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评|一切脱离语境的言论自由都是耍流氓

批判传播学 · 公众号 · · 2019-10-12 17:00

正文

编者按

如今NBA已经成为撬动中美关系的一根稻草。本期批传推送一篇对“热新闻”的“冷思考”，力求以客观和深度引导读者反思中美对普世价值认识的差异，特别是启示青年学生关注热点背后的历史背景和时代语境。

香港局势愈演愈烈，NBA问题持续发酵。争锋相对的，互相指责的，各自为阵，好不热闹。香港情况错综复杂，无论是身处其中还是隔岸观火，都似雾里看花，一时难以厘清个中究竟。莫雷一事却当别论，细致分析，不难辨明是非。

事情的经过不再赘述，本来也只是莫雷一人的个体言行，如果冷静反思及时回应，也许原有机会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偏偏NBA总裁先生举出了“言论自由”的尚方宝剑，一副深明大义的姿态，占领道德制高点。加上美国各大主流媒体纷纷摆出NBA v.s.CHINA这样的煽动性标题，更无异于火上浇油。然而， 这样的说辞，只能欺骗盲从的民众，不能说服理智的思考者。

试想一下，如果莫雷在推特上发的不是关于中国主权的言论，而是触动美国社会神经的种族、移民、控枪等问题，会得到怎样的回应？比如在一次警察粗鲁对待黑人事件曝光后，表示支持警察维持治安？或者在一次白人民族主义者的暴力集会打伤当地少数族裔居民之后，表示这些人有集会游行的自由？又或者为某位侵犯女性却身价过亿的球星辩护几句、对德州的拉美移民抱怨几句？凡此种种，但凡有一条，恐怕总裁先生便再不会也不敢支持他的“言论自由”而是要迫不及待地切断关系了吧？轻则出来深刻道歉将其辞退，重则被民众团体（以及各大媒体）口诛笔伐，更有政客忙不迭地跳出来以美国价值观之名对其声讨起诉。

（不过，不无讽刺地说，这也只是一种假想，真实情况会是怎样确无定数。在现在这个一个说了无数侮辱女性侮辱移民侮辱其他国家人民的话的人可以不被追究责任依旧快乐地当上了总统的美国，一切皆有可能。）

言论自由不是万金油，言论自由的前提是不触碰政治底线道德底线。 这个底线，在美国，是关乎种族、移民、控枪、国土安全等问题的政治正确；在中国，是关乎国家主权领土完整民族团结的大是大非。所以这件事和是否有言论自由、是否有威权政府、是否有商业利益关系不大，核心问题只是在于不同语境下的政治正确，更具体地说，是中国语境下的政治底线。如果美国政客和媒体不明白这一点，他们也许永远无法看懂中国。

事实上，不只是言论自由和本土政治密不可分，任何脱离语境讲普世价值的行为都可能是危险的。 环境保护问题如此，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势在必行，但使用怎样的碳排放标准却不可一概而论，需要根据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发展情况不同语境的实施方法来具体讨论；香港当下的情景也是如此，“民主”二字固然是普世价值，但何谓民主、如何定义民主、实现民主都须结合不同地方的历史背景、时代语境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