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世界,普通大众一旦谈及“盔甲”,第一时间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或许是兵马俑坑中浩浩荡荡的秦军,又或是中世纪晚期西欧的盔甲形制,也可能是战国日本时驰骋沙场的那些夸张的和式铠甲。中国的铠甲,我们虽在影视剧上见得太多,却大多不靠谱。欧洲中世纪的铠甲,通过种种形式,在我们视觉可及之处施加潜移默化的影响——如影视作品中的盔甲(包括日本动漫《圣斗士星矢》)、网络游戏中的形象(如《魔兽争霸》),甚至是品牌标志的图案;日本的铠甲也在电影中、大河剧中、游戏中无处不见……
《国殇》是屈原《九歌》组诗中颇为特殊的一篇,其中令人感兴趣的正是第一句中的“犀甲”。众所周知,今天的中国是不产犀牛的。但在历史上,犀牛在中原分布的北界曾经直抵黄河一带。犀牛是一种厚皮动物,坚固的犀牛皮自然成为先秦时代武士“护身衣”的首选材质。对于武士甲胄的旺盛需求显然是犀牛分布区在春秋时期之后以大约每年半公里的速度向西南退缩的重要原因。
上古时代,在原始部落的相互冲突中,人们为了维护自身安全,受到动物“孚甲以自御”的启发,想尽办法通过各种手段来护卫身躯,因而出现了原始的甲胄。人类步入文明社会后,首先掌握了青铜的冶铸技术,由于锋利的青铜兵器的出现,促使人们改进护身装具的性能,到了商朝,主要的作战服逐渐形成皮甲。
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国古代青铜兵器发展的鼎盛时期,但与地中海世界的青铜时代同样流行青铜盔甲不同,中原各国并不热衷采用青铜甲胄。从秦兵马俑可以看出,秦俑中战车兵的皮甲比曾侯乙墓等出土的战国早期皮甲,更灵便适用,简化了披膊的编缀方法,将长而笨的甲裙改为短的垂缘。但是为御手增加了长甲袖和手护,增强了防护效能。
刚出土的秦兵马俑坑内身披战袍,外披皮甲的跪射俑
汉代铠甲大都用铁甲片取代了秦代时的皮革甲片,款式和秦代差不多,由甲身、钎(汉代对披膊的称呼)和护领组成。自西汉以后,甲片的形制和编组方法变化不大,随着钢铁加工技术的提高,铠甲的精坚程度日益提高,类型也日益繁多,所防护身躯的部位逐渐加大,功能日趋完备。不过,铁铠的成本毕竟要比皮甲高的多,使其装备的数量受到了限制。汉军中一般的情况是,骑兵除盾外,均身披铁铠。汉末三国时期,出现了“甲骑具装”的萌芽。统一北方的曹操征讨西凉马超时,已经能够“列铁骑五千为十重阵,精光耀日,贼益震恐”。随着冶炼技术的继续进步,这样的重甲骑士更将迎来“三军甲马不知数,但见动地银山来”的黄金时代。
黄巾起义(184年)以后,中原大地进入了历时4个世纪的动荡时期。而魏晋南北朝频仍的战事也促进了铠甲的进步。这一时期出现在史籍中的“甲骑具装”动辄成千上万,充分证明其在当时已成为主力兵种。随着重甲骑兵的发展,适于骑兵装备的“两当铠”极为盛行。
“甲骑具装”在隋末唐初骤然衰弱。取而代之的是“明光铠”,这种铠甲的名称与其材质有极大的关联。“明光铠”的特点是在胸前和背后各有两面大型金属圆护,很像镜子。在《唐六典》中,虽然外形威猛的明光铠名列第一,但实际上算不上是最精良的铁甲。真正的神器其实是忝陪末座的锁子甲。入宋以后,中原政权的骑兵不振,而周边虎视眈眈的契丹、西夏、女真人皆有强大的骑兵,因此宋人主张“以步制骑”,在提高步兵的防护力上做文章,遂出现了“步人甲”,即步兵用铠甲。中国的铠甲制造在这个时期达到一个新的顶峰,但也正是从宋代开始,中国的制甲技术开始停滞不前。
佛罗伦萨斯提波特博物馆的欧洲骑士板甲陈列。在15世纪晚期和16世纪,板甲的发展臻于顶峰,也奠定了后人心目中西方盔甲的典型形象——英国著名时装品牌" 巴宝莉" 的商标图案,就是16世纪意大利板甲
在欧洲,铠甲的发展也与战争形式息息相关。从公元前7世纪到公元5世纪,在大约12个世纪的跨度里,罗马军团作为地中海世界最知名的一支劲旅,陪伴了罗马从共和国到帝国的起起落落。这支脱胎于公民兵的军队,其命运很大程度上和国家捆绑在一起,在漫长的发展和学习后,成为古代军事体系的典范,但又在国力的倾颓中逐渐磨灭。罗马军团装备甲胄的情况,根据军事需求和国家经济基础的变化,不断进行着对应的演变。由于罗马军团的装备形式,是通过军事实践和对外交流不断改进的,因此大部分装备,尤其是甲胄上的形制变化,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进行的。所以,很难以明确的时间点区分出不同铠甲的装备时段。
到了中世纪西欧,尽管小战不断,却极少有东方社会每过几百年伤筋动骨的改朝换代现象。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中世纪西欧盔甲的发展历程,得以完整地呈现出一个生命体从出生到衰亡的演变。中世纪的盔甲的造型充满美感,曲线等几何图形组成优美而不失威严的外形,精巧的设计使防御面积覆盖了全身,在人类军事史上占据了独特的一页。
