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张说,我离京下江南,是我家那口子逼得太紧,天下这么乱,他非逼我去江湖上重整旗鼓,解决这堆麻烦。
萧老张一笑说,那个傻逼玩意,还说别让我担心他,我踏马的怎么能不担心。
萧老张指着公主说,那天你看见她要强奸我,其实也是她想帮我,只要我跟个女人搞过,朝廷里的兵马都更多会听从我的指令,剿灭这群大侠也便够了。
“我想,这一定就是他们说的指日可待。”
苟富贵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理。
萧老张看着公主说,我也不明白你是为什么,本来你知道我喜欢男人的时候,还想杀了我,怎么现在又要为我去死?
公主冷冷道:“滚,谁要为你去死,我只是看不惯他们!”
萧老张哈哈一笑,长身而起,“随你怎么说吧,我萧老张此生负了你,你想过杀我,也想过救我,我还欠你一份情!”
这萧老张站起来,自带一股王霸之气,无形的气场撑开,连酒馆的门窗都被炸裂。
大侠乙倒吸一口凉气,戳了戳大侠甲道:“我们为什么刚才不上,要听他说这么多话?”
大侠甲想了想,茫然道:“我也不清楚,但是突然就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让我把他的话听完。”
“那现在听完,可以打了吧!”
“那就打!”
大侠甲和大侠乙纷纷爆开气场,桌椅板凳都被炸飞一旁,两拨人刀剑相向,眼看就要打起来。
萧老张猛一伸手。
刀剑为之一顿。
大侠乙哭丧脸道:“大哥,又怎么了?”
萧老张嘿嘿一笑,收手道:“没啥,我还没说完,你们再听会儿。”
“哦。”大侠乙又安排众人把炸飞的桌椅板凳搬回来,老老实实的坐下,大侠甲还从酒馆后堂端了盘花生米,一群人安安静静的听。
苟富贵觉得场面好像哪里不太对,公主常年冷漠脸,好像已经习惯了。
萧老张继续说,其实我离京之后有一个计划,我知道有庙堂就一定会有江湖,所以我准备在江湖之中找一个代言人,帮我稳定天下。
萧老张意味深长的看了苟富贵一眼,又道:“我找的那两个人都有意帮我,但是这样的代言人他们非要认定只有一个,我告诉他们不必争,有俩无所谓,但他们就是认为只能有一个……所以他们相约决斗,一个叫柳长安,一个叫杨慕白。”
“据说,他们都被一个裸体的变态,从高空坠落砸死了。”
苟富贵干咳两声,装作四处看风景。
萧老张说,所以我只能无功而返,准备打入这群即将潜入京城内部的江湖人士之中,策反或者擒贼先擒王。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摆好阵仗,这么多人都要打,那我肯定打不过,只能苟富贵先帮我顶着,我去叫人。我两次得天下,还是有些信得过的将军。
“为了不让这一仗波及太广,我也是废老鼻子劲了,你们这群人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呢?”
萧老张骂的恨铁不成钢,一一指过那群大侠的鼻头,大侠们羞涩称是,最后站起身来,问萧老张道:
“您老,说完了?”
萧老张点了点头,并一脚踹飞了诸位大侠屁股底下的凳子。
于是在一片骂娘声中,酒馆中的大战爆发了,萧老张施展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巨牛逼”神功,带着公主夺路而逃,说要去搬救兵。
大侠甲看着被留下的苟富贵,哈哈大笑说,你放弃吧,你的主子都跑了,不如跟我们干一票,追上暴君砍死他,咱们便是改朝换代的功臣!
苟富贵冷冷道:“你功。”
大侠乙一招玄铁剑法,力道千钧,压得苟富贵几乎吐血,大侠乙说,人在江湖,谁不图个稳稳当当荣华到老,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得有配得上的身价。
苟富贵倔强开口,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来,“你配。”
一群人围着苟富贵打了半天,许许多多胸前心脏的伤口,前后贯穿,偏偏不死。
大侠乙咬牙切齿,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还是大侠甲反应过来,说想必这厮的心脏是在左边。
于是一群人再度出手,把左边也刺了窟窿,苟富贵还是不死。
一群人停下来,说你这不行,太违反常识了。
苟富贵满嘴是血,摇摇欲坠,横剑立在门口笑道:“从前我看过一部戏,很喜欢,里面的主角脑袋都被人锤进地里,照样破茧成蝶,有些人只要一息尚存,活过来便又是横绝当世。”
大侠甲乙面面相觑,身子一颤感受到了莫名的惊恐。
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再搬着小板凳过来唠嗑,一群大侠硬着头皮,再度冲向苟富贵。
还有机灵的,轰开墙壁准备从后面撤,被苟富贵摸出一把飞刀钉死。
大侠甲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没看清楚么,你等的人不会来了,皇帝已经跑了,我们已经有人进了京城,京城的事你知道个几吧啊!”
苟富贵笑道:“骂了句脏话,爽不爽?”
大侠甲一怔,出手慢了一点,他感觉到似乎有股风轻飘飘的吹过来,吹面不寒,像是回到曾经在丐帮,在萧老张的手下,屁颠屁颠吹逼吃肉的年代。
那时候自己满嘴脏话,风风火火,看到个姑娘都敢笑嘻嘻上前搭讪,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个乞丐。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大侠甲记不清了,他向后倒过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苟富贵大口喘着气,挥出高仿萧老张的一掌,身后便又有重剑袭来。
砰然一声响,苟富贵手里的刀断了,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尘埃里。
大侠乙啧啧摇头,说你这是何必?
苟富贵咧嘴笑着,说这样我爽快,这样我乐意。
大侠乙突然涌上来一股莫名的愤怒,挥剑砸过去,噗嗤,正中胸口。