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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处兜售药品的批发商,如何通过并购成长为全球最大的仿制药物厂?过去两年股价腰斩,又发生什么剧变?面对多变的医药市场,TEVA(梯瓦)将如何转型?
以色列制药公司梯瓦(Teva) 一直都是以色列人的骄傲,拥有以色列国内多项投资并因此获“人民的股票”之称。这家靠骆驼与驴子四处兜售药品起家的批发商如何崛起?追踪TEVA成长轨迹与股价趋势,不但可以提供公司发展一些思考,也可以协助投资人寻找下一支稳健的潜力股。
TEVA拥有4万3000名员工,制造超过1800项产品,行销一百个国家,估计每天超过2亿病患使用TEVA的药物治疗。
创立于1901年的TEVA,原是一家药品进口批发商,开始是用骆驼与驴子将进口的药物送往全国与邻国兜售。1964年Assia、Zori两家公司与TEVA合并后,成为今日的TEVA,背后主要推动者就是Assia的执行长Eli Hurvitz。
任职TEVA22年的Hurvitz是一位强人,先是一手主导Assia与Zori合并,其后想再合并当时已在以色列上市的TEVA,但遭到TEVA创办人反对。Hurvitz于是大胆敌意收购,他向银行借钱,在公开市场收购股票,同时说服部分股东将股权卖他,经过数年,终于完成私人公司鲸吞上市公司的创举。
其实,整个收购过程充满风险,Hurvitz却能耐心等待完全掌控,并且奠定TEVA日后在国际市场展开一连串并购的基础。于是,透过并购来成长成为TEVA的核心策略,为了贯彻成为全世界最大药厂的决心,1980年TEVA又并购以色列第二大药厂Ikapharm。
TEVA早在二次大战时开始生产药品,七○年代的中东战争给了TEVA更大的成长机会。赎罪日战争后,有些西方药厂支持阿拉伯系国家,抵制禁运药品到以色列,TEVA藉此强悍地对这些国际药厂打专利官司,打败一家又一家大厂,并取得他们的药品在以色列生产与销售的权利。之后,更将产品销售到以色列以外的市场,就是这样练兵养将,造就一身本事,让TEVA得以进军海外。
1980年开始,以美国为首的全球政府,为减少财政负担,通过《Hatch-Waxman法案》,以鼓励仿制药物上市;Hurvitz抓住这个大机会,将目标市场转向全球最大药品市场──美国。历经波折,八二年TEVA获准在美成立Kfar Saba制造工厂,这是TEVA进入美国市场的重要里程碑。接着TEVA在美顺利挂牌上市,取得华尔街大量源源不绝的资金,并购美商Lemmon药厂,建立抢市美国的滩头堡。
九十年代加速并购,TEVA以10亿美元,陆续在美国与欧洲收购8家公司。2000至2010年间,TEVA至少花300亿美元,并购超过15家的大小药厂,包括吃下重量级药厂美商Sicor(34亿美元)、许照惠参与创设的Ivax(74亿美元)、美商Barr(75亿美元)、德商Ratiopharm(50亿美元)、美商Cephalon(68亿美元),造就了TEVA学名厂霸主的地位。
对TEVA来说,并购策略不仅是终结一个市场竞争者、扩大市占率,同时也增加了产品线组合、客户群以及生物仿制药物的产能,拉大与其他竞争者的距离。
八五年,TEVA营收只有9000万美元,1980年则突破了110亿美元,2013年又衝过200亿美元;不过,2015年营收反而衰退到196.5亿美元,股价也从一五年的高点的69.02美元,跌落到现在的32美元。
担任TEVA执行长及主席长达22年Hurvitz,一一年退休,之后TEVA一直找不到如Hurvitz般的强人领导。多年来,TEVA坚持执行长必须是以色列公民,并住在特拉维夫附近,几经找寻,终于退让找到一位非以色列籍的执行长─南非籍的Jeremy Levin。可惜,Levin工作不到两年,就因裁员及删减成本的方式,与董事会看法不同,于2013年离职。
公司最大的私人股东、也是Hurvitz的儿子Chaim Hurvitz表示,Levin只不过是一位研发型的科学家,并没有商业经验,离市场太远。继任者Erez Vigodman于一四年进入公司,带领公司在一五年创下股价高点;不过,少年得志的Vigodman,一七年却从云端跌落,成为众人箭靶。
起因是,Vigodman2016年以400亿美元,并购最重要的竞争者Actavis,但并购价值并未显现,不但无法弥补公司治疗多发性硬化症药物Copaxone,因专利到期流失的销售数字;尤其并购后,美国政府宣布将加快仿制药物审核,导致更多竞争者进入市场,开始削价竞争,竞争更加激烈!
