各自的味道和口感。
对韦寒夜来说,
咖啡不仅是一杯饮料,
更像是一种记忆符号。
十几年与咖啡的朝夕相处,
早已让他成了资深行家,
也让他对咖啡,
有了自己的感情和理解。
他希望自己的咖啡可以是安静的、专注的,也希望自己的咖啡不是小资“装逼”的论调,而是实实在在深入人们的生活。
北京旧城朱家胡同。
矮矮的平房,
交错的天线,
时而飞过的几只鸽子。
韦寒夜一下子喜欢上这里,
决心在这里建一个,
“咖啡乌托邦”。
不管客人是谁,
只做手冲咖啡,
只做精品咖啡。
“好生豆、好烘焙、好萃取”,从选豆种、种植、加工、烘焙,到制作一杯咖啡,每一步都要精益求精,每一点细微的偏差都会影响口感。
它就像胡同里
不太着急的生活方式,
让人慢下来,
专注地只做一件事。
在开放式的吧台,
看着手冲咖啡的全过程,
近距离感受从焖蒸到萃取,
咖啡豆的不同“呼吸”。
或者窝在沙发上,
打开一首爵士乐,
一杯特调的黑糖玉桂拿铁,
一个心闲岁月长的下午。
各种各样的人,
跑来这里,
用一杯咖啡,
唤醒自己。
“我以前觉得,
人的一生可以做很多事,
但现在觉得能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
也是件幸福的事儿。”
在韦寒夜的梦想里,咖啡馆应该是一座任意的门。
它不是只存在于高大上的写字楼,或者幽僻的文艺小院,而是应该在最接近人群的地方,不受空间的拘束。造一个移动咖啡装置的念头,随之产生。
“如果,
找到了一生中最爱的一件事,
就一定要想办法去实现它。”
虽然只有5000元预算,
韦寒夜还是把它做出来了。
这是一个灵活的展示空间,可多次使用,可随车而行,组装拆卸,材料轻便,一个人就能轻松搬运。
它可以任意穿梭在大街小巷,
随时为想喝一杯咖啡的人们驻车停留,
无论何时何地,
只要你想停下来。
他还不满足于此,
一想起人们提起咖啡的时候,
还是各种速溶咖啡,
他装上手冲咖啡壶,
骑上二八式自行车,
咖啡呼啸,走巷穿城。
这一下子成了京城一景。
见过走街串巷剃头、采耳、
卖吆喝的,
没见过骑着小车卖咖啡的。
韦寒夜却不介意别人的眼光,他乐此不疲地给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手冲咖啡,给他们讲解各种手冲咖啡的知识。
“很多老百姓他平时不接触这个,这些人因为你的原因,喝到了人生的第一杯咖啡。”
通过一杯咖啡,
他更深入地认识了这座城市,
也让城市深处的人,
更加了解了咖啡。
很多大爷大妈,
甚至城管都成了他的粉丝。
他们愿意跟他聊聊家常,
也愿意停下来,
听听他的故事。
“我觉得它回到了,
人跟人之间最本质、
最简单的这种交流。
感觉特别好。”
韦寒夜的手冲咖啡,
越来越火爆。
他在三里屯的硬茧复古空间里,
开了第二家Berry Beans。
各种年代感的装饰
制造于上世纪60年代的美国,
虽然经过了50多年岁月的洗礼,
依旧完好无损,
还能正常工作的磨豆机。
最顶级的咖啡豆、咖啡机。
除了做做咖啡,
韦寒夜经常在这个舒适的空间里,
举办咖啡课堂,
教大家制作咖啡。
在韦寒夜看来,
匠心不是将99分做到99.9分,
而是将手艺传承给更多人。
很多人跑到韦寒夜的店里,
学习做咖啡,拍摄MV,
你偶尔还能碰到大明星,
你却不一定能碰到韦寒夜。
他又装上手冲咖啡壶,
骑上二八式自行车,
咖啡呼啸,走巷穿城。
最好的生活不要急,
最美的时光不必等。
- END -
(图片源自韦寒夜,
部分动图源自生活美学家视频,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经主人公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