日本作为中国的邻国,其甲胄发展虽也曾受大唐之影响,却其后的发展中自成一系。十多年前,美国导演爱德华·兹威克选取日本明治年间的西南战争为背景,拍了部叫《最后的武士》的电影。影片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地方大概就是以西乡隆盛为原型的武士首领森胜元麾下的武士部队,他们身着旧式铠甲,手持冷兵器、策马扬鞭,前仆后继地冲向身着西式制服,拥有现代化热兵器的政府军,在机枪与火炮的合力绞杀下,武士军团全军覆没。这一幕悲壮归悲壮,却并非史实。当然,在日本的战争史上也不是没出现过类似场景:发生于西南战争9年前的伏见·鸟羽之战中,古式铠甲曾重现战场。至于以传统骑兵对抗火器部队,则要推到更早的战国时代。战争形式的变化,战术与武器的更新,无一不推动着日本铠甲的发展和演变。日本甲胄可以说与武士时代同生共死。
18世纪至19世纪是火器狂飙突进的时代,再坚硬的铠甲在新型火器前亦是螳臂当车,美国独立战争、南北战争,欧洲拿破仑战争等战场都已是制服的天下。在东方,日本幕末戊辰战争后,铠甲也退出战场,唯有在大清这片老大帝国的土地上,还有甲胄的一席之地。两次鸦片战争时期,在英军画师的笔下都出现了清军顶盔贯甲的形象,他们似乎竭力保持昔日的“雄风”,可惜在列强先进的武器面前,这些甲胄毫无用处,反倒增加了军士的负荷。另一方面,随着摄影技术的传入,清朝的一些王宫贝勒或武将喜欢身着全套铠甲照相,19世纪末,清朝武官在一些仪式上仍需全副武装。1902年,袁世凯任直隶总督时,也穿了全套的清式甲胄留影,但这些很快都将成为历史。武昌起义的枪声吹响了大清王朝灭亡的号角,新生的民国是制服的时代,曾在中国历史舞台上活跃了几千年的甲胄,也随着帝制时代的终结而没入滚滚历史长河。
1917年1月,《新青年》杂志发表了胡适寄自美国的文章《文学改良刍议》。文中,胡适首次公开提倡白话文。在彼时身陷传统向现代转型阵痛中的中国,这般响亮的呐喊,如同征讨文言文的檄文,成为“五四”白话文运动的先声。
如今,100年过去了,《文学改良刍议》的坐标已被历史定格。当我们告别纸笔,在电脑和手机屏上“吐槽”“不明觉厉”的段子、收发颜文字(Emoji)和表情符时,会不禁反思,网络语言作为一种更“白”的白话文,能否再掀巨大的语言变革,成为下一代人的通用规范用语,进而引发更深层次的社会变革?
“军统”是当今大众最熟悉的民国名片之一,这主要归功于电视剧。然而无论其形象如何在荧幕上演变,它的名称、性质到其沿革发展,无一不是迷雾重重,至于那些或臭名昭著、或荡气回肠的事迹,更是真伪难辨。
军统的全称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成立于1938年。由于组建于力行社(全称三民主义力行社)解散之际,故而在不少历史类著作中都认为军统前身就是力行社,同时也有说“复兴社”或“蓝衣社”,名称一多,就更容易让人混淆了。神秘的军统究竟从哪里来?最终又去向何处?
日本中生代动画导演新海诚的最新作品《你的名字》在国内公映之后,一路高歌猛进打破无数纪录,直指日本动画电影在华最高票房纪录。而自从本片在日本上映以来,加上中国市场贡献的可观票房,《你的名字》累积票房更是突破了200亿日元的大关,超越了《哈尔的移动城堡》,位居日本本土影史票房第二位,仅次于《千与千寻》,这一超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徐志摩在中国算得上一位家喻户晓、拥有非常多读者的现代诗人。他与林徽因的前尘往事,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但倘若仅将他的故事作为谈资,或居高临下批评其“轻薄”,或沉溺其中寻找情感的替代,其实与自己的见识并无增益。而如果能在他的故事中找寻他做人的一贯之处,进而去伪存真;或将他的诗文与情感历程结合起来,找寻思想和情感深处的东西,便可以丰富自己的内心。他自言,“我这一生的周折,大都寻得出感情的线索”。而他把林徽因当作“我唯一灵魂之伴侣”,灵魂深处的激荡都反映在了诗文上。
用生命在喝酒的战斗民族:俄国百年禁酒血泪史
最近在俄罗斯又发生了一件奇闻,位于西伯利亚地区的伊尔库茨克市爆发了大规模的酒精中毒事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次中毒事件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假酒,而是一种假冒伪劣的洗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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