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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的母亲:想把乳汁过滤一遍再喂给孩子

有养  · 公众号  · 育儿  · 2020-02-05 14:00

正文



本文经授权转自公众号曾奇峰心理工作室

(ID:zqfxlgzs)


有养今日话题:


这个春节,大家过得都不太好。


突如其来的疫情, 让本应团聚的春节变了样


很多人滞留在外地,第一次一个人过节,更有 很多医护人员 勇敢逆行, 离开家去治疗患者。


今天分享的这篇文章的作者,也在经历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春节。


一场卷入


1月22日,距离除夕还有2天,老公很顺利地请到了假,我们抱着孩子出发返回老家,选择乘坐更快捷的动车出行。 而几天前跟着爷爷奶奶先回去的老大,已经学会了放炮。



老二半岁,第一次过春节,也是第一次回老家。 想到老家里急切等待着的老人们,看着他们发来的一张张年货照片,我和老公也像盼着过年的孩子一样,很兴奋—— 这一年,我们的“考卷”答得不错。


那一天,网约车居然也不需要排长队,了解到我们抱着孩子,还专门来地下车库接了我们。 一路上,我们所在的城市正在给每一条街道都挂上火红火红的中国结,体育馆里正筹办着农历鼠年的灯会。 人们大包小包,笑意盈盈。

那一天,武汉还没有封城,某专家还说儿童并不是新型肺炎的易感人群。

那一天,车上无聊,我在年味浓浓的各类文章里,保存了许多美好的图片,想着再加上灯光下的年夜饭,凑成九宫格,发在除夕夜的朋友圈。


彼时疫情还没有完全爆发,还只是新闻里的镜头。 至少,疫情还不在身边。

车上零星有人戴着口罩,我们则戴一会儿取下一会儿。 怀里的孩子,她还小到不能戴口罩,全程也就是睡一会儿、吃一会儿、哭一会儿。

就这样,无知无畏、心怀侥幸的我们,暴露在一两天后就被疯传有着巨强传染性的病毒可能圈之中。

三十晚上,朋友圈终究没有发,年夜饭也一点都不香,我和老公只剩下心不在焉的恐慌,回忆着一路走来接触过的人或物。


这没有经历过的恐慌

1月25日,大年初一,老家里的人们还在扎堆嬉闹。 我们俩像局外人,刷着新闻里不断上升的人数, 又恐惧又很懵,又独立又随大流 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后来我明白,那就是麻木、情感隔离的状态。

那晚我和老公都失眠,也很默契地都赖给了窗外的炮声。 深夜里又刷出一篇报道,感染者中多了几个儿童,甚至包括婴儿。

我俩彻底慌了: 我们怎么样都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问题。


当机立断,决定第二天中午就立马返程。 医疗条件落后的老家,像是经不起任何可能出现的风险。

那一天,似乎很多人都是在前一晚猛然觉醒,车站迎来了最早的返程高峰。 与两天前的景象大不同的是,人人都是三层甚至五层一次性口罩——在那里,根本买不到N95。

进站要量体温,测温枪搭在额头的那一刻,我明显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怕出来的数字不合适,我怕我不被允许乘车。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那一刻,我没有“我”的知觉感,只想抱紧孩子, 马上冲上回家的路。

可测温枪显示,老二的温度有点高。

安检口的工作人员马上招手叫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医务工作者,我看不清她的脸甚至是眼神,只听得到她说,“把孩子抱过来,再用水银的测一遍。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愤怒,提高音量说,“这里面到处都是冷风,解开衣服会感冒的呀!

一旁的老公见我情绪激动,压住我的胳膊说,“当然是要测好了才能上车。

我知道他想让我冷静一点,我也知道, 我的愤怒,全都是针对自己的责备。 时间若是能倒回,我一定不会决定回家过年。

一分多钟,太过漫长。 围拢过来的乘客,全都等着看那细细水银温度计上的数字。

他们,当然不想与发烧乘客同乘,哪怕只是一个孩子。

抱着孩子的胳膊一直在颤抖,慌乱中我找不到任何一种心理学的方法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

过了一关,还有一关

36.9,我谢天谢地。

人群散去,医务人员跟我说,“别给孩子穿太多,热了也很不舒服……”

我没再回答, 没有哪个母亲,想让孩子不舒服,只是不知道,哪样才舒服。

就像,我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戴着口罩很不舒服,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惩罚”自己一路都抱着她,唱着儿歌,站在车厢连接处,避开乘客,哄睡了也一样。


老公抱着老大,给他打开了平板, 就像做错了事在给孩子道歉、补偿一样,允许他做平时不被允许的事。

回家之后,向社区报备,按要求进入为期14天的自我隔离,并需要早晚各上报一次体温。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在自责、焦虑、担忧、愤怒中度过。

时不时地都要去摸一下两个孩子的额头,量体温之前手都在抖,用消毒液清洗了所有出门时带过的东西,每看到一个最新被报道的感染者同乘车辆信息,都能惊出一身汗来,每天喝好多好多杯水,洗好多好多次手,吞咽唾沫时总在感受喉咙是否有不适感,还有一夜,我梦到了一只可怕的蝙蝠……

老公那头则是想方设法地囤口罩、买酒精,甚至抢双黄连口服液……

但这都不是最难的。


最难的,是在假设的“潜伏期”结束前,我不能确定,我喂给孩子的乳汁,是粮食还是“病毒”。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一个好乳房,还是一个坏乳房。

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乳汁都过滤一遍再喂给孩子。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更怕自己病,还是更怕孩子病。

直到每一个新的一天来临时,憋满的气球才会松一点气。

我想,那呼之欲出的满满恐惧,应该不只是这几天才出现的。

我将无我,不是最伟大的母爱

疫情,给了我们一个思悟生命的窗口。 我在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

做了母亲,我还是不是“我”?

母亲到底是我的角色和身份,还是就是我本身?

在疫情中害怕、恐惧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个“母亲”?

我的情绪,是随着疫情出现的吗? 又或者只是借着疫情说了出来?

“我自己生病无所谓,我不怕病,甚至不怕死,但我的孩子不能病,他们也不能没有我。

世间很多的母亲,大抵都有这样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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