TEVA并购Actavis后,马上换下Actavis仿制药物的头头SigurdurOlafsson,投资人觉得奇怪,是不是并购发生了什么事?更严重的是债务不断攀高,如果现金又流不进来,一旦债权评等被调降,如何借新还旧?且利息费用一定会增加,最终TEVA可能会成为被并购的对象。
TEVA一向是以色列退休基金和储蓄基金的最爱,自九十年来每年配息,现在股价跌成这样,大家开始反省,当初前任执行长Levin认为应该走品牌,应该加速并购品牌药;但后任执行长Vigodman却认为,TEVA应该回归仿制药物,把仿制药物做大,也加速一连串并购,包括四百亿美元昂贵的仿制药物并购。
其实,Vigodman惹的麻烦还不少,以23亿美元并购墨西哥药厂Rimsa后,TEVA却控告Rimsa创办人的儿子诈欺和毁约,对方也反告TEVA意图反悔。2016年12月TEVA也与美国政府协议,以五亿美元和解相关的贿赂案;同时面临投资人控告公司,没有透明揭露因价格操纵导致公司受司法调查的事。
虽然Chaim Hurvitz帮Vigodman说话,他认为这是保持市场龙头的代价;不过投资人还是认为TEVA不应该走回头路,仿制药物就是拼价格,这不是以色列的价值。虽然,TEVA预估负债将由2016年的359亿美元降到303亿美元,但还是被投资人骂翻了,这也使得Vigodman被逼下台。TEVA现在也正在寻找下一任的执行长。
不过,真正导致TEVA股价一路跌的是,年销40亿美元、占公司营收达两成的治疗多发性硬化症药物Copaxone专利到期,面临其他仿制药物厂的竞争。
Copaxone的研发集结了以色列生物、医药科学家,用一般品牌药厂五分之一的成本研发出超级巨磅药,是TEVA第一个、也是最大品牌药。该药是唯一非干扰素用来治疗多发性硬化症,自1996年上市20年以来,占有一席之地。
TEVA过去五到七年的策略,是弥补即将流失Copaxone每年40亿美元的销售额;为避开仿制药物的竞争,还是开发出新剂量40 milligram,一周3次,已有80%病患做了转换;一七年这个剂型应该没有竞争者,不过还是有专利之争。市场分析师预估,2017年仿制药物还是将抢走TEVA的12亿美元市场。
刚从美国纽约回国的Chaim Hurvitz指出,希拉里和川普在总统竞选期间,极力打压高药价,还包括国会和消费者不断要求降低药价,相关单位调查药价操纵问题以及贿络医疗人员,使公司面临许多压力。Chaim Hurvitz认为,在川普上任后,对药厂的态度软化,有利于仿制药物。
TEVA目前即将上市的两项产品,一个是治疗因亨廷顿舞蹈病所引起的非自愿和随机抽搐运动的药物,一旦上市可创造数百万美元营收;另外一个是治疗偏头痛的Fremanezumab,如果上市有机会创造数十亿美元营收。今年6月,Fremanezumab三期临床数据相当成功,公司计画今年申请药证,市场预估一八年下半年可取得药证并上市,上市后销售将达10亿美元。
虽然TEVA还在寻找下一任执行长,现任阿斯特捷利康首席执行长Pascal Soriot,可能以2000万美元签约金和年薪千万美元跳槽TEVA。TEVA希望新任执行长,可以马上审视这个400亿美元并购案的利基,并在一九年之前,可产生价值14亿美元的综效和节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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