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按:还记得之前推送过的《无尽魔幻的巴黎建筑集群》(点红字直接取阅)吗?“对抗资产阶级的享乐和浮夸”,这曾是一代建筑师的意识形态观——至少,在一个特定历史时期,这种观念的实践,的确造就了一批粗旷朴拙的建筑,这是一批明确带有“反对”意味的作品:反装饰、反古典、反传统,少就是多……一种仇恨的修辞学。
时过境迁,乌托邦如梦幻泡影,这些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诡异建筑,究竟命运如何?
文/Rian Dundon
译/宋玮婕
校对/石炜
原文/timeline.com/brutalist-architecture-history-558c890ceeca#.y0zvbwffx
牛奶厂,马赫萨那,印度。建筑师:阿尔特·坎文德(Achyut Kanvinde),1974年。(MIT)
为何上世纪中期的建筑流派会与极权专制的衰落联系到一起?大概和该流派的名字有关系。
粗野主义(Brutalism,亦译“野性主义”或“朴野主义”),或新粗野主义(New Brutalism),这个词被创造出来时,用于形容上世纪50年代初一种新兴的建筑流派。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运用粗制混泥土或无饰面混泥土构建粗野派建筑。这类建筑不受学院派的影响,而成为了政府或机构的办公场所。因成本相对经济,粗野主义在战后欧洲或印度和东欧这样的新兴国家里逐渐流行了起来。不过,建筑师们想要的不仅是削减成本:对不少建筑师而言,粗野主义反抗的是资产阶级的享乐与浮夸。该流派重视现成材料的价值(不刷漆,不装饰),外观的重要性(雄浑的气势)和“清楚地展现结构”,从而突显建筑的功能。
不过很多灰色的庞然大物,大多数建于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中,现在面临拆除的危机。一度因为颠覆传统而广为流行的建筑,如今被认为让人压抑。显然,裸露的混凝土经受不住北欧寒冷、潮湿的空气,人们还是会喜欢住在高楼大厦里。查尔斯王子曾经说,粗野派建筑不过是“混凝土堆”,还把粗野派对英国建筑的影响比作纳粹的轰炸……说得挺狠。
如今,阻止拆除、保护现存建筑的办法,或是借助历史地位,或给老化建筑必要的维护。德国有一个组织叫做“挽救粗野流派”(SOS Brutalism),正在努力保护现存的建筑,还建立了全球档案。迄今为止,他们在宣传中为这些面临拆除的庞然大物塑造了崭新的形象,然而可能还是太晚了。建造,拆除,不过是再生又吞噬,周而复始。最终,大厦崩塌,归于尘土。
“鸟舍”,博布鲁伊斯克,白俄罗斯。建筑师:布鲁申科(V. Galushenko),1980年。
公寓,马赛,法国。建筑师:勒·柯布西耶,1954年。(MIT)
第一基督遗产LTS校舍,阿姆斯特丹,建筑师:C.德赫斯和JB·英沃森(C. de Geus and JB Ingwersen),1956年。(维基)
白塔大楼,马德里,西班牙。建筑师:弗朗西斯科·哈维尔·萨恩斯·德·奥依萨(Francisco Javier Sáenz de Oiza),1969年。
新德里市政委员会办公大楼,印度。建筑师:库尔迪普·辛格(Kuldip Singh),1983年。(MIT)
Genex塔,贝尔格莱德,塞尔维亚。建筑师:马奈夫· 米托维(Mihajlo Mitrovi),1977年。
文化中心,马特斯堡,奥地利。建筑师:赫维希·尤杜·格拉芙(Herwig Udo Graf), 1976年
海洋组织大楼,纳霍德卡,俄罗斯。建筑师不详,日期不详。
住宅公寓,柏林,德国,建筑师:勒·柯布西耶,1957年。(MIT)
“鼠碉”,自由大学,柏林。建筑师:格尔德·汉斯卡(Gerd Hänska),1979年。(Flickr)
栖息地67号,蒙特利尔,加拿大。建筑师:摩西·萨夫迪(Moshe Safdie),1967年。(MIT)
波士顿市政厅,马萨诸塞州。建筑师:卡尔曼·米基奈和诺尔斯(Kallmann McKinnell and Knowles)
A+A大楼,纽黑文,康涅狄格州。建筑师:保罗·鲁道夫(Paul Rudolph),1963年。(MIT)
维拉斯加塔楼,米兰,意大利。先锋派意大利建筑师,1958年。(MIT)
庙街停车楼,纽黑文,康涅狄格州。建筑师:保罗·鲁道夫(Paul Rudolph),1963年。(MIT)
伊丽莎白女王广场上的拆除,格拉斯哥,苏格兰。建筑师:巴兹尔·斯宾思(Basil Spence),1962年-1993年。
“利维坦”(微信号liweitan2014),神经基础研究、脑科学、哲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反清新,反心灵鸡汤,反一般二逼文艺,反基础,反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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