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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的借阅人生电台vol.050
本期特邀主播:素年锦时
在别人的故事里,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听书中人的故事,历经千百种人生。欢迎来到“熊的借阅人生电台”。
今天熊爷帮大家借阅的,是美国女作家:朱莉·巴顿的人生。
朱莉曾经是一名抑郁症患者,每天饱受抑郁折磨,直到遇到了狗狗邦克:
在邦克的爱的陪伴下,朱莉逐渐战胜了抑郁,从深不见底的黑暗走向光明处……
所以朱莉写了一本名为《狗狗的疗愈》的书,将她与邦克的点点滴滴记录在其中。
熊爷今天,为大家借阅邦克第一次治愈朱莉的故事;
希望阅读完这篇故事的大家,能对身边治愈过我们的所有人或事物说一声:“有你在,真好。”
文/
今日借阅人生的主角:
朱莉·巴顿
狗狗的疗愈
邦克和我在一起三天了,我们养成了一个日常习惯。起床,撒尿,拉屎,吃饭,散步,玩耍,小睡,如此般重复。
他基本可以做到不在室内大小便了,就有一次他拉在了地毯上。我教他坐下,眼神对视,他殷勤地按我指示的做,想要取悦我,并为听从下一个命令随时准备着。
对我来说,早晨醒来变得容易了,但有些黑暗的东西还残留着。
有那么一天,没有任何明显的原因,黑暗露出了它丑陋的脑袋,突然间我比往常感觉更槽了。
好像一条线一样细的虫子再次从我指甲缝里偷偷地钻进我的身体,它说:“哦不,不是吧,我看见你企图假装很高兴,妄想蒙骗别人让大家觉得你不是个丑的懒货。”
我感到自己好像刚要逃跑就被猎捕者捉住,然后等待我的是惩罚。
或许这些糟糕的想法从来没有消失,它们只是休眠了一会儿,我想奋起搏斗,奋力赶走这些负面的东西,但它们也在负隅顽抗。
只养一条狗是救不了我的,我想。
问题出在我身上,我不够坚强,我是个失败者,是个疯子,我真的不招人喜欢。
我觉得这件事再真实不过了,就和地球是圆的一样,虽然我无法看见,但是我知道;
因为我一直都在被灌输这种想法,我走进客厅,在红褐色的沙发上坐下来,觉得害怕极了,同时,这重现的黑暗又让我舒适。
因为我太了解抑郁了,抑郁是我的伴侣,可怕的地狱在诱感我下沉,这意味着我的老朋友——黑暗又回来了,我真的发自内心地想念它。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呆呆地蜷坐着,胸口很紧,呼气都不均匀。
父母那么卖力地去帮助我,现在他们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完全坏掉了,我再也无法离开家,无法找到工作,无法高兴起来了,这些可怕、槽糕的阴暗想法瀑布般倾泻下来。
这就是抑郁的本质,即使是耗尽最极限的力量都无法让人找不到光,找不到正面的想法。
抑郁的人生似乎没有任何能聊以慰藉的事情。
当我的脸还埋在手里时,我感到脚尖有一丝温暖。
邦克走过来,坐在我的脚上。我把手从脸上移开,看他坐在那儿仰头看看我,他的屁股正好在我的脚尖上,他把后背靠在我的胫骨上。
他的脸上满是好奇,饱含着小狗所具有的高亢的能量。
他往旁边瞥了几秒钟,然后转头回来,好像在问:“好些了吗?”
真的?我想,这是真的吗?这只狗不知怎的能感知到我的难过,他是过来安慰我的吗?
我听说一些狗狗能读懂人的眼神,还听说过有的狗能从行李箱里嗅出毒品。
但是有能探查到别人伤心的狗吗?
一只狗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跌入谷底吗?我想这些治疗精神病的新药是不是让我产生狗通人性的幻觉。
但是我现在急切地需要安慰,需要一个伙伴,不知我的过去,不曾和我有交集,不去评判我,让我知道我是被宠爱的,而且永远不会伤害我。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感受。
我记起我的治疗师所建议的,我下次觉得低落时可以尝试的方法,她说不要去对抗伤感。
“有时候伤心是可以的,“她说,“每个人都有伤心的时候。接纳伤心的感受,学会和它们相处,看看会发生什么。
也不是那么伤心,是不是?问问那些黑暗的想法:你们的是真的吗?你们是真的吗?”
所以我决定和邦克在一起,就这么伤心着,这也是我需要的,因为他不在乎。
他接纳我的伤心,他不需要我快乐起来。他看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光是这点就让我的情绪有所改善。
他不对我论足,他就是看着我。
所以我告诉自已:邦克是理解我的,这是一种全新的理解。无须言语,这样的理解允许我伤心,直到一件惊奇的事发生:伤心的感觉开始自行消解了。
和这条狗在一起,我是安全的,这马上就起了效果,绝望和黑暗消失了,好像在空气里爆破的肥皂泡。
所以我让更多的伤感进入身体,我感受到了,我是真的感受到了。
然后我拍拍邦克,伤感也没那么可怕,也没像泰山压一般。它们甚至不真实。哦!你好像不是真的又蠢又丑又懒惰。
当然了!你不是真的毫无希望。是吗?不,你有希望。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我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一个真正的伴侣是康复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条件,他不抗拒而是接纳,能给我安全感。
这样的治疗不要求我去和悲伤做斗争,而是建议我去接受悲伤,甚至是主动欢迎悲伤,这样抑郁就快乐地上路了。
邦克不想争论,不想给我的情绪状态、无底洞似的疾病贴标签。他只聆听,不评判,给予我无言的信任。
一想到邦克,我内心就会充满信心。
这就是这条狗身上的神圣之处,他和大自然的智慧紧密相连,却生活在我的家里面。
孩提时代,我就很多次有机会接触那沉默的、富于智慧的地方,当我跋涉于树林中,当我和我挚爱的狗午夜、布拉尼和煤球相处的时候,这些地方、这些狗对他们自己或是对我都没有什么评判,仅仅是接纳我们本来的样子。
邦克还坐在我脚上,还在看着我。
他那羽翼股柔软的毛把我的腿挠痒了,我把他抱起来,他的后腿悬着,我轻柔地抱着他,他张着嘴,歪吐着舌头。
光是这番情景就足以引得我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