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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以神曲走红,但很多人都说她是艺术家?

道略音乐产业  · 公众号  · 音乐  · 2017-07-29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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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热情、探索、发自内心唱歌的人,歌声中总会有让你颤栗的力量。

文| 船长

来自:淘漉音乐(ID:taolumusic)

天籁之声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是技巧与感情的极致融合?是无论低吟也好,高歌也罢,都能让你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力量?

反正无论如何,天籁应该是像这首《小河淌水》一样,让听者头皮发麻,潸然落泪,而不是像曾经的“神曲”,《忐忑》那样,让人难究其理,不明所以。

《小河淌水》是首云南民歌,原曲就是出了名的音区高,音域宽,到这里被改编更难了,不过歌者驾驭起来却显的毫不费力,几句简单的歌词,她唱的清幽婉转又饱含深情,似乎让我们真的身临那座山,那条河,那场月光下。 尤其是后半段的高音吟唱,即便一句歌词也没有,依旧能震撼听者。

真的是震撼,为这样干净纯粹的声音震撼,为这样真实深沉的情感震撼,为这根本掩盖不住的力量震撼。

震撼之后是满心的疑问,唱歌的是什么人?华语乐坛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其实歌者大家还真的挺熟悉,就是那个因《忐忑》一炮而红,后来又出了《金箍棒》、《法海你不懂爱》等歌曲,被人们评价为表情夸张,哗众取宠的神曲之母——龚琳娜。

这首歌是她在参加《全能星战》时演唱的, 观众们看着舞台上一袭白衣的龚琳娜,想起她之前的音乐,都觉得这是她洗尽铅华才得来的光芒万丈,其实如果去翻翻她的履历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她的基本功罢了。

龚琳娜5岁登台演出,7岁在国内巡演,12岁赴法演出,16岁考入中国音乐学院附中,1995年被保送中国音乐学院,后带着“民歌状元”的称号毕业,2000年参加青歌赛获得银奖。24岁,她加入了中央民族乐团,四处演出,没过多久也变得小有名气。

年轻的龚琳娜憧憬着舞台上那些似乎闪着金光的民歌前辈们,努力在乐团中发展。

这是一份体制内的文艺工作,收入相当可观,并且按照她的实力,一直做下去,地位与名气肯定是可以再提升的。可做着这份在世人眼中对她来说最合适的工作,她却越来越不快乐。

“不累。对口型,上台就唱一首歌。去一个城市,别人接待的特别好,住很好的宾馆,有很好的收入,经常会有领导陪你吃饭。为什么会累呢?因为我在音乐里没有满足。”

她反感假唱,反感千人一声,反感自己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站在被灯光照的犹如仙境的舞台上,举起话筒,却唱不出感情。

她对她本该金光灿灿的人生产生了质疑。

直到遇到了来自德国的音乐人老锣,老锣惊异于这个女孩儿如天赐般的美好嗓音与能在音乐中注入的如此丰沛的情感,而龚琳娜也因这个博学又自由的外国人体验到了唱歌时久违的快乐。

一次,老锣去龚琳娜家中做客,龚琳娜的母亲自豪的展示女儿这些年参加比赛、晚会的演出录像,老锣异常惊讶地说,这太恶心了。

龚母震惊于这个外国人的无礼,龚琳娜却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瞬间无比清醒。

之后,她加入老锣的乐队,开始做一些与以往风格完全不同的音乐,离那条“阳关道”越来越远。

与老锣结婚之后,她彻底辞了中央民族乐团的工作,旅居德国。

一个是天赋异禀,根正苗红的学院派歌手,一个是自由行走,聆听与学习那些快被人遗忘的天籁之声的音乐人, 中西的对撞,传统与现代的融合,他们夫妻二人用自己所有的精力与学识创作着后来被称作“中国新艺术音乐”的一种创新音乐形式。

《静夜思》、《相思染》、《山中问答》、《庭院深深》无一不是运用了中外多种乐器打底,糅合戏曲唱腔、各地民歌唱腔,而创作成的,有着多种层次,丰富内容的新音乐。

音乐上有所突破,国外的日子却并不好过,他们的收入绝大部分来自于开演唱会,一开始的演唱会小型到仅有十几个观众,后来也仅能达到收支平衡。

其实他们对生活并没有过多要求,只是对音乐有着极强的野心。

所以这些还远远不够。

《忐忑》火了,无论好坏这都是他们的一个契机。

夫妇二人携子归国,开始在这片诞生了他们热爱的这种音乐的土地上大展拳脚。

“除了专业技巧、知名度、影响力之外,你的作品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留下了什么,这才是一个艺术家的责任。”

她如是说,也确实这样做了。

她一直致力于研究、发展、传承中国民歌,会为了钻研,在怀着孕的时候亲自去陕西采风,以至于差点流产。

她会开讲座、出教程,语调温柔的给想学习的人讲述各地民歌的起源,唱歌的技巧,也会不顾民众的误解与谩骂,尝试更多新的音乐风格。

当年龚琳娜被骂的最凶的时候,朋友问她会不会觉得委屈,毕竟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对音乐,她这着多大的造诣,多深的热情。

她却说: “既然我和老锣创造了“神曲”,激活了未知的艺术生命,并能够让当下人有所共鸣,打开一扇音乐的大门。那我们也有责任将中国传统艺术输入新的活力,创作更多的作品。”

她坚信有创新才能有传承,所以即便前路漫漫,即便探索与创新注定了不会被大多数人理解,她也没有放弃。

好在时间会证明一切,真正的力量从不会被埋没。近几年舆论开始为龚琳娜正名,大众也逐渐抛开戏谑的眼光正视这个用灵魂唱歌的歌者。


龚琳娜唱歌时有着近乎无可挑剔的技巧,与对歌曲意境难得的把握

《全能星战》的第一场龚琳娜唱了《但愿人长久》,她的现场得票数为倒数第一。也许是观众们不习惯这首歌被这样演绎,可似乎大家都忘了,《明月几时有》的原作者苏轼本就是豪放派的开创诗人,这首词也是苏轼举杯向月,落笔潇洒之作,如果要追根顺源的演唱,肯定需要的是这样大气磅礴的豪迈之情。

她还有一首歌叫《山鬼》。《山鬼》本是《九歌》中的一章,是屈原在民间祀神乐歌的基础上修改成的,要演唱这样的诗歌,需要有一种与天地,与鬼神相连的感觉。

所幸,龚琳娜还是唱出来了,那神、那韵、那种勾魂摄魄的强大气场,都在她的眉宇间,在她或清亮或低沉的飘忽不定的嗓音之中。

纽约时报评论她的歌时说: “她的歌声将传统与当代的风格融合,扣人心弦,极富感染力。无论是激昂的高音、低声哀恸、喃喃低吟、迂回婉转还是表现少女情怀,她的演绎精彩绝伦。”

确实是精彩绝伦,老天赏饭吃,她有着天生的好嗓子,音色清凉,音域宽广,又因后天的不懈努力,她熟悉各种地域,不同民歌的发声特点以及韵味,甚至精通多种戏剧唱腔。唱歌对她来说是信手拈来。

最重要的,她还把歌曲当成一个鲜活的生命,演唱时把自己放进这个生命里,融合、互通。

“我觉得艺术的境界就是你进去了,你忘我了,你感觉到整个人在升华,你的灵魂在燃烧,肉体只是你在传达你做的事情,根本不是你在炫耀自己有多美,你的技巧有多好,当这些全部都没有的时候,你才能进到这个境界。”她如是说。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所以你看她唱歌时,微笑,闭眼,落泪,狂笑,甚至跳脚,那是她抛开自我本身,真正与歌曲交流的表现。

经历了这些歌曲的洗礼,再回头看《忐忑》,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而事实上,《忐忑》本就是一首严肃的人声实验作品,是把人声从传统意义中解放出来,当成一种发声乐器,歌曲中的唱腔、技巧、表演都有着更深层的含义。

而对《忐忑》这首歌的专业性,内行人的评价是很高的,以分析《忐忑》为主题的专业论文就有不少。

甚至是后来那几首让更多人反感的《金箍棒》、《法海你不懂爱》,分析其乐理,也是能看出许多源头与技巧的。

不过更多人还是喜欢《小河淌水》,所以有人问,你为什么不一直这么唱。

她回答的很严肃: “我想唱的是自由、是生命的多种多样,若唱什么都是《小河淌水》一个样,定格了,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爱了。没了爱,就什么力量都没了,我想无拘无束快乐的歌唱。”

自由、热情、探索、发自内心唱歌的人,歌声中总会有让你颤